红帐子,红灯笼,红字符,红衣服,红。。。。。。一切全都是那刺眼的大红色,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有人欣喜有人愁!
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早已换下,那银边白袍,乌黑亮丽的发丝早已凌乱的垂在胸前,女子趴在房中的木桌上,半眯着眼盯着桌上那仅有的那小小的红蜡烛。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一个男子一身黑色的锦袍,黑色的大腰带中间镶着一刻祖母绿,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拍了拍女子的胳膊。半眯着的女子身子立马怔了一下,立马抬头望去。
柔顺的发丝还在空中摇曳着,斜刘海下是一对冷漠的双眼,即便在黑夜中也能看到那绝色的容颜,耳朵上的灰色定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有些诡异的让人窒息的阴气。
女子眼里恢复了懒散,她微微张嘴,“今天?”
冷冰炎那眸子中闪过几丝复杂的神情,“你可以不去!”
残月眼帘微微下垂,她指了指自己早已换好的衣服,没有再说过多的话。冷冰炎瞟了一眼床上那叠好的红衣服,复杂的点了点头,便一下子将残月懒腰抱起消失在房间里。
一双表面含笑而深处却如黑洞般的眸子看着消失的二人,眉头稍稍皱起,男子立马滑动着身下的轮椅推门而入。他转动着那轮子到了床旁边,拿起床沿上的红袍子紧紧的攥在手里,眼眸深处掠过几丝让人察觉不到的愤怒!
狂风怒吼,一座不满杂草的土山丘上立着一块并不太显眼的无字碑!墓碑的旁边堆满了石堆,而石堆的旁边却站着一群人,表情各异,但是都在盯着那无字碑看着。不远处二人悄然落地,残月冷静的整了整衣服便抬头望着他们。
众人将目光移到了残月的身上,银白色的抱起在夜中似乎还有些阴气,随风而摆的秀发散发着隐藏不住的杂乱之美,刘海下是一张银色的面具,而面具下那白皙如玉的肌肤让人心里咯噔一下,左耳上那枚银色的耳钉时不时的闪烁一下显示着她的身份!
残月将目光移到了那几个戴面具的人身上,灰色,玫红色,白色?三种不同颜色的面具和耳钉,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艳的笑容,欧阳骸月也来了?
“三小姐?”玫红色面具男子,是鬼语,“怎么?大婚之夜也敢跑出来?”
残月眼睛微微一眯,“鬼语这本事何时能用在玉中?”
鬼语那好看的眉毛一挑,“瞧三小姐说的,现在有了三小姐还用的着我么?”
“这就是三小姐?”一个女子挑衅般的语气传来,接着就看见了一旁的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那双大眼睛里透露着不屑的目光。
残月眉头一皱,她立马转头看向不起眼的花蛇,“除了我认识的,还有些什么人?”
挑衅的女子一看残月这样无视她,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她瞪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残月,大声吼道:“别以为你是新一届鬼眼本小姐就怕了你!我告诉你,本小姐可是东堂的人!”
东堂的人?残月愣了一下,她看向花蛇几人,果然他们一个个的脸色瞬间就黑了。花蛇复杂的瞟了女子那几个人一眼,然后苦涩的说道:“三小姐,我们就不用介绍了,他们呢,就是东堂的人!雇主看来是故意的了!”
“呵、那这个雇主还真是厉害了~”残月语气一变,她冰冷的目光停在女子身上,“不打算介绍一下么?”
众人皆是一怔,鬼语邪魅一笑,“就如面具所示,在下鬼语。”
“鬼气!”冷冰炎连看都没有看那帮人一眼。
欧阳骸月慵懒的抬了抬眼皮,又重新靠在石头上,“鬼帐。。。。。。”
花蛇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只是手里的蛇是不是的吐着信子,似乎在表达什么不满,“毒娘子,花蛇。”
女子看他们都一个个介绍了,有些发愣,她缓缓的回过头,看向身后那个东堂的人。残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人坐在大石头上,一身黑色的夜行服,黑色的面罩将他的容颜遮住,只露出了一对冷血的眸子。
残月那双静如湖水般的眼睛对上了这双冷血的眸子,瞬间心里竟然紧张起来,这个男子给她带来的压力太大,她有预感,这个男的是她最大的敌人!
男子的眼眸似乎经历了许久的沧海桑田,现在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的眼中出现一点波澜,他看着残月,依旧冰冷的眼神,“落陌!”那声音也如同他的人一般,冷血。
女子收回目光,眼帘微微下垂,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叫我玉儿就好!”
“咳咳!”一个干咳声想起,所有人都将目光移过去。只见来人一身宝蓝色的长袍,白色的宽大腰带,那满头的发丝竟然是冰蓝色的,刘海刚刚过了眉毛,一双冰蓝色的双眼从众人的身上掠过,他全身上下一身蓝,冰蓝,似乎还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那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子,轻薄的唇瓣,婉如一个妖孽。。。。。。
所有人都怔了一下,残月冷笑了一下,她眼睛微微一眯,右眼不经意的迅速闪过一丝彩色。似乎只有手掌大小的冰蓝色的小狗,小狗的眼睛也是冰蓝色的,那只狗的额头印着冰蓝色的月亮形状。是妖。。。。。。
“呵呵,你们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他诡异一笑,将目光停在了残月的身上,“当然,不介意可以称我为蓝公子!”
玉儿有些发愣的看着他,眉头紧缩,“你就是我们的雇主?本小姐问你,你怎么会找那个女的来!她不过是新一届鬼眼,才他妈下过一次玉!来给我们当累赘么!”
蓝公子眼睛微眯,并没有打算回答的她的话,而是看向了残月,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