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塔,也就面对着七主里面最厉害的人,魅心!
说起魅心这个女子,阎墨冥对她的印象只是在,很妖媚的一个女子。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七主里面最强的!
刚迈入结界,便看见那魅心身着红色纱衣,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发丝呈现妖红色,一双勾人的媚眼此刻波光莹莹。
“这般女子,要是在魔界,本王肯定会倾心于她!”杀玖刚干掉了烯芷了,还没来得喘口气,便看见如此可口的场面。
阎墨冥见杀玖回来了,问道:“烯芷说什么了么?”
“本王和她客套了一番,也没说什么。”杀玖摸了摸下巴,思索一下,“不过她说了很奇怪的话,说什么,续命草被主子用光了,要想提炼还要十几年,所以,我们点到为止就好!”
“续命草!”阎墨冥抓住了关键词,可是这个词让他心里多了几分恐慌,这续命草不会是攸岚自己用的吧!“该死!”阎墨冥突然爆了粗口,他握紧了拳头,恨极了自己对攸岚这两年的经历一无所知。
“才两年不见,魔尊竟然又俊朗几分?”魅心站在不远处,朝着二人抛了个媚眼。她的声音酥到了骨子里,不要说男子,就连女子都受不了这么魅惑人心的声音。
“美人,有没有兴趣修炼成魔?”杀玖也笑着看着他,那双蛇眼中的墨色又深了几分。
魅心朝着他笑道:“美男,有没有兴趣修炼成鬼?”
“鬼还有修炼么!”杀玖对魅心说的话不以为然,“只要死了,谁都是鬼了!”
魅心依旧笑着,可是这笑容却少了几分魅色多了几分认真,“所以,修炼成鬼,是要有勇气的。”
听着她的话,杀玖和阎墨冥心里都咯噔一下。是了,鬼界,是六界所有的终结。没有人愿意去成为鬼,这就是鬼界受各界排挤的原因。
六界之地,五界众生可永生永世的活下去,可自由自在的在光明中生活。只有鬼界,凡是选择永生,必定代表着永远活在黑暗中,见不得光,投不了胎。
他们没有实体,没有生命,只有一具残缺的身躯和忘不了的记忆。
“今日,本王受教了!”杀玖突然朝魅心鞠了一躬,墨色的蛇眼头一次没有这么深沉。
阎墨冥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面对杀玖态度,他也没有惊讶,这就是杀玖能从妖修炼到魔,再爬到蛇王这个位置的原因。更是他一直留着他的原因。
“受教可不敢,你乃魔界蛇王,而小女子,不过是一个鬼奴罢了。”魅心虽然谦虚的说着,可是依旧是那挺直的腰板。只见她一甩手,赤炎剑立马化形在她手上。
火红的赤炎剑带着火星在空气中泛着白烟,魅心举起赤炎剑,横刀了阎墨冥的脖子位置,说道:“魔尊,我们该不该比一场?”
阎墨冥垂眸看着她,银色的眸子望不到底,可是就是那抹银色,让魅心的心颤了颤。墨冥看着那赤炎剑,也幻化出一把剑来,不过是一条软缎形成的剑型。“本尊自认为,你赢不了本尊。告诉本尊,她在哪里?”
看着那蓝色的软缎,魅心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潋滟,“魔尊心里不是已经明了么?”
说罢,又看向阎墨冥,“如烟的蓝缎,刀枪不入,水火不浸!”
阎墨冥没有说话,那双银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涟漪,他一身金色的长袍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高大修长的身形站在那里让人不敢靠近。阎墨冥是天生的王者,从小就是。
杀玖是这么想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墨冥这样认真了。就连当年他和忆分开,登上魔尊的位置,闯入人界抢了王位,都没有这样过。
如此看来,这个魅心是个人物了。
没有像魅心和杀玖预想的那样,本以为是一场大战。谁知阎墨冥并没有给两人想象的机会,突然之间,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软缎已经缠住了赤炎剑。而魅心却被死死地固定在了白空中,腰间还有一个金色的魔圈。
他突然将拳头收紧,而魅心腰间的魔圈也跟着收紧一圈,冰冷的银色的眸子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微微抬头看着她,“说!”
“呵、”魅心邪媚一笑,即便腰间的魔圈勒的她五脏六腑都在叫嚣,但是她依旧挑起一撮头发,朝阎墨冥笑道:“本主,凭什么告诉你?”
墨冥沉默的看着她,半晌,他垂下了手。魅心也安然无恙的被放回了地面上,她疑惑的看了一眼阎墨冥,这一眼让她至生难忘!
阎墨冥垂下了头,刘海下的眼眸看不清楚神色,唯一能看见的便是他颤抖的肩膀。高大的身躯此时给人一种蜷缩的感觉,即便他没有这么做。
在安静的结界里,魅心听见了他的话。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却带着成熟与魅力。不管过了多少年,她依旧能够想起,那年在结界内,那样高傲,自尊的男子,对她说出那么多放下他一切的话。
他说,我那么爱她,爱到不能再爱,你们为什么总是要阻止我。
他说,我知道她现在在人界的地方,可是我还是在这里陪你们耗,因为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关于她的消息。也不愿意让她失望。。。。。。
他说,我等了两年,也后悔了两年,可我最后悔的不是爱上她,而是当年第一次见她就应该要爱上她,不然也不会浪费那么多和她在一起的时间。
他说,魅心,你是最后一个结界,我不想伤你,可你总要给我一个活路,我休克了两年,当看见小胖的时候,我以为我能够苏醒,可是你们却始终不让我吸一口气。
他说,我很羡慕你们,随时随地都知道她在哪里,无论生死都在她身边。
他说,她打乱了我几百年的计划与生活,偷走了我左肋骨下的心脏,带走了我的思念和记忆,凭什么不让我去追回来!
杀玖站在他身后,怔怔的看着前面的阎墨冥。他是第一次看见,这个高傲的男子低下他的头,在一个女人面前,为的是另一个女人。他也从来没有听过他讲那么多话,虽然不是字字精妙,却字字让他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