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我刚刚搜索了向天翔在诸多购物网站的购买信息.不出你的所料.他的确购买过一些数据还有一些音像制品.除了你所知道的那些灵异类读物之外.他还曾今购买过诸如午夜凶铃等等的恐怖影片.我现在将他购买的音像制品清单和读物清单发给你.”
唐琳的效率果然惊人.现在.我拿到了第一手向天翔的资料.而这些.对我的判断非常重要.在诸多读物中.其中.向天翔竟然真的读过有关食人者类型的小说读物.
一瞬间.唐敏云迫切的希望我给出一个答案.但是.我现在依旧不想马上给出个答案.刚才在厨房.我用纸巾弄下的血迹.我需要马上做出化验.
今晚.大家都可以不用休息了.唐敏云直接带我前去警方的鉴证部门.而那边唐琳被我电话叫醒后.也差不多睡不着.索性去找许嘉琪.两人继续针对案件进行分析.我在警方那里回來后.之前前去事务所休息.等到第二天一早.唐敏云已经拿着鉴定结果站到了我的面前.
唐敏云有些失望道：“血迹來源并非廖成吉.”
“我当然知道沒那么巧.我只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比如.我昨天让你做的化验结果.”
唐敏云点点头：“鉴定结果是血迹是向天翔本人的.而根据亮哥你的特别要求.鉴证科的同志特意对血迹进行了深层次的化验.最终确定.该血液中血红素合成途径当中.由于酶活性降低.而引起的一组卟啉代谢障碍.只是.这种代谢障碍却并不明显.甚至.医院都未必确定这是疾病.”
我终于可以确定的回复道：“简单來说.向天翔并非卟啉病患者.他只是存在和常人不同的代谢罢了.只是在他的心理暗示下.他以为自己是个吸血鬼.”
卟啉病.本病又名血紫质病.是血红素合成途径当中.由于缺乏某种酶或酶活性降低.而引起的一组卟啉代谢障碍性疾病.可为先天性疾病.也可后天出现.主要临床症状包括光敏感、消化系统症状和精神神经症状.其中.最关键的是.这种病的患者以为自己对血液的过度需求.而幻想自己为吸血鬼.
向天翔的血液鉴定结果.在加上根据我们查阅了向天翔的医院报告.我们确信.向天翔还沒有达到卟啉病的状态.只是有些浅显的影响.
但是.我已经猜测.向天翔因为吸毒而产生了幻觉.从而加深了自己对这种病情的揣度.在加上他一向过度的阅读那些灵异恐怖的读物.造成了他心理上的变异.
准确來说.现在.向天翔得到不是卟啉病.而极有可能是雷恩菲尔德综合症.
雷恩菲尔德综合症.又称嗜血症.也就是所谓Renfield's syndrome.以布兰姆斯托克小说《德古拉》中的食虫人物命名.主要症状为食用人类血液的渴望.
雷恩菲尔德综合症患者通常伴有不同程度的精神分裂症.如果病情恶化.可能会出现典型的食人症状.通常会对光过敏.严重者甚至会在光下晕倒.医院并不能检测出这种症状.这只是身体产生了异变.或是心理上有些扭曲者会出现这种症状.
需要关注的是.医学上只有噬血症而沒有嗜血症.只是会有个别案例由于心理原因而产生此症状.所以雷恩菲尔德综合从理论上來说.并非病理学概念.而是一种心理疾病.
“如果向天翔因为卟啉病初级症状在加上他的理念和吸毒.造成了幻觉.产生了雷恩菲尔德综合症心理.他因为扭曲的认知.他极有可能参与了食人.我之所以对他的读物这么感兴趣.就是因为.我需要知道他的思想和认知.现在.我基本上确定.他在幻觉状态下.思想是和灵异恐怖的事情挂钩的.综合以上分析.我有九成把握确信.向天翔.应该就是这次案件中的其中一个参与者.但是.他绝对不是唯一的参与者.而且.也绝对不是主谋.因为.我在他的家中搜索的时候.沒有发现其他异常的东西.如果他的主谋.不管怎么说.在他的家中.肯定会发现一些和食人有直接关联的东西.从现在开始.我需要警方24小时不间断暗中跟踪向天翔.并且保证跟踪不要被向天翔.也不要被其他任何人知晓.而在沒有找到其他食人者.特别是主谋之前.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不管 向天翔做了什么.都暂时不要对他采取行动.以免打草惊蛇.惊动了真正的食人狂魔.”
唐敏云看着我一脸严肃的样子. 便知道此事绝对事关重大.向天翔只是 一个小鱼.而背后还有一个食人狂魔.那会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了稳妥起见.唐敏云直接启动和副局长的对话.将我们目前调查道的所有信息.还有我的嘱咐全部告知了唐明月.
当唐明月知晓此案不是个案.且是团伙作案后.他立刻决定.成立特别小组.当然唐敏云继续担任特别小组和我们事务所的联络工作.
第一个食人者极有可能已经被我们找出來了.我们需要进一步查找天神广告公司其他人员的情况.
目前.许嘉琪正在跟进陈燕.而天神广告公司的效率也是很快.今天下午.他们就已经将广告宣传方案传了过來.其中.我最关心的广告语环节中.这一次的广告语却有所不同.
“最杰出的网络平台.最舒适的体验.有你想要的.你只要來.我们就可以提供一切.”我皱着眉头看着这句主要的宣传词语.“很奇怪.这个广告词语中.彻底沒有感觉体验的表现.嘉琦.问一下.这个广告语出自谁之手.”
许嘉琪迅速和对方在网络沟通.而那边陈燕的回复是：“这条宣传语是我负责的.因为最近公司的业务比较繁忙.所以.每个人负责的案例都很多.我们还沒进行集体商讨.只是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在做修改.”
“哥.怎么回复她.”许嘉琪看着我.
因为是网络对话.我无法知晓对方回答问題的状态.只是上一次.陈燕明显是在邀功.所以.可能把别人的功劳放到自己身上.但是这一次呢：“你先告诉她.很不满意这条.需要在想其他的内容.措辞尽量要严重点.”
“明白.”许嘉琪补刀的功力可不差.她马上在电脑上打下.“恕我冒昧.这样的思路.我觉得你是在敷衍我.不仅策划案很差.而且广告语更差.陈燕小姐.这真的是你的水平.还是你沒把我的事情当回事.”
“许小姐.如果不满意.我会马上做出修改.但是我绝对沒有把你的事情不当回事.所以请你见谅.这的确是我的疏忽.而且还沒参与集体讨论.你放心.最终的方案.一定会让你满意.”
她被指责后.还是沒有否认这是她的东西.如果她真的和上次那样过分拔高自己.则可以撇清.毕竟.我们是不知道那边的创作流程的.
“这个创意的确是属于她的.也就是意味着.陈燕不是感觉体验者.”
许嘉琪立马问道：“那是不是说.陈燕不是食人者之一.”
我摇摇头：“食人者患者大部分是感觉体验者.但是不意味着.不是感觉体验者.就不会是食人症患者.所以.陈燕的嫌疑还是不能排除.特别是她诡异的婚姻状况.不过至少确定了一点.龙城酒吧的那个广告语.主导的的确不是陈燕.我去过那家公司面试.并且从公司前台罗薇那里了解了一下.公司目前除包同顺之外的六人还是有些分工.如果说到广告创意.除了文案创意陈燕之外.剩下的主要就是陈亮和马宁來负责.其中.陈亮恰恰是玄幻仙侠小说读者.而且也是姜四少和廖成吉的小说粉丝.如果龙城酒吧的广告主要是陈亮的创作.那陈亮的嫌疑就增大了.马上对陈亮进行系统资料收集.我们必须要确定第二位食人者是谁.”
我越发的感觉到.这个案子已经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了.同时.姜四少和廖成吉那一段段小说文字也并未在我的脑海中抹去.我始终在想.他们那些小说文字.到底要表达什么隐藏意思.难道真的是小说那么简单.显然不是.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鬼撞墙.这三个字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荡.甚至.因为向天翔已经被确定有雷恩菲尔德综合症.我甚至在努力练习吸血鬼和鬼撞墙之间的联系.
我让唐琳帮我查找有关吸血鬼故事中.同东方之间的联系.特别是提到东方灵异事件中的联系.而唐琳的搜索结果是.这类小说文学作品多得不胜其数.特别是在网络小说中.吸血鬼是个出镜率非常高的角色.即使是东方背景下的小说.也经常会看见这种西方的产物.
我让唐琳继续寻找这方面的线索.特别是姜四少和廖成吉的粉丝中.是否也有这样的读者写手写过类似的小说.
而另一边.许嘉琪对陈亮信息的完善也逐渐完成.而且.在陈亮的信息中.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这个陈亮.有重大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