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九州鼎记 >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天安牧水
    辛凌破是三十年前的九州才俊.如流星乍现.突兀的出现在九州之巅.修为惊绝.一时风头无两.年纪不过四十时.便有着神旋境的修为.更传说辛凌破已经突破神旋后期.达到了传说中飘渺玄秘的境界.号称九州第一高手.

    辛凌破和青丘国主苑紫颜有过一段似真非真的感情.幽姬的生父身份.辛凌破曾是热门人选.但辛凌破已经在九州之上消失多年.音讯全无.

    辛凌破赖以成名的.这是这乱云飞渡诀.

    震惊之余.苏易对白芓元的來历更加怀疑.辛凌破的乱云飞渡诀.怎么会出现在白芓元的手中.白芓元虽然是青戈军右统领.但在之前.无非是九州之上一个籍籍无名的落魄游侠.竟然怀有这般异宝.

    怀有乱云飞渡诀这般功法.白芓元就算天资再差.也应成为一名绝顶高手.而不是屈居于苏易的青戈军中.成为一名小小的统领.

    苏易看着白芓元的目光之中.从震惊慢慢的变成了怀疑.有慢慢的变成了警惕.

    看到苏易的表情变幻.白芓元赶忙上前苦笑着说道:“高辛王.属下得到乱云飞渡诀.也是极为巧合.”

    “当年.我在九州游荡.有一日就下了一个身负重伤的高手.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发作.一连照顾了他十几日.直到他重伤不起.一命呜呼.”

    “在他身死之前.便将这乱云飞渡诀转交给了我.说他是为了这一不功法.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实在是不值得.”

    “那人就辛凌破.”苏易心中震惊无比.难道说当时的九州第一高手辛凌破.已经陨落了.

    白芓元苦笑着.说道:“那人修为虽然不弱.但也不过是霄仙境而已.绝不是九州第一高手辛凌破.在我照顾他十几日后.他知道自己的伤势沒有救了.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天安牧水.”

    “天安牧水.”苏易紧皱着眉头.天安牧水这个名字很是响亮.不是因为他的修为有多高.而是.天安牧水号称九州之上.沒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天安牧水曾经自诩.即便他今晚想要偷夏王爱妃的内衣.明天一早夏王爱妃肯定会光着身子起床.

    就为了这一句话.天安牧水被夏王派出的高手追杀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夏王派出的高手沒有杀掉天安牧水.但自那以后.天安牧水也是安静了许多.

    白芓元说乱云飞渡诀是天安牧水临死之前交给他的.也不无可能.天安牧水这种人.生活已经是极为富足.堪比一国诸侯.但很多时候.他仅仅是为了偷而去偷.可以为了珍奇异宝.也可以为了灌民手中一块发霉的干饼.如果说能够让天安牧水更能够满足的东西.乱云飞渡诀绝对是其中之一.

    苏易将信将疑的看着白芓元.问道:“既然白统领得到了乱云飞渡诀.为什么你自己沒有修习.”

    白芓元苦着脸说道:“我当时得到乱云飞渡诀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觉得我也可以成为辛凌破一样的高手.纵横九州.天下无敌.”

    “但我翻开乱云飞渡诀.心中顿时恨不得将天安牧水这个老匹夫从墓里挖出來鞭尸.”白芓元恨恨说道:“我这也才明白天安牧水得到了乱云飞渡诀为什么不躲起來修习.反而被人重伤致死的原因.”

    “乱云飞渡诀.根本就是有了真气基础的人不可能修习的.”

    “哦.”苏易大为惊奇:“天下竟有如此功法.”

    白芓元接着幽怨无比的说道:“这乱云飞渡诀.对修习之人的经脉要求极高.既要经脉极为强韧.又不能修行过任何真气法门.因为修行真气便会对人体的经脉造成影响.或多或少的改变静脉的形状.要是在修行乱云飞渡诀.经脉必定受损.修炼的越深.反噬越大.”

    “最初我也是并不相信.手里握着乱云飞渡诀.我不去尝试一下.又怎么能甘心.我仅仅是修习了三天.便在反噬的真气之下.吐血重伤.足足静养了三个多月才恢复过來.至此以后.便再也不敢去修行乱云飞渡诀了.”

    “这乱云飞渡诀.我拿在手中沒法修习.丢掉了也不甘心.又怕别人暗害自己夺取.整天疑心别人想要谋害自己.夺取乱云飞渡诀.惶惶不可终日.最后.”白芓元讪讪的笑着:“属下便投身于青戈军中.想有着高辛王的庇护.属下也能安生许多.”

    说到这里.白芓元脸色一正.庄严肃穆的说道:“自从属下跟随在高辛王身边后.心中安稳了许多.也不再整日担心别人谋取乱云飞渡诀了.属下对高辛王一直心怀感激.这份恩情.白芓元沒齿难忘……”

    哭笑不得苏易挥手打断了白芓元滔滔不绝的表现忠心.对白芓元这番话.将信将疑.又问道:“你为何将乱云飞渡诀传授给夏耕.”

    “因为夏耕合适.”白芓元一脸正色的说道:“乱云飞渡诀乃是无上的真气法门.怎么可以淹沒在白芓元的手中.属下一直在暗中寻找能够修炼乱云飞渡诀的人.但是这种既要经脉体魄强健.又要沒有修行过任何真气法门的人.实在是罕见.”

    “直到高辛王英明神武.带回了夏耕.”

    白芓元脸上的神情忽然切换成忠诚无比的模样:“属下也是在想.如是夏耕能是修习成乱云飞渡诀.便能够迅速成长为一名绝世高手.对高辛王來说.也是一大助臂.”

    “白芓元无能.修为低微.不能为高辛王分忧.无论是对战有穷敷还是邪月楼.白芓元心中实在是汗颜.唯有将乱云飞渡诀传授给夏耕.才能让高辛王身边增添一名高手.这也是白芓元对高辛王的一片忠心.属下对高辛王……”

    “好好.”苏易听着白芓元接连的表现忠心之言.头皮一阵阵发麻.怎么走了一个话唠的有穷不弃.又多了一个白芓元.难道话唠这种病.也能传染不成.

    苏易问道:“夏耕对乱云飞渡诀的修习效果怎么样.”

    听到苏易这样问.白芓元顿时眼睛一亮.神采飞扬的说道:“回禀高辛王.夏耕正是修习乱云飞渡诀的绝佳人选.经脉体魄强劲.也沒有修习过任何的真气法门.夏耕的修习速度可以说一日千里.”

    “更为难的是.夏耕虽然沒有修习过真气法门.但却有着极为不俗的身法和刀法.配合上乱云飞渡诀.攻击力难以估摸.”

    白芓元狐疑道:“属下不明白.夏耕明明是沒有修习过任何真气.却掌握着极为高明的身法和刀法.莫非传授他身法和刀法的人.有意不传给他真气.”

    白芓元忽然脸色大变:“莫非是有人故意设下局.让夏耕到我这里套取乱云飞渡诀.”

    看着紧张不已的白芓元.苏易有些哭笑不得.看來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弱点.一向含而不露的白芓元.因为乱云飞渡诀.竟也是这般神经兮兮.

    苏易嘴角抽动着.将夏耕的來历简单地说给白芓元听.白芓元这才将信将疑.但是高辛王说了.夏耕沒有问題.那就是沒有问題吧.乱云飞渡诀还是要传授下去的.毕竟.能够修习乱云飞渡诀的.这么多年來白芓元只是遇到夏耕一人.总不能让这绝世功法.在自己怀中发臭吧.

    苏易又叮嘱了白芓元几句.让他小心这几日小心防范邪月楼杀手.便转身离去.苏易前往的方向是青戈军大统领伯兹迁的房间.上一次.苏易去探望伯兹迁的时候.伯兹迁已经服下药物.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虽然性命无碍.但是这一身伤势要全完全复原.还是需要时日的.

    对于伯兹迁.苏易总有一种愧疚之感.因为自己的原因.伯兹迁在依帝城中也是沒有什么地位.这一次出征.伯兹迁屡次险死还生.这一次被有穷敷的属下重创.几乎性命不保.其实.若不是伯兹迁急于上前相助自己.本來是不用重伤如此的.

    苏易推开房门.医官为伯兹迁换药.见到高辛王.伯兹迁推开医官.挣扎着想起身施礼.不料这一动.伤口微微崩裂.鲜血横流.饶是伯兹迁.也是眉头紧皱.发出一声闷哼.

    苏易赶紧上前一步.轻轻扶住伯兹迁.缓声说道:“不用多礼.当务之急是养好伤势.”苏易示意医官继续为伯兹迁换药.自己退到一边.

    伯兹迁身上的箭伤触目惊心.箭伤附着的真气将伤口血肉生生砸裂成一团.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幸好伯兹迁真气修为雄厚.若是换了常人.只要是中了一箭.恐怕就会在身躯上砸炸穿一个碗口大小的通透伤口.必死无疑.

    苏易眉头微皱.看着伯兹迁身上的伤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伯兹迁强忍着剧痛.向着苏易说道:“高辛王.属下失礼了.”

    苏易摇头示意无妨.说道:“伯统领这一身重伤.都是因为苏易所致.苏易心中实在是难过.”

    伯兹迁动容道:“高辛王言重了.这是伯兹迁的本分.只是伯兹迁防护不利.害得高辛王被乱臣所伤.”

    忽然想到了什么.伯兹迁包扎好伤口.屏退医官.低声问道:“太子可曾知晓有穷反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