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冥夫来了,别说话 > 正文 第十章 消失的巴仓小学
    失望?

    说实话谈不上。

    我也一直很喜欢出去旅游,这次能跟剧组一起出去,相信能学到不少东西,可是……钱是个问题呀。

    这次去大西北,旅途那么遥远,肯定是要坐飞机的,可我只有一万来块钱了呀,我现在的生活费靠的全是我自己,我总不能为了贪玩,让自己变得捉襟见肘吧?

    我低着头不说话,左斯扬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拍着我的肩,笑道,“日常所需的费用我们剧组会包的,至于个人的支出,就需要自己买单了,没问题吧,甜甜同学?”

    “恩,当然,没问题……太谢谢了。”

    我感激地报以微笑,说实话左斯扬的心思比外表细腻多了,这是个很会为他人考虑的成熟的女人。

    “没问题就好,我很看好你的哟。”左斯扬自然地将手搭在我肩上,“我送你会学校。”

    “啊?那怎么好意思呀,左老师。”我受宠若惊地挠着头。

    “别介,人这一辈子很短,咱们就痛快点。”左斯扬从皮靴里掏出一盒香烟,率先打开了吉普车的驾驶室。

    上了车,看着她一边开车哼着小情歌一边酷酷地抽烟,我不禁好奇问道,“左老师,您为何将香烟盒放在皮靴里呀?这可很罕见哦。”

    “嘿,你真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图样图森破呀。在撒哈拉大沙漠,我们经常会遇见无恶不作的强盗,那群畜生什么都抢,如果没有香烟,在那种气候下晚上是挨不住的。”

    左斯扬好看地喷出一个缭绕的烟圈,在她清丽的容颜下,仿佛珍藏着一颗永不泯灭的勇敢之心。

    很潇洒,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这种人的。

    到了学校,我匆匆去了教学大楼,找到了班主任,请到了假期。

    年关将至,学校里各项考试都进行的差不多了,看到很多人都在学校外面找兼职工作,忽然感觉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真的很不容易。

    一年了,回家的路费都舍不得。

    多少寒门学子苦读,只为出人头地,可现实就像陈辉田的那首歌--我对不起你。

    想想,有时候,真的都是钱惹的祸。

    是钱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也是钱,把人的幸福,分割成了三五成群……

    去食堂打了一荤两素的饭菜,看着窗口在卖的炸香蕉,又想起江嘉言了。

    欧巴,撒拉嘿呦。

    你还好吗?

    会想我吗……

    想见,与不见。

    有时候就像一对双胞胎兄弟,你分不清哪个是本心哪个是任性。

    都说左手年华右手倒影,我终于能体会到阿桑唱的那句歌词: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狂欢。

    回到宿舍,小雅抠着脚丫子在看《吸血鬼日记》,抠一下闻一下,然后啃口红富士苹果;林思习惯性地仰角45度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在看小说,这娘们是黑岩小说网的忠实粉丝,追书追的脖子都疼了,我也是醉了。

    “张大美女,您终于回来了。”小雅余光喵了我一眼,贼贼说道,“又去跟哪个帅哥啪啪啪了?”

    “啪你妹,你以为我是乒乓球呀。”我呼口气,将包包甩在床上,背了一天,累死我了。

    “我可没有妹妹。”小雅消灭完了一个苹果,又拿出了一根巨大的香蕉,“有个问题。”

    “说。”我开始脱衣服,冲个澡准备睡觉。

    “你说为什么嘿咻叫做啪啪啪?我和我前男友都没有发出过这种声音呀?”小雅蹙着眉头,询问地看着我。

    我小脸一红,我知道,可我不说……

    “这个问题我来帮你解答。”林思放下手机,冷冷一哼,“据说老汉推车这个姿势可以达成,而且是非常清脆的啪啪啪声,这是网友在知乎上的解答,临床实验还需要你具体去实行。”

    “噗!”

    我笑喷了,这答案也真是无底线。

    “张甜甜同学,您笑什么?”小雅鬼鬼祟祟地溜到我身上,“说!你一定是有经验,不老实就大刑伺候!”

    “哪有,那么下流的姿势我可没试过呀。”

    我红着脸尴尬地大叫着。

    “嘿嘿,你躲闪的眼神出卖了你。尼玛的,看来看《读心术》这美剧还是多少有用的呀,林思快来,一起将这骚娘们给绑了!”

    小雅和林思一哄而上,往我的敏感处重点攻击。我被痒的不行,眼泪都流了好几斤……

    ……

    一大早,我就被手机吵醒了。

    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看来电显示是老蒋,立马清醒了--完了,睡过头了!

    被老蒋好生呵斥了一顿,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穿的鬼一样的就打车向机场赶去了。

    我头也没洗,妆也没化,反正,不管啦,如果因为我一个人的原因把大家延误了,那就罪过了。

    好在,没有误点。

    我气喘吁吁地坐在等候椅上喘着气,张青看到我,冷傲地哼了一声,就带起耳机闭目养神去了。

    这家伙,果然是一天一个记性。

    不过也好,免得相处起来比较尴尬,据说他是男一号,希望我们合作的能比较愉快些。

    “系花,昨天睡迟了吧。”老蒋处理完登机事宜,坐到我身边,递来两个包子一瓶牛奶,“填填肚子,免得饿着我的女主角。”

    说实话,那一刻挺感动的。

    觉得老蒋蛮好,跟北京爷们一样仗义。

    “谢谢老蒋,我以后生个女儿当你儿媳妇。”我笑嘻嘻地吃了起来。

    老蒋抚掌大笑,“那我们还能成亲家了。”

    “荣幸荣幸,您就保佑我中彩票,我去三里屯买房子去,要死贵死贵的那种,天天让你儿子来巴结我这丈母娘。”

    “哈哈,你太会聊天了。”老蒋灿笑着摸了摸胡渣子,“我挺好奇的,你这么可爱的女生,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

    “谁说我没有的?”我撅着嘴,“我男朋友姓王。”

    “哦?全称呢?”

    “王思聪呀!”我咬了一口包子。

    “哈哈哈,你这鬼灵精。”老蒋凑过脸,指了指远处的张青,“公子哥,家里有钱的很,舅舅还是正厅级的干部。你脾气我知道,没事儿不惹他,咱都是明白人,犯不着。OK?”

    “OK,完全的OK。”我拍着胸脯,“咱实实在在山里的孩子,不给党抹黑,不给国家偷税,也不看盗版小说,活该吃疙瘩面的命,绝不去酒店偷吃龙虾。这货牛掰,咱就躲,他尿多远咱就滚多远,总之,服从,不给您添堵。”

    “哈哈,你这孩子,得嘞,最后问你个问题,刚我儿子微信问我的,真爱是什么?我想了半天答不上来,我想想听听你意思。”

    “额……这个嘛。”我捏了捏鼻子,想了想,说道,“真爱就是你的白马王子能越过千千万万个巨胸长腿的大美女,一眼就瞅上了粗暴狂野没内涵的你。咋样?”

    “中。”老蒋拍着大腿,笑道,“脑袋灵光,是块料,好好表现,以后挣钱的机会多着呢。”

    “好嘞,努力学好屁股神功,放心吧。”

    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们一行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进了站,苏丹导演今天很沉默,估计是起的太早了没休息好,左斯扬老师依旧酷拽的不行,穿了一袭黑色大风衣,蛤蟆镜都快挡着半张脸了,就跟黑客帝国里的杀手没区别了。

    飞机顺利起飞,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想起和江嘉言在高空中啪啪啪的场景,不禁面红耳赤,某个地方都有点湿润了。

    昨夜星辰昨夜风呀。

    现在想来,真是恍如隔世。

    不过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在空中滑行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机场,已经有一辆大巴车来接我们了。

    导游是一个粗壮的西北汉子,叫狄明,一米九的个头,被西北凌冽的寒风刮成的大红脸,地地地道的陕北口音,让我一下子就回到了红军长征的年代。

    出了机场站口,我们先是去市区准备吃顿饱饭,飞机上的服务餐太难吃了,也压根吃不饱。

    凉粉,肉夹馍,羊肉汤,米粉条子,大块肉,青稞酒,这顿吃的很爽,每个人的腰围都涨了不少。

    左老师豪放到不行,一个人喝了一瓶的白酒,那可是62度的烈酒呀,这要搁在古代,绝对是酒神。

    一行人有说有笑,大巴从东到西,大概走了一百多公里,才到了目的地。

    到达的古村位置很偏僻,百度地图上都搜不到,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能瞧见。

    我们下了行李开始步行,在村口的时候撞见了一个身材伛偻,形容枯槁的老太婆。

    那老太婆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袄,眼珠子很浑浊,望着我们的眼神呆滞而又散漫,让人无端的感到有些害怕。

    “老人家……”

    狄明挤出笑容想打个招呼,哪知道这老太婆根本不理他。

    还是老蒋机灵,掏出一包烟和一瓶150毫升的小酒递了过去,大声问道,“老人家,村里还有人吗?我们要去的东乡县舟曲村巴仓小学该往哪走呀?”

    “啥?巴仓?”老人家估计听力不好,皱着眉张开嘴,牙齿都快没了,说起话来就不利索,“没了呀,早没了。鬼子来的时候就给轰没掉了喂……”

    “什么!”

    老蒋脸色大变,我也听得稀里糊涂的,真要按照老人家的意思,这学校早就不复存在了呀,年代也隔得太久远了吧,老蒋怎么搞的,怎么会大费周章的来这疙瘩地方呀,事先难道没调查清楚?

    “您……您说的都是真的?”

    老蒋哆哆嗦嗦的,老人家冷漠地点了点头,“俺这村是禁地呀,解放时候可死了不少人,都说招鬼,年轻人都搬出去了,去年我老伴也没了,这地估计就没什么人了。你们来这里是做啥子呀?”

    她的声音很尖很细,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被吓了一跳,几名女生都快吓哭了。

    “别听这老太婆的,老糊涂了。咱们走吧,俺打电话问我哥,他兴许知道。”

    狄明摆了摆手,带头绕了过去。

    “那就好,那就好。”

    老蒋牵强地笑了笑,我能看到他满头的大汗。

    “蒋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我轻声问了句,安慰地拍着他的肩。

    老蒋四下环顾了下,压低声线道,“昨天舟曲村巴仓小学的校长才给过我打过电话呢,这次是他们主动联系我们提供排练场地的。事实真要是那老太婆说的那样,岂不是闹鬼吗?”

    闹鬼?

    我心里咯噔了下,回头再看那驼着背的老婆婆,只见她孤零零站在黄土坡上,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着,那银白的头发有些邋遢地垂在肩上,眼神幽深,如一潭黑水……

    我有点不敢再看,突兀的,地面上就刮起了一阵强劲的阴风……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我再睁开眼睛时,那老婆婆居然不见了。

    我吓得不轻,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