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我们见过还少吗?大家都有点习以为常了吧?”
我心中这般想着,可留意了下苏朵和张青等人铁青的脸色,看来和我抱有同样想法的人可不多呀。
毕竟鬼这东西,在大部分老百姓里的心里还是属于非常恐怖且神秘的东西吧。
“你怎么管不了呀?你可是我们的领队呀。”
刘兵抓起一个寿司塞进嘴里,朝着仙宇哥哥半开玩笑的说道,“难不成你越界了不成?说来我还真的挺好奇的,这日本的冤鬼和咱们的冤鬼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呀?怎么管辖的?是不是也按地域和国界划分呀?”
“就你废话多。”仙宇哥哥不悦地抬了抬眉梢,摇了几把羽扇,“你要真想知道,就自杀了下去看看。答案包你满意。”
“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活够呢。”刘兵自讨没趣,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说了。
“反正,今天大家先适应先,尽快调整自己的状态。”仙宇哥哥站了起来,起身告别道,“我先回房睡会儿,你们有事可以找我,没事就自个儿活动,只是别乱跑。人生地不熟的,真跑丢了和我无关啊。”
“真是的,说的这么绝情。”
我不爽地撅了句嘴,看到大家都有些累了。
吃完饭,我们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白露湖这一带的空气确实特别好,道路也很干净。
日本的大和民族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自律的民族之一了,这一路走下来,我竟然找不到一张纸屑。
虽然对日本的印象因为二战的原因肯定不好,但是他们的客观优点我们也必须是要承认。
左老师和我说起了她在日本的见闻,据她所知,日本女人的地位是比较低的,男尊女卑在很多地方还是非常明显。
就拿我们住宿的民宿房来说,忙碌的都是女性,男人都出去下棋,钓鱼或者会友去了。不过这种现象也是在乡下比较多,在东京涩谷等地方。大家都是很忙碌的,东京是整个亚洲生活节奏最快的城市。因为人的压力也特别大,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为什么有那么人来自杀,很多都是心理出现问题了。
我暗暗咋舌,其实他们这种情况和我们也挺像的。
像是北京上海深圳,生活节奏明显过快了,多少人想回到乡下或者农村体验下那种宁静自然安逸的生活。
穿过了一个种满各色樱花的院子后,我们抵达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单间的木板房,横门推动的,上下的楼梯比较阴暗,不过貌似这样,更显年代感了。
房间整列的井井有条,只是厕所太小了。
我虽然还是第一次来日本,可也是有所耳闻,但是真见到了那么小的厕所我也是醉了。
整个厕所就只能勉强放下一个抽水马桶,上面的架子上堆满了杂物。
我在想,我那么瘦的人都还觉得拥挤呢,那仙宇哥哥怎么办?还有伊萨贝拉呢?我估计他们连屁股都放不下吧?
我和左老师还有白羽一个房间,没有床铺,打的是地铺,不过床垫很舒服,又厚又舒软,搭配具有安神作用且味道很好闻的檀香,整个给我的感觉很古朴。确实满雅致的。
推开厚重的木窗能看到白露湖的外景,宁静的湖面上有鸟飞翔,夕阳的余晖洒在上面,好个世外桃源般的度假胜地。
“甜甜,我刚才问过了。这里有集体用的澡堂,如果你们要洗澡的话我们一起去。”
左老师从行李箱里拿出几件换洗的衣服,神色认真道,“日本你们也是知道的,很信鬼神的。这里的灵异东西相比我们很多地方更多,要小心点才是。”
我被她的表情吓到了,因为我最害怕洗澡的时候有什么脏东西站我身后蒙眼之类的。
“左老师,您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白羽有些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哆哆嗦嗦道,“那我们还是早点去吧,趁天色还没暗下来。”
“也好。”
我点了点头,我们女孩子都是很爱干净的,可以一天不吃饭,可让我们一天不洗澡怎么行呢?
我们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了个澡盆就下楼了。
半路上我们碰到了田君惠子,她非常的有礼貌,弯着腰和我们请安,还告诉我们这里不单有个四季常温的温泉,还有个露天的茶水室,建在山尖。可以看到漫天的星光。
我是听不懂日语的,不过左老师精通。
她说起日语的样子很专业,咬字押韵都很清晰,去过很多国家的人就是不一样,这阅历都是一笔不小的人生财富呀。
告别田君惠子。我们就来到了温泉。
听说这温泉是可以男女共浴的,不过我想那几个带丁丁的家伙也是不会过来的。
早上这一趟飞机,加上在汽车上颠簸,舟车劳顿的,这时候有温泉泡确实是非常惬意的事情。
我拿了条湿毛巾盖在脸上。靠在边上舒舒服服地泡着温泉,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们聊天。
突然,我感到脚底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我霍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凝目一探。坏了,居然是具尸体!
我吓得赶紧跳了出来。
“靠!”
左老师见我有异样,迅速反应了过来。
可惜,这下把她恶心的不轻。
这尸体全身被人趴光了,身上有血痕,看样子生前应该是被性侵过,具体还要等法医出具证明。
我们赶紧穿好衣服,这和死人泡澡的感觉谁受得了呀,觉得太晦气了。
田君惠子赶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噩耗:死去的人居然是她的亲姐姐。田君玲子。
因为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大家也都没了泡温泉的心情。
田君惠子执意要报警,日本警视厅的效率是很高,但是大雪封山,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陪着她说起了家常。
田君惠子的情绪很低落,她说她姐姐是个苦命的女人。怀了孩子后就被老公抛弃了,老公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的债还要她还。她的孩子在肚里里就夭折了,等她康健后还要靠打工以及参加性工作为她老公还债。等她好不容易还掉了债务,她的第二个老公又出现了,再过几天就是他们订婚的日子,想不到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左老师不断地拍着她的后辈给她抚慰,其间仙宇哥哥也来过,他告诉我。龙归全野的别墅就在离白鹭湖不远的深山里,我们还需要做些前期的大量准备工作,可能还需要多开几次会大家一起讨论下。
我自然表示没问题,只是因为房东死了人,心情难免受到影响。提不起多大兴致。
仙宇哥哥没过多久就走掉了,他似乎已见惯生死,因为显得有些麻木甚至冷漠。
但是我不怪他,这可能就是一种习惯的问题。
可能是悲伤过度吧,田君惠子开始不断的回忆起很多有关她姐姐的往事。
据她所说。曾经有一个泰国的旅行团途经黑木原树海时,当知道它是赫赫有名的自杀森林后,团友们便要求下车拍照,导游经过多番唇舌劝阻,终于阻止了团友。回到这边住宿的时候,她姐姐田君玲子和导游还好心的提醒他们不要越界,不然会招致不祥的结局。
可她们忘记了,人的好奇心是无穷的。
就在当天夜里,有个女团友偷偷的和她的恋人跑去了自杀森林。结果可想而知,当他们兴致冲冲的闯进自杀森林并拍了半小时的照片后,这名胆大的女团友赫然发现她的恋人失踪了。
情急之下她只能回到住宿的地方向田君玲子求助。
可田君玲子胆子非常小,也非常惧怕进入自杀森林,因此她拒绝了。
那名女团友因此怨恨上了田君玲子,发誓如果自己死了,就会来报仇。
然后她又重新进入了自杀森林寻找她的恋人,可惜的是,三天后,警察发现了两具没有头颅的尸体,而且浑身赤条。死相异常恐怖。
这几年,我们不断的收到了匿名的书信。
书信里没有任何字眼,只有照片,都是当年泰国旅行团的人的照片。他们的眼部都流出了血。
后来我姐姐尝试联系上他们,大部分都联系不上,唯一一个联系上的人,得知已经过世了……而且死的也是莫名其妙。
“会不会,是那女鬼来报仇了?”
田君惠子看着我们,这故事看似挺平实的,仔细一想,细思极恐。
警察迟迟没有来,我们都太困了,于是纷纷回房休息。
被这么一闹,心情都变得不好了。
半夜的时候,我感到我们所在的木板房被人推开了。那声音吱吱的,跟猫爪子挠玻璃似得。
我头皮都炸了,起来打开灯的时候,又看不到任何东西。
然后厕所的水不断地有人在抽水,墙壁还开始流出血来。
“都别睡了,叫许世先生过来吧,这里冤鬼真的太多了,简直就是鬼屋!再不赶走,我们没法睡。”
左老师按着额头,一脸的熊猫眼。
“是了,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叹了一口气,几个人穿着睡衣,拖着拖鞋,点着手电筒,费了不少的劲才找到了仙宇哥哥的房间。
然而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仙宇哥哥居然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