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少卿现在都不敢在看苏陌,他不敢保证会不会一个冲动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身为王爷的他还是明白的。
他想翻个身,可是墨菊从客房拿来的这张床只要一动就会嘎吱嘎吱作响。
原本的床自然是上好的木质,可惜被二人动手的时候给哗啦了,从客房送进来的床却是截然不同。
本来么,战神豫王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物,所谓的客房基本上几年住不进一个人。那床自然也就没那么讲究。
玉少卿默无声息的躺了良久。可是这床,只要稍微一动,便不给面子的响上一下,嘎吱一下,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尴尬。
他可不想再把苏陌给弄醒,然后听着小子说出任何刀子一样的话,嗖嗖往他心窝里扎。
玉少卿纠结了,翻是不翻,是个问题。
于是他决定翻的小一点,手臂撑着身体,十分缓慢的翻过了身子——要不说,刚刚看过春宫图的男人心里都有鬼,智商什么的全部消失殆尽,退回到了婴儿期。
他要是快刀斩乱麻,那床也就是“嘎吱”一下。结果小心翼翼轻手轻脚,那“嘎吱”便成了十分婉约绕梁不绝一唱三叹的“嘎——吱——嘎——吱——”
玉少卿迅速的看向苏陌。
很好,没醒。
他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这洞房花烛夜无比悲催。以后,绝对要变本加厉的讨回来!发了狠的某王爷一咬牙,闭上眼睛,沉下心准备入睡。
窗外一声缠缠绵绵的“喵呜”传进来,紧接着,野猫叫春的声音一声一声,不绝于耳。
什么叫喝凉水都噻牙缝?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这个王府什么时候有野猫了?玉少卿被野猫叫的心烦气乱,方才压下的火气又升了上来。
快要被一腔野火烧疯了的男人,蒙上被子,咬牙切齿。
心里再次发狠的默念,等着,别让爷开荤,否则必定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阿嚏……”睡梦中的苏陌无端的打了个喷嚏。
此洞房花烛,可称史上最最悲催的夜晚。
猫叫了一整夜,玉少卿就咬牙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一张脸跟鱼肚似的白中带青,练武场上可怜的木桩被硬生生的打碎了十几根。
整个王府里,但凡有点智商的生物,都知道见着王爷绕路走,以免被那股欲求不满的恐怖气场吓得短命三年。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陌的一夜好眠。
碧莲非雪笑眯眯的进来,伺候她换了衣裳洗漱过后,苏陌伸着懒腰神清气爽的走出院子正见到从练武场回来的玉少卿。像是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眼下有着淡淡的疲惫之色。
苏陌眨眨眼,一努嘴:“没睡好?”
玉少卿虎躯一震,立即抵赖:“没有!”
没有!睡的很好!绝对没有翻过来复过去一整夜!也绝对没有梦到什么!更没有半夜起床换床单!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硬邦邦的甩出两个字便闭口不言,抬头挺胸一瞬间变的警惕十足,还跟着黑了一张脸。
苏陌不知内情,只觉得莫名其妙。甩了两个白眼给他,懒洋洋的问:“你不用上朝的吗?”
玉少卿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是太紧张了,耸了耸肩:“皇上念及我刚刚完婚,故而允许我三天不用上朝。”
苏陌撇了撇嘴:“你们那是狼狈为奸!”话落转身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