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是说他们有可能找到玉玺了?”此刻在天山派掌上明珠的女儿闺房里,非雪一脸惊讶的望着苏陌。
苏陌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今天那个老头召我去他的书房,他说三天前宫里来人下的圣旨。”
“什么?”碧莲惊叫一声:“主子,您去紫仪真人那里怎么不说一声呢?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啊?洛四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让公子独身前去!”
隐在暗处的洛四平白的被碧莲说了一顿,黑着脸从暗处走出来看向碧莲,无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苏陌看了看瞪圆眼睛的碧莲,甚是无语:丫头啊,你就不能关心关心重点啊。
苏陌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边上的非雪可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轻轻地拍了碧莲一下:“你就不能关心关心重点。”
碧莲茫然的看向众人:“什么是重点?”
众人:“……”
非雪直接选择了无视碧莲,望向苏陌:“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陌淡定的喝了口茶,说着:“我已经让洛四派人去帝都盯着了,至于以后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姐。”在门口的碧莲突然叫了起来。
苏陌狐疑的望向碧莲,她这几个左右手虽然都知道她是女儿身,可是私下里总是叫她公子或者主子,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叫她一声小姐的。
碧莲急急忙忙的说着:“小姐,寒少爷来了。”
不需要苏陌多说什么的非雪和洛四直接隐在暗处。
苏陌原本靠在软榻上的身子立马直了起来,神情有些凝重的望向窗外。
碧莲口中的寒少爷是紫仪真人的师侄叫林佑寒,男生女相,长的十分妖孽,和苏陌穿男装的气质完全不同,文质彬彬的,但就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却是天山派的二把手,无论大事小事他都能在做的十分完美。
根据琳琅阁送来的情报,林佑寒三岁不仅能熟读百书,而且还能倒背如流,四岁随着紫仪真人练武,虽然紫仪真人是他的师叔,可他却得到紫仪真人的亲传,在十三岁的时候便成为了紫衣真人的左右手,可见他的洞察力和敏锐成度非同一般,无论是脑力值还是武力值皆是上上成,即使是苏陌,也未必在他面前能够全身而退。
苏陌正头疼这个林佑寒呢,他却自己送上门了。
“师妹”林佑寒缓缓踱步而来,笑容温和的冲着苏陌说道:“自从你回来怎么也来找我玩了?”
苏陌撇撇嘴心里想着,我躲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找上门去?想归想,可面上却笑盈盈的开口:“师兄怎么来了?”
林佑寒走到苏陌面前撩起衣袍坐下,扬眉似笑非笑:“小师妹自从三天前回来,便是足不出户,我还以为小师妹生病了,这不巴巴的跑来看看么。”
看着林佑寒的表情,苏陌心下一沉,面上却是一脸的委屈,摇了摇头说着:“我没什么心情。”
“哦?”林佑寒拔高了尾音:“师妹怎么会没有心情呢?”
苏陌的小脸依旧委屈无比,半真半假的说着:“三天前我与师兄们下山,可当我们正要回山的时候碰到了一伙人将我们迷晕绑到了一间房子里,可不知怎么了,那伙人又将我们给放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可总归是吓到了,所以这几天并未出门。”
林佑寒目光微闪,其实他今天说是来看无忧,其实是在试探,因为在无忧下山的时候他就知道,也知道他们在回程的路上曾被人用迷药放倒了,至于带去了哪里他却怎么也查不到,他的这个师妹回来以后却又是足不出户的转了性子,难免让人多有怀疑。
虽然心里如此想的,可看向小师妹那委委屈屈的神情,他心中的疑虑也少了大半,当下伸出手拍了拍苏陌的肩膀,温和的说着:“师妹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了,已经回来了就不用再害怕了,走,师兄带你出去转转。”
苏陌点了点头,从软榻上下来,慢悠悠的跟着林佑寒出了闺房。
二人来到了一处亭子里坐着,苏陌看着远处,林佑寒却看着苏陌,二人谁也没有看开口说话,亭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林佑寒的目光从苏陌的身上移开,率先开口:“三日不见,师妹变得沉静了许多啊。”
听到了林佑寒的话,苏陌的视线并未移动,像是对林佑寒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皇宫里天山千里迢迢,此一去不知何时能归?”
因为苏陌的声音极小,风一吹就埋没在了风里,若非林佑寒内力极深,可能都听不见苏陌说的话。苏陌此话一出,林佑寒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这是圣旨,不容违抗!”
苏陌终于收回了视线,看向林佑寒带着哭腔:“可为什么是我?”
“因为……”林佑寒看着对面那个倔强的小脸,这次的声音不像之前那般温润,反而有些沉重:“因为你是师叔的女儿。”
他顿了顿又开口说着:“你应该知道我们天山派是皇室的旁支,现在的皇帝玉子恒不同于他的父皇那般杀伐决断,即使有豫王玉少卿保护,可还是有些怀有不轨之心的人在觊觎皇位,玉子恒若是想坐稳他屁股下面的那张椅子,那么必定会选择联姻,即使我们是皇室的旁支,若没什么筹码约束他也不会放心。”
苏陌听到林佑寒的这番言论内心是十分赞同的,每朝每代的皇帝都是需要政治联姻的,即使是现在的玉子恒也是不例外的。
她去过皇宫,玉子恒的后宫里有多少的美人她也是一清二楚的,且不说玉子恒现在不知所踪,就是安安稳稳在皇宫里呆着,他为了坐稳龙椅,也必定会选择和天山派紫仪真人的女儿无忧联姻的。
她也不得不承认,林佑寒这个人真的是一个难得的人才,离庙堂那么远,竟然能将当朝的局势看的这么透彻,包括当今皇帝分析起来也是八九不离十。
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若是友还好说,倘若是敌人,那确实是一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