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议事的三个人看见沐扬扛着一个男子没有通报的走了进来,坐在紫仪真人左侧的一个男子皱了皱眉,不满的冷哼着:“沐扬,未经通传擅自闯入,你可太放肆了!”
坐在右侧的那男子面色温和的劝说着:“沐扬是大师兄的亲传弟子,未经通传闯入着清风阁想必有什么大事吧。”
“师兄,子骞所言甚是,沐扬想必有什么大事才会如此失了分寸的。”坐在正中的紫仪真人也开口劝说着自己的师兄。
蕴仪听了自己师弟们的劝说,脸色总算是好了一些,瞥了沐扬一眼:“你若是没什么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扬摸了摸鼻子,冲着自己的师父嘿嘿一笑,然后将肩头的宋陵屹扔在了地上,活动了一下肩膀,嘴里嘟囔着:“扛一个大男人走了这么远,肩膀都酸死了。”
“砰”的一声,毫无知觉的宋陵屹被扔在了地上。要说着扔人吧,也是一种一种技术,你看人家沐扬扔宋陵屹就扔的是恰到好处,直接正面朝上的让大家看清楚了地上所躺的是何人。
当看到地上的宋陵屹的时候,紫仪真人右侧的子骞,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维持不住了。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凌厉的目光看向沐扬,怒吼着:“沐扬,你对他做了什么?”
“宋陵屹为何躺在这里,三师叔何不问问我?”一身材娇小的女子从沐扬身后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座位上的子骞。
这个女子正是苏陌,因为她身体纤细,被沐扬的身体遮挡起来完全是看不见的,更何况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沐扬身上,所以根本没人注意苏陌。
紫仪真人看见自家爱女出现在沐扬身边,瞪直了眼睛,一脸惊讶:“忧儿,你……你怎么在这里?”
苏陌看了一眼紫仪真人,愤恨的指着躺在地上的宋陵屹开口说道:“今早从爹爹的书房出来后,大师兄便来看女儿,大师兄带女儿出去转了一圈,只因大师兄临时有事所以女儿便带着婢女往回走,谁料半路突然冲出一男子企图非礼女儿,若不是……”
说到这里,苏陌的声音哽咽了,那张小脸尽显委屈:“若不是三师兄路过,女儿只怕今后难以做人了。”说完便掩面嘤嘤的哭了起来。
看着委屈无比的苏陌,紫仪和蕴仪都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宋陵屹。
子骞则根本不信苏陌说的话,准确的说他连表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他瞪着苏陌吼着:“屹儿是何等的良善之人,无忧你莫要信口开河!”
苏陌望着上座的子骞神色悲凉:“三师叔的意思是忧儿说了谎话,污蔑了他人?”
蕴仪察觉到自家侄女的悲伤,轻咳一声:“师弟啊,说话要慎重些。”
子骞打心眼里是偏向自家表侄的。虽然说他自己知道自家侄子是多么的不靠谱,就算再怎么胡闹,也绝对不会光天化日的去非礼姑娘的。
听到蕴仪的话,子骞将头微微拧到别处以示不满,粗声粗气的的说着:“单凭无忧的片面之词,我定不会相信屹儿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蕴仪听了眼睛微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冲着苏陌和蔼的一笑:“忧儿,你三师叔说的也不无道理,单凭你的一面之词,确实让人难以信服。”
苏陌撇了撇嘴,望着坐在上面的三个老头心中鄙夷了很久。说什么一面之词让人难以相信,且不说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用自己的清白作为代价污蔑他人了,就是身边站着的沐扬难道不是人吗?一个一个都是托词。
这个紫仪真人也是怪,琳琅阁的密报上明明写着紫仪对自己女儿很是疼爱,可她来了这么久也没见这紫仪表现出有多么的疼爱自家女儿的。
就拿这件事来说吧,正常的父母一听到自己的女儿被非礼,肯定是不管谁是谁非,现将祸首打骂一通,而这位紫仪真人不要说是挪动尊臀了,就是连过激的情绪也是没有的。
苏陌看了一眼沐扬,沐扬耸了耸肩,慢悠悠的踱步到宋陵屹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放在他鼻子下让他嗅了嗅。不多时宋陵屹便悠悠转醒,醒来后的宋陵屹赫然发现了执掌天山的三位领军人物,于是他愣住了。
子骞看到宋陵屹清醒了过来,于是便急匆匆的问:“屹儿,无忧说你企图非礼她,可有此事?”
宋陵屹看了看自家叔叔,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沐扬和冷着脸的小美人,他反应过来了,这样子是要三堂会审啊!不过他也不傻,这时候他是觉对不会承认自己干过什么事,就是有也不能说!
于是宋陵屹立马变得跟死了娘一样痛苦,失声大哭:“叔叔,你是了解屹儿的,屹儿虽然喜好美色,可面前这位姑娘可是掌门的爱女啊,我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非礼她呀!”
听得宋陵屹大哭,蕴仪不由的微微皱眉,后又看向苏陌淡然一笑:“忧儿,你两各执一词,这……”
“事到如今,宋陵屹曾经做过什么当然是不会承认的了。”苏陌没有开口,开口说的却是沐扬。沐扬拱手冲蕴仪行礼,朗声说道:“师傅,徒儿作为目击证人可作证,当时宋陵屹确实对师妹欲行不轨,幸得徒儿出手搭救这才幸免于难。”
宋陵屹瞪着沐扬,若不是还有其他人,他估计就扑上去咬死沐扬了!
“沐扬你跟无忧师妹自小穿一条裤子,你作的证不信也罢。”
沐扬显然没把宋陵屹说的话当回事,冲着坐在上面的三人微微 你才知道吗。。。你终于知道了!!! 笑:“掌门师叔,师傅,三师叔,且不说小师妹现在是要嫁去皇室之人,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做赌注去污蔑他人。更何况,今日幸得师妹无碍,若是有事那就晚了!”
不等宋陵屹开口,苏陌立马接着说:“三师兄说的对极,大师伯、爹、三师叔,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断不会那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更何况忧儿是即将嫁入皇室之人。”
话音刚落,坐在上面的子骞冷哼一声:“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