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视频时那血腥的场面搞的我整个人就不好,现在我彻底崩溃感觉心脏被掏空。
可就在我即将要晕过去的一刹那,一股暖流从胸口涌向四肢,顿时通体舒畅,心脏的窒息感消失了,跳动也平缓下来。
这有如神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我联想神棍张医生的话,莫非真的跟纹身有关?
我立马解开上衣低头看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胸上的曼陀罗开的越发娇艳,原本是稍微偏白色的花朵,现在变成粉色,小豆豆上的花蕊摇曳着似乎还冒着香气。
我咽了咽口水,问:“是……是你吗?幽……魂……”
再没有声音回答我。
这时,砰地一声开门响,两名警察冲进来,见我衣襟敞开都愣了一下,随后看到表情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的任队长连忙奔过去大喊队长。
我趁机系上扣子,任队长悠悠转醒吐了一大口血,用手指着我,“抓……她……”然后又晕了过去。
一名警察赶忙呼叫救护车,另一名警察向我冲过来。
我吓得后退大喊:“你别过来啊,是他想非礼我。”
警察手刚碰到我手臂,我只随意的挥了一下,他立刻被弹开一米远撞到墙上,吐血晕过去。
我心想完了,这下我凶手的名头是坐实了,幽魂先生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害我!
我都成凶手了还怎么找出凶手!
这次,我是真的相信了胸前的曼陀罗里藏着幽魂。
鉴于两名警察被我打晕,警局连忙叫来精神科医生给我做鉴定,鉴定结果是我确实有双重人格,我的第二人格杀了人。
他们不敢靠近我,担心我再出手打人,用枪指着我脑袋让我上电椅给我电晕。
我当然不同意,说:“我有心脏病,一上电椅就会被电死,到时候你们都是杀人凶手。这样吧,我保证不动,让你们戴手铐脚链。”
同时内心再跟幽魂说,千万被动,否则我就会被电死了。
这也是我的一种试探,我想试试我能不能跟幽魂沟通,结果它真的没动,我被戴上手铐脚链,连夜送往精神病院隔离。
在精神病院的头几天,我心里惦记我妈,她身体不好,听到我被捕的消息万一病重了可怎么办?
还有冉启智那边,他是鲁家入赘的女婿,我出了事,他很可能会被赶出鲁家,不过如果他能果断宣布与我离婚,那么他在公司的地位谁也奈何不了,即便我那个手眼通天的二叔也拿他没辙。
整个华北地区的市场都被冉启智牢牢把控着,如果他走了,鲁氏集团也快倒闭了。
我在精神院除了吃就是睡,千万遍的呼唤幽魂它也不出来。医生护士听说我会打人都不敢靠近我,只将药和饭放在门口就不管了,我把饭全部吃掉,药全部冲进马桶。
像我这种重症患者每天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和其他病友一起被驱赶到一个小花园里看风景,其实大多时候重症患者都是不喜欢讲话的,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多大的攻击性。
又到了一天放风的时候,我坐在花坛上冥想以缓解我越来越焦躁的情绪,这时,一道男声在耳边响起,“他还好吧?”
他?显然问的不是我。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年纪二十出头面相干净的小伙子微笑着看我,我没见过这人,面生的很。
见我疑惑,小伙子又说:“我叫无心。”
我点点头,不准备接话,精神病院里神经病人的话能信吗?
不过他又语出惊人,“我是一条修炼千年的蟒蛇。”
呵呵!果然是精神病,我不愿意跟他说话,遂跳下花坛让出位置。
“哎,你别走啊!”无心拉住我的手,我以为他会被弹开,然而并没有。
我甩来他的手,看看左右无人注意我们,低吼:“你要干什么吗?”
无心好似受了惊吓,连连作揖,“别生气,墨小姐,我就是想知道公输将军好不好,我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我暗舒一口气,原来是认错人了,连忙说:“你去问问别人吧!我姓鲁不姓墨。”
“不可能。”无心有点激动,“你的容貌千年未变,再说你与公输将军有转世不灭之情缘,他的幽魂印记正在你的心口处,你一定是墨小姐。”
听他说完话,我只觉得五雷轰顶般的可笑,有人说当你处在旋涡中,四面八方的潮水都会向你涌来,谁让你处在那个位置。
当我身上带了一缕幽魂,就会有那些原本隐藏的很好的神棍蟒蛇君跳出来告诉我,你身上有幽魂。
随后,发生的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我都得接受,所有不愿意搭理的人我也得搭理。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停不下来。
“公输将军是谁?”我问。
“就是大将军啊。”我气得无语,蟒蛇君的没脑子还是脑子一根筋。
我指指自己,“我是谁?”
“你是墨家的大小姐啊,等下——”无心自说自话,“你好像忘了自己是谁?”
他拉着我的手,与我掌心相对,一股强烈的烧灼感定在掌心处,我看他的眼珠子渐渐变成紫色,逼的我不得不直视他。
大约过了一分钟,无心松开我的手,满脑门的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我问,我出了掌心有点痛,没有感到不适。
“你中了鬼公秘咒,忘了前尘往事,给你下咒的人法力能强,我解不开。”
废话,你能解开就不是小喽喽了,在公司做事的时候我就明白,属下是用来听命行事的,你指望他给你答疑解惑,基本上都不靠谱。
我自己的身世我来找,不需要别人告诉我。
我不会死,我非要逆天改命。
这时,哨子声响起,提醒我们这些精神病该回病房了。
无心又拉住我,“不要吃他们给的药,晚上也不要睡觉,我带你出去。”
“不行!”我果断又迅速的拒绝他,“如果我逃走就是逃犯,会被通缉,去哪都不方便,我要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无心皱眉,“你有办法吗?”
“我是人,当然要用人的办法解决,你别管了。”
夜晚凌晨三点,我起身用衣服挡住监控,然后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心脏病发了。
一直快到天亮都没有人发现我,我的一颗心像被泼了三九天的雪水,凉透了。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送饭人的脚步声,然后有人说我有气进无气出,快死了。
我被紧急送往医院,张医生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他让我强撑着一口气等我妈和冉启智赶来。
我怕撑不到我妈来,只得将张医生当做救命的稻草,说了俩字救我。
等我真正的清醒过来是两天后,一睁眼看清这里是重症监护室,张医生见我醒来,先看了一眼仪器上的指标都正常,然后坐在来对我说:“鲁小姐,日月运行,斗转星移都有它的法度在里面,上天会注定你几时死,与谁结姻缘,若是有人乱了这个法度,便是逆天,是得要受到天惩罚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要不是有幽魂护体,你早死了。”张医生很平静,但能看出眼神狠厉,“你知不知道你要逆天改命会死多少人,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我只好让你死了。”
说着他要拔下我的输液瓶。
“等等——”我气若游丝的求生存,“你凭什么来当救世主,我做错了什么?我有今天是我主动选择的吗?我没有杀人,没有害人,我是被逼的走到今天,我以为我很爱钱吗?非要那点家产!可是如果我不要不去争就会被人整死,那老娘们的嘴脸你见过吧,如果我跟我妈落魄了,她会把我们踩死——”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医生大喊打断我的话,他说:“那些人就是你杀的,是你下的咒术,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说过让他们死的话,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