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山什么时候不分青红皂白,脾气这么暴躁了?
而这汪春水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人宰割了?
吾常道皱眉,这次他回来这俩人倒是都变了不少。
“陛下。”吾常道想了想说道:“不管事情如何,先让太医给雨眠娘娘瞧一瞧,然后问问事情经过,再做定夺。”
穆南山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眼睛紧紧的盯着汪春水,沉郁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沈雨眠哭的更加厉害,但此时声音却是清晰了不少:“臣妾原本是去找姐姐谈心,没想到姐姐非但不理臣妾,还将臣妾给抓伤了……”
“汪春水,可有此事?”
汪春水瞥了一眼沈雨眠,在心里沉思了一会儿,没说话。
心里的火气一灼便燃,穆南山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众人皆是一惊,第一次见穆南山发这么大的火。穆南山平日虽面色冰冷,可鲜少有暴怒的时候,现在他整个人的气势骇人,就连吾常道也闭紧嘴巴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一群人没有敢说话的,殿内静谧,连呼吸都被屏住。
汪春水倒是面不改色,听到响声,不仅没低头反而将头抬了起来,直直的望着穆南山,不明白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难不成是因为她“欺负”沈雨眠了?
“奴婢知罪,请陛下赐罪。”
“啪!”
一只茶杯从上而来,刚好砸在汪春水脖颈的一侧。立刻,白皙的脖颈渗出鲜血,衣领一侧被染的血红。
汪春水感受到来自脖颈的刺疼,微微皱了皱眉,但依旧面不改色,直直的望着站在正前方不远处的穆南山。
周围的人都被穆南山这一动作惊住了。
直到吾常道打破沉默:“陛下,小水好像伤的严重。”
只见汪春水的脖颈汩汩不断的往外渗血,已染红了一片。
陶公公看了看穆南山,又看了看殿内的情况,大着胆子去叫人请了太医,让人将汪春水抬回她的住处。
穆南山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状,青筋尽显。一张脸早已经隐忍的变了颜色。
沈雨眠被眼前的事儿吓的也不敢哭了,被人扶着回了自己殿内。
吾常道守在汪春水屋外,等着里面御医的诊治情况。
过了许久,太医终于从里屋里出来,对着吾常道作揖道:“大人,姑娘伤了根脉,现在虽然已经止住血了,可因为失血过多还不知何时会醒。”
吾常道蹙着眉头,抿了抿唇:“那是不是该给她补血?”
“却是如此,可是太医院暂没有好的补血良物。”
太医的话刚落,一道深邃低沉的声音传来:“来人,把那棵千年参拿过来。”
“陛下。”太医立马对着迎面而来的穆南山行礼。
“去把千年参煎了,给她吃了。”说完这话,穆南山转身便离开了。
吾常道立马问太医:“这东西管用吗?”
“回禀大人,这千年参可是极好罕见的补血药材,有了这东西,姑娘不久便会醒了。”太医对着吾常道作揖道:“臣先去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