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山也就会哄骗汪春水那傻子,拿着自由要挟人,太不光彩了!
“呵……那你把这话告诉她啊。”穆南山语气带着些轻蔑,听了让人感觉特别讨厌:“她那个人就喜欢努力,给她一个目标不管是不是陷阱,肯定都会往前跑。”
真卑鄙!
吾常道在心里默默诽腹正位上坐着的人,太险恶了!
在御銮殿躲了一会儿,吾常道寻思着商凝芷差不多该走远了,便要抬步出去。却刚好撞到迎面进来的汪春水。
汪春水的样子很狼狈,浑身是湿的,垂在肩膀上的头发冻住了,还带着冰棱。
就这样走了进来跪在殿内,不一会儿殿内的毯子都湿了一片。
“又是怎么一回事?”穆南山看着下面跪着的人,拧眉:“不是有证人吗?”
“雨眠娘娘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奴婢救了她。”
说完这话汪春水马上晕了过去。
“宣御医!”
汪春水躺在软和的被褥上,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摇曳的纱幔,她这一个月内是看了几次太医了?好像要说不过来了。
以前征战沙场的时候也没这样时不时的看御医。被人砍几刀都是外伤,抹点药就好了,可如今感觉总受内伤……
吾常道没走,看着穆南山站在门外有些焦急,雨眠宫的宫女还一次次的请他过去:“陛下去瞧瞧娘娘吧,她落水了,原本身子就虚,现在连床都起步来了。”
给汪春水诊治的太医出来了,对着穆南山作揖:“陛下,姑娘已经醒了,只需休养并无大碍,您可以去看看雨眠娘娘。”
吾常道也巴不得他去看看沈雨眠,这样的话,他可以不忌讳的去看看汪春水,问问她又是哪儿想不开要跳湖。
“陛下,您去看看吧,这两个人都落了水,总不能只看小水。”
穆南山想了一会,将陶公公留下,转身跟着领路的宫女走了。
吾常道得了空儿赶紧进了汪春水的屋子,一看到她,她在发呆,便有心吓唬她一下,却没想到她立刻哪了匕首要朝他扔,幸好他反应快:“是我……这皇宫里又没人要害你,你整天警惕的跟只老虎似的干嘛。”
汪春水将匕首重新塞进自己里衣:“大人,这是女子的闺房,你怎么想来就来,连个门都不敲。”
吾常道熟门熟路的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给自己泡了杯茶,喝了一口才说道:“你也知道你是女子,怎么总干些男人事儿?”
“什么?”汪春水还没回过神,只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沈雨眠掉水里就掉水里了,你闲着没事去救什么人?这两天天暖和湖里没结冰,要结冰了你得一头撞冰上?你再瞧瞧外面,是不是下雪了?你想来个英雄救美让沈雨眠彻底喜欢上你?”
吾常道说话不着调,但他有他的担忧。汪春水自小习武,身子底儿好,可再好的身子底儿也经不住这样三天两头的折腾。
“多谢大人担心。”汪春水抿着泛白的唇对他笑了笑:“可若是我不救,那陛下赏的罚可要比现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