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手帕掉那边了,您能不能放我过去找一找。”汪春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然后将手里的碎银子塞到那个看守的手里:“这个您等会儿值完班去喝酒。”
看守的将银子拿在手里掂了掂,揣在袖子里。嘴角勾了勾看着汪春水,一把摸上她的手:“姑娘,看那手帕对你也挺重要的,就破例一次,放你去找吧。记住,只给你一刻钟时间。”
“多谢大哥!”
汪春水被放行之后赶紧跑到断桥一侧去查看断桥的情况。
捏了一点掉下来的泥土,不是太干,应该是刚建好不久。
她又捡了一块桥砖看了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么薄的桥砖,她用拳头用力一敲,都能敲断。新桥建成这样,断了不是很正常!
还有这砖头与砖头之间连接的泥土,和的这么稀,粘合的一点也不牢靠,不断才怪。
汪春水整日跟在穆南山身旁,很多事她都能注意到。前段时间,工部请户部征税,用以城南这座桥的建设。当时报上来的数目可不小,造这么个桥,可是绰绰有余。
汪春水很快查明白,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帕,装作找到了的样子,便离开这里去找穆南山了。
穆南山坐在远处一座茶楼二楼,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形,脸色很不好,早知道有这种情况,他就不该带着汪春水出宫!
汪春水倒是很高兴,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桥断的原因,急着向穆南山禀告,也没去注意他的脸色。将她查到的如实告诉穆南山之后,才发他好像有些生气。
穆南山抿着唇,一只手捏着茶杯,一句话也不说。
“主子?”汪春水尝试着叫了他一声。
“嗯,知道了。”穆南山冷冷的说。
难不成他是在生气?知道税收多,桥却没建好,所以心情不好?有道理,这税收还不知道去了哪儿,他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主子,咱们是不是该查查户部和工部的账目?”汪春水犹豫地说着。
穆南山没回答,而是指着对面的椅子:“你先坐下来喝点茶。”
“嗯?”汪春水有些懵。
她以前跟着穆南山做事,效率是放在第一位的,有了线索便立刻去做,绝不耽误。这也是他们做暗卫必须要做的。
可现在他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对这事一点也不急呢?
“坐下!”穆南山又说了一次。
汪春水也不敢多想了立马坐了下来。
“你……”穆南山盯着她,似是要说什么,欲言又止。
汪春水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人,怎么有种他要跟她说什么重大事情的感觉呢!
正襟危坐,等着对面的人组织好语言。
穆南山盯着她看了许久,喝了一杯茶,才憋出一句话:“刚刚那人摸你,为何没反抗?”
“什么?”汪春水没反应过来:“什么摸,什么人?”
穆南山脸上有一丝可疑的变化,语气加重,指向窗外:“就那个人。”
汪春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刚刚那个看守小哥。
“你到底是不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