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淀姬这般娇柔妩媚攻势,秀保纵使意志再坚强也难以经得住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终于,在淀姬的手绢伸向自己脖颈的那一刻,秀保轻轻拽住了她的手腕。
“秀保,你怎么了?”虽然嘴上表示惊恐,可事实上淀姬并未作出任何的反抗或是阻拦,她依旧羞红着脸,紧挨着秀保坐着,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看似天真无邪地眨呀眨,此刻的她,如同一只受了伤的羔羊,正孤独无助地等待着面前的饿狼发动最终的攻击。
望着面前这位如少女般羞涩,却又饱含少妇风情的淀姬,秀保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野性,用力一拽,便将她揽入怀中。此时的秀保忘却了所谓的君臣纲常,淀姬身上散发的香气让他无法自拔,一切来得太突然,却又貌似水到渠成,秀保贪婪地嗅着淀姬的脖颈,在那特有的气息中欲仙欲死;淀姬却也一改方才的娇羞,缓缓地闭上眼,喘息着将双峰紧紧靠上秀保的脸颊,在这名少年身上,她似乎找回了飘逝已久的青春。
正当两人欲仙欲死,准备宽衣解带,共赴巫山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美妙的意境。
“夫人、右府殿下,听闻大阪发生变故,德川右府特率领三千精兵前来勤王,现在军队已抵达篠山村,特派使番前来报告。”说话之人乃是松浦秀任,声音洪亮而又粗犷,着实将秀保和淀姬吓了一跳。
“知道了,你先替我派人前去迎接,我和夫人还有些事情要谈,稍过片刻便去平野口恭候。”秀保一边说着,一边整了整衣冠,而淀姬依旧以为在他的怀中,恋恋不舍。
待松浦秀任领命离开后,秀保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面对怀中小鸟依人、衣衫不整的淀姬,他不禁浑身冰凉,一把将她放开,连声说道:“方才是臣一是昏了脑袋,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如有冒犯,还望夫人恕罪!”
“恕罪?!”淀姬似乎还没缓过劲来,依旧使劲地往秀保怀里蹭,娇羞地念叨:“秀保你怎么了,这是茶茶自愿为之。何来的罪过?”说罢,又执着地将胸脯往秀保怀里挺了挺。
虽说淀姬比自己家中的女眷诱人许多,可她毕竟是秀吉的夫人、秀赖的母亲,自己身为臣子,若是真的和她苟且,那和大野治长又有什么区别?想到这,秀保终于忍心将淀姬推开,耐心地劝说道:“夫人天姿国色,但凡是男人都会想入非非。秀保也不例外,可您也知道,臣就是臣,若是做出不臣之事便是逆臣。这种人和大野治长一样,是不能存活于世的,我想夫人也不愿看到秀保身首异处,遗臭万年吧?”
“不让外人知道不就行了。”淀姬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就像今晚,若非松浦秀任来的不是时候。你我不就可以成鱼水之欢了…都怪这个松浦,看我明天怎么训斥他。”
听着淀姬天真的话语,秀保既无奈又觉得好笑:“您贵为国母,真愿意和秀保如此?”
淀姬立即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如若你不嫌弃,茶茶愿意一辈子侍奉秀保…虽然你是阿江的夫君,但是在她面前我会尽力克制的,还请放心。”
“放心?我能放心的了么,”秀保呵呵一笑,伸手摸了摸淀姬脸颊上的淤痕,眼中流露出一丝依恋和不舍:“进入大阪的那刻起,你便注定要见证太阁的去世,既然是太阁的遗孀,就要有常人所不及的忍耐和坚强,就像北政所一样,要耐得住寂寞。茶茶,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今晚秀保很后悔,并不是因为和你发生不臣之事,而是后悔没有早生十年,若是那样的话,兴许你便是郡山城的淀御前了…可是天意如此,你我皆改变不了,如今不论是大老还是奉行,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秀保的位置,若是此事传到他们耳中,别说我的地位,就连你能不能继续抚养秀赖都要两说。所以茶茶,听我一句,此事到此为止,我还是臣,你还是主,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只有这一层关系,至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当做是秀保一是冲动所为吧。”
说罢,秀保便站起身,狠狠地别过头去,径直往门口走去。
“真的不能在一起么?”就在秀保准备推开纸门的那一刻,一阵抽泣夹杂着不甘传到了他的耳中,“哪怕是十天、一月、乃至一年,你都不能来陪陪我么?”
“也许吧,臣也不知道。”秀保终究还是说不出那个“不”字,这句话尽管是敷衍,但总比果断的拒绝要好一些吧,“除了面见少主,或者陪同阿江…臣,应该不会来本丸了。”扔下这么淡淡的一句话,秀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室,独留下淀姬一人在房中失声痛哭。
“果真是没有缘分么,”手里攥着秀保留下的手绢,淀姬不禁声泪俱下,“难道太阁的女人就不能享受应有的爱情了么,我也是女人呐,阿江,茶茶好羡慕你,有秀保的陪伴,应该已经忘记死去的秀胜了吧?”
刚一走出茶室,秀保便发现松浦秀任正和数名武士在门外等候,见他们神情紧张,四下张望,秀保冷冷地问道:“方才我和夫人的谈话你们听到了?”
松浦秀任一听,赶忙拜倒在地,惊恐地摇着脑袋道:“卑职也是刚刚上来,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情。”其余武士也跟着下跪,表示对茶室内的事情一无所知。
见此情景,秀保微微颔首:“你们起来吧,作为防守大阪的武士,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
“卑职知道了。”望着秀保匆匆走下楼梯,松浦秀任一脸的愤懑和担忧:“刚赶走了狐狸又引来了狼,难道是个男人都要和屋里那位有一腿么,这大阪何时才能安稳呐。”
听到松浦秀任这么说,一旁的武士劝慰道:“大人可别这么说,方才你也听到了,右府可是耐心劝说夫人的啊,依小人看来,他和大野治长不同,应该值得吾等效忠。”
“效忠?”松浦秀任白了武士一眼,冷冷地说道:“天底下除了太阁和少主,我松浦绝不向任何人效忠,即便是夫人,只要敢做出不利少主的事情来,我也绝对饶不了她!”
此时,篠山坳中,德川家康的军势正急速向北行进,本多忠胜骑在马上,时不时地催促身后的军士加快脚步:“大家快一点,万不能让石田治部的军势抢了头功!”
德川家康则是在诸多旗本的护卫下,优哉游哉地和本多正信聊着天。
“这么说,渥美重経的八百人全都被烧成了灰炭?”德川家康乐呵呵地问道。
本多正信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藤堂民部手下的三百人几乎没有伤亡。”
“看来这民部除了筑城,打仗也不含糊啊。”德川家康依旧笑着,平静地对本多正信命令道:“等到了大阪,找个机会安排我见他一面,若是能将他拉拢过来,本家就没什么可担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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