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骂一句,猛的一后仰,使的是铁板桥,恰到好处的避过这一剑,却已能感觉到森森冷气自毛孔中钻进来,直透心底。
他不由的打了个寒噤,脚下猛的用力一蹬,以铁板桥的姿势平平滑出六尺。
剑尖斜撩而过,他这一滑,恰到好处的避过剑尖,却也仅是毫厘之差,胯下寒气涌出,差点儿便要失禁。
胸中怒火猛的涌出,他大喝一声,身子落地,使了一招懒驴打滚,直接滚出七尺远,身子一振而起,长剑划动,幻出一朵朵剑花,猛的朝孙玉如笼罩过去。
此时,他已经断去了怜香惜玉之念,羞辱化为怒火,熊熊焚烧着他的理智,胸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她,宰了她!
孙玉如轻哼,若是放在学清风剑前,面对如此奇幻的剑法,她还有些为难。
但自清风剑修炼以来,渐渐领悟了剑法的精妙,随风而进,如风般寻隙,透过花招,直接见到本质,仅是清风剑的初级要求。
她咯咯一笑,这个臭男人,正好拿来练手,看看自己的清风剑学得是否熟练。
轻盈一飘,冉冉后退,仿佛她身子轻极,仅是剑气便能将她冲击而起,手上长剑轻柔的摆动,毫无火气,更没有伤人之力。
大汉蹬脚踏步,身形更快,如一支弩箭,剑光闪闪,寒气森森,众人露在外面的肌肤似有细针扎过。
李天勇心中凛然,没想到这个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刚才他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否则,自己早已落败。
孙玉如轻飘飘地一剑挥出。宛如长袖飘动。挥去一朵白云。轻盈而曼妙。令人目眩神迷。
那又矮又瘦地中年人眼睑猛地一睁。两道寒电迸射而出。光芒耀眼。不敢直视。
他身子一动。出现在大汉跟前。便要搭上大汉地肩膀。却觉身手一股寒气袭来。奇快无伦。即将触到皮肤。
他心中大惊失色。凭自己地内力。竟然没有听到有剑偷袭而来。委实怪异。
顾不得大汉。他拧身挥剑。长剑出鞘。一抹电光闪光。“叮”地一声。清脆悦耳。
他身子一颤。猛地后退。挥动长剑。舞成一团。化成一道剑网。将自己笼罩其中。
转身看去,却见杜文秀正淡淡望着这边,神情波澜不惊,目光扫了他一眼,便转了过去。
他知道,刚才这一剑。定是杜文秀所刺,没想到她清冷高洁,行事却毫无光明正大之气。
冷笑了两声,摇摇头,露出惋惜神情:“可惜,可惜!”
杜文秀没有理会,宛如没有听到他说话,只是扭头望向另一边地两人,矮瘦中年人这才省起。忙转身望去。
刚一转过眼,便见到自己同伴受伤的一幕。
孙玉如轻飘飘的一剑挥出,恰好大汉猛冲上来,仿佛自己撞到了剑上一般,左肩头血花溅出,却已是受了伤。
大汉眉头不皱一下,猛的一挥,右手长剑直斩而出,嗤嗤作响。奇快无比。
孙玉如身子飘动。悠悠一荡,宛如水上的荷叶。恰好避过了他长剑的猛斩。
“啊----!”大汉仰天长啸,郁闷得要发狂,自己受了伤,偏偏一点儿也没伤着对方,竟是一个完败!
杜文秀地声音忽然飘起,缓缓传过来,直接盖过了大汉的仰天长啸,淡淡道:“三师妹,师父来了。”
杜文秀的内力乃是烟霞派的镇派神功青云功,体内真气与云气相似,绵绵不绝,倏忽变化,难以揣测。
孙玉如脚尖一点,身子后飘,望向这边,却见师父吴婉云正飘然而来,神情清冷。
“师父!”她身子顺势前行,落到吴婉云身前,娇声笑道:“师父,您怎么来了呢?……他们交给我跟大师姐打发便是了!”
吴婉云淡淡道:“我听说,他们是什么话要交待,你不想听一听是什么吗?!”
“嘻嘻,想听想听!”孙玉如忙不迭的点头,娇笑道:“师父,他究竟要说些什么呀?!”
“我也想知道!”吴婉云淡淡道,身形前飘,袅袅来到了两帮人交战之处。
她一身白裙,布袜一尘不染,宛如浊世中的一朵白莲花,皎皎生洁,令人眼前一亮。
大汉长剑未归鞘,一指吴婉云,沉声哼道:“你可便是烟霞派的吴掌门?!”
“我正是。”吴婉云淡淡点头。
大汉盯着她看了半晌,仰天大笑:“哈哈,好!……好!……你可终于出来了!”
“你有话说,但说无妨。”吴婉云冷冷瞥他一眼,淡淡说道。
“此地耳目纷杂,需得寻一处僻静之处!”大汉左顾右盼,摇摇头,沉声说道。
吴婉云黛眉一蹙,淡淡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大汉摇头,冷冷瞪她一眼,沉声哼道:“这是掌门临行前的吩咐,若是人多之处,我无论如何不会说!”
“你们泰山派行事,如此鬼祟?!”吴婉云眉头蹙了蹙,淡淡道,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住嘴!”大汉怒声喝道,狠狠瞪着吴婉云:“吴掌门口下留德,莫要过份!”
“你住嘴!”孙玉如忍不住跳出来,圆亮的眸子睁大,狠瞪着大汉,叱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在我师父面前如此无礼!”
大汉冷笑不已,眼里露出不屑,显然没有将吴婉云放在眼中,更没有将孙玉如放在眼中。
孙玉如气得跺脚,转身抱拳,恨恨道:“师父,弟子请战!……我想先教训教训他,让他晓得何谓礼节,好不好?!”
吴婉云瞥一眼大汉,淡淡点头:“嗯。也好,莫将人杀了!”
大汉似是有恃无恐,冷笑不已:“嘿嘿,好啊,这便是烟霞派地待客之道,老子算是领教了!”
孙玉如拔剑出鞘。踏前两步,气哼哼道:“像你这般无礼之辈,就要打你!”
说罢,长剑出鞘,横在身前,哼道:“拔剑罢!”
大汉看了一眼同伴,那个矮瘦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站在那里,仿佛一棵树一般的不起眼。极易被人所忽略。。
大汉转过头,长剑一闪,寒光森森。身形疾冲,挥剑向孙玉如斩去,怒声喝道:“动手罢!”
孙玉如身前一朵银芒乍现,宛如一团夜明珠聚在一起,散发出莹莹地光芒。
当大汉长剑刺至时,银芒陡的一闪,倏然暴涨,光华如同炸药一般四散而出。
“叮叮叮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宛如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别有一番悦耳之妙。
大汉退后一步,孙玉如亦是后退一步,秀美的脸庞一片沉肃,目光紧盯着大汉,有讶然色。
她没想到,这个大汉竟有如此的剑法,先前还真是小看了他,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呢,掩遮着自己的真实武功。怕是为了暗算自己,亏得自己一上来就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施展了落霞剑法。
若是不然,冷不防之下,自己怕真地会中了他的诡计。
想至此,她不由打了个冷噤,人心鬼域,难以揣度,萧先生所说。果然不假!
“再接我一招试试!”她怒火填膺。娇叱一声,身前再次出现了一团银芒。在胸前慢慢的涨大。
大汉见状,忙退后一步,沉声哼道:“这是什么鬼剑法?!”
“哼,难道沧澜派没跟你说过?!”孙玉如娇哼一声,斜睨了她一眼,哼道:“……这可是咱们烟霞派地镇派剑法,向不轻施,就看看你的能耐啦!”
说着话的功夫,银芒暴涨,形成一道光海,直朝大汉席卷而去,声势惊人。
大汉怒哼一声,身形一冲,不退反向前,长剑挥动,形成一道光幕,将自己笼罩其中。
他偏偏不信,自己地内力更深,剑网之下,会比不过对方,便来一招硬碰硬。
“叮叮叮叮”绵绵不绝的撞击声响起,他左肩的伤口重新涌出鲜血,用力过度,血气浮动。
两人刀剑交鸣之后,倏的一下分开,齐齐退后三步。
孙玉如明眸圆睁,紧盯着那大汉,却在暗自调息凝神,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难缠,还以为一击便溃呢!
大汉亦是紧盯着孙玉如,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内力不浅,而且,剑法更是精妙绝伦。
他低头看了一眼,此时,旧的伤口旁,又添了一道新的伤口,看来,自己剑法地漏洞便在左肩位置。
一边思忖,他一边调息聚力,准备下一次再出招,将这个绝色美人除去。
那边,矮瘦的中年人已经变了位置,靠近了吴婉云一些,想要跟她说话一般。
孙玉如咬了咬下唇,决心已下,不再私藏清风剑法,下一剑,便施展此招,败此人于剑下。
她娇声一唤:“清风剑!”
身随风走,轻盈飘向大汉,长剑盈盈一洒,划出一串流光来,掠向大汉的喉咙。
大汉冷笑,长剑一颤,数朵剑花飘出,挡在身前,对孙玉如轻描淡写地一剑毫不在意。
萧月生正在小屋的石榻上坐静功,打坐入定,想要参详体内的异样情形,却忽然听到喧杂地脚步声。
他心中一怔,随即恍然,暗自叹息一声,今日怕是要危险了,竟是有人抄上了艾山。
因为没有阵法所隐,这座艾山并不算什么天险,只要有心,很快便能避过烟霞派,进入艾山之巅。
烟霞派的人对砍柴的人不甚留意。因为这些人都是周围熟悉之人,但其余上山之人,烟霞派却是留意警惕。
只是,这些日子,烟霞派一直紧守谷口,艾山上下。倒是疏于管理,故有人潜上来,并无所觉。
萧月生无奈,摇了摇头,不能呆在小屋中,否则,数人围将起来,活活困死自己。
他如今剑法虽在,但一身内力却化为流水。出去之后,也不知能不能挡得住他们。
但在此时,他却别无他法。唯有努力,挣扎求生存,自己地几个妻子还等自己呢。
若是这一世,没有修炼成功便身亡,顿时会坠入轮回之道,再也无法记起几个妻子。
自此之后,永世隔绝,无法再见,每想到此。他都不寒而栗,不敢再往下去想。
想一想,前世地诸妻子或红颜知己,一直想知道自己的消息,苦苦相候,却一点儿也没有,最终,到了生命终结之时,自己还没有消息传来。让她们郁郁而终。
每次想到这里,他便觉得生活之艰辛,若想平平安安,好好地活着,委实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想到此,他忽然大悟,自己一直以来,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是想要一种平静宁和地生活,宁宁静静。平平安安。没有什么风险,最终努力修道。不被旁人所打扰。
可惜,自己修道并非出世之道,而是需得在红尘之中,不断地磨砺自己的心境,才能更快的增长,否则,一直呆在深山老林,慢慢参悟,最终也只能是一场空,得不了道。
如此以来,他可是矛盾而无奈,人世,本就是无奈之事,他也慢慢的参悟,甘之如饴。
手提一柄长刀,正是他当初割草所用,一直没有还回去,他身边也一直没有长剑,用不到那东西。
今日,却终于要跟人动手了,他想来想去,还是得使用刀,徒手虽然能制得了人,威力却是大减。
“你们是何人?”萧月生站在小屋前,提着刀,淡淡打量着身前十几个大汉。
这些人形状各异,有穿黄衫,有穿长袍,还有是短衫打扮,光着手臂,却穿着羊毛坎肩。
他们或拿刀,或提剑,还有一些奇门的兵器,像流星锤,夺命索,长靴,大枪。
看着这些人,萧月生脸色微微凝重,这些人,个个都不是善茬儿呀,虽然没有了内力,他地心神力量却更加强大,仿佛内力化为心神力量,补充了进去,一身内力尽转移到了心神中。
他心神一扫,便能知道,这些人个个手上都沾着人命,都是亡命之辈,不宜招惹。
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身前,想要躲避,已然无用,唯今之计,只有一条路,闯----!
“你是什么人?!”当中一个大汉冷冷问,他身材魁梧雄壮,声音宏亮,仿佛几个人同时说话的声音。。
“人们如今所在之处,便是在下的山谷!”萧月生淡淡说道,长刀提起,照着自己的模样。
他打量了一眼,点点头:“哦,胡子该刮一刮罢。”
“你是这里地主人?”大汉眉头皱起,甚是傲慢,淡淡道:“这里都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孤魂野鬼,”萧月生淡淡说道,扫了他们一眼,淡漠的问:“你们是何人,擅闯此处,有何贵干?!”
“这里可是烟霞派所在?”大汉大声问道,声音嗡嗡作响,在整个山谷中回荡不绝。
“烟霞派在那一边。”萧月生指了指西边,淡淡说道,仍在照着长刀,看刀身中自己的影像。
“那你可识得烟霞派的人?”大汉点点头,沉声问道,紧盯着萧月生,似乎看他是否说谎。
萧月生放下刀,瞥他们一眼:“见面打个招呼而已,怎么,你们找烟霞派有什么事?!”
“如此甚好!”大汉点头,转头朝后面的众人看了一眼,一挥手,沉声道:“来人,灭
说罢,朝后一退。后面分出一道缝隙,容他恰好能够处于受保护地位置,层层保护。
其余四人扑上前,手上的长枪刺出,长刀挥出,剑光闪烁。已是数朵剑花罩来,还有一人,却是鬼头大刀,忽的一刀斩来,飘忽而轻逸,宛如施展剑法一般地轻灵。
最后一人,使地乃是长棍,虎虎生风,棍影重重。气势凌厉,令人不敢直掠其锋。
萧月生眉头一提,轻轻笑了笑。踏步向前,长刀忽地一下挥出,击中枪尖,一刀将其银尖斩断。
再一刀,斩中长剑,长剑断裂。
又踏一步,又挥刀一斩,宛如匹练般刀光,恰好斩中了长棍。当的一声,长棍被崩飞,脱出主人之手,在空中翻滚着,落到了五六丈远处地松树林中。
最后一刀,却是对上了那使鬼头大刀地刀客,两刀相撞,叮的一声,清脆悦耳。
“嗤----”萧月生的长刀嵌入了对方刀中。宛如一刀切中了豆腐,轻易的削了进去。
他轻轻一翻腕,“咯嘣”一声,鬼头大刀地刀尖与刀身离了家,断成两截,再难有什么威力。
四刀挥出,刀刀惊心动魄,每一刀下去,必斩中一人的兵器。使其无法再动手。如此凌厉无匹地刀法,他们闻所未闻。
“好刀法!”大汉站在六人的合围中。拍拍巴掌,伸出大拇指,露出赞叹的神色。
萧月生淡淡一笑,不瘟不火,语气平和道:“要杀我灭口,还得多几分本事。”
“大伙儿齐上!”大汉冷笑,一挥手,身边的六人同时冲出,手上皆是长剑,朝着萧月生扑来。
萧月生脚下一个滑步,飞快钻进旁边的松林中。
“逢林莫入!”大汉忙道,那六人齐齐停步,在树林前,马上便要踏进去。
“香主,就饶过他不成?!”一个平常的汉子不服气的叫道,手上长剑挥动,神情激动。
“帮主,此人留不得!”旁边又有一个忙道。
“就是,帮主,这样地高手,既然得罪了,机会难得,一定要除去,否则,后患无穷呐!”又有人劝道。
大汉转眼望了望众人,点点头:“好罢!……你们三人一个小组,各小组间互相照应,不得分散,大家进去搜!”
“若是遇到他呢?”有人问道。
“格杀勿论!”大汉死死的瞪着他,重重哼道。
“是!”众人轰然应道。
萧月生如此霸气凌然,他们心中暗自担忧,若是活捉,怕是很难得手,定会损失惨重,但若是直接格杀,却是简单得多。
三人一组,几个组连在一起,仿佛一张大网,而这座小松树林并不大,他们拉网般地搜索,很容易便能搜个遍。
“在这里!”远处忽然传来吆喝声,大汉精神一振,施展轻功,朝那边疾驰而去。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响起,他们陡然再快了几分,瞬间到了刚才声音发出之处。
“找一找周围!”大汉一挥手,身手跟着的一众高手纷纷慢慢搜索,心中惴惴。
“香主,陈兄弟在这里。”一个人叫道,众人围了过去,却是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那人低声叹息一声:“陈兄弟是被人点了穴道,但手腕上地伤口极深,已经废了。”
“娘的,这个家伙,太过歹毒!”大汉恨恨的骂道。
此人的手腕被砍断,手腕已断,便是治过来,也不能再使用刀剑了,无异成了一个废人。
那人低下头,打量一眼伤口,哼道:“干净利落,此人地刀法确实操控自如。”
“娘地,有种的,给老子滚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大汉高声喝道,声震长空。
萧月生地声音在林中响起:“若是你们现在撤出去,我可饶尔得一命!若是不然,莫怪我心狠手辣,再不留情!”
“放屁,放你娘的屁,你给我滚出来!”大汉破口大骂。声震长空,说不出地愤怒。
本是打狼,结果,自己却由猎人变成了猎物,如此情形,他岂能不恼怒愤恨。
萧月生冷笑一声。在众人耳边回响,随即消失不见。
“给我继续搜,我偏偏不信,他有三头六臂!”大汉一挥手,嘶声吼道。
众人纷纷点头,三人一组,却更加的联系紧密,彼此相隔差不多,有了反应的时间。
他们不能太密。免得一次无法遮过,但又不能太疏,便如鱼网一般。太密则面积太少,太疏则网眼太大。
“啊!”短促的惨叫声蓦然响起。
人们纷纷回头,望向惨叫的方向,却是一个香主身边的剑手,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身为香主,大汉神情镇定,眼神却瞪大,死死地盯着萧月生。冷冷道:“你杀了我的人!”
萧月生一身青衫,负手于后,右手拿着那柄长刀,淡淡的望着他,微微一笑:“你地人便杀不得了么?”
“你得死!”大汉冷冷道,一挥手,数人缓缓围向萧月生,想要将他笼罩住。。
萧月生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觉得异常的好笑,道:“别白费功夫了,你们这些微末技俩,与其在我跟前丢人现眼,还不如回家去哄老婆睡!”
“杀----!”大喝声响起,数人刀剑齐挥,齐齐朝着萧月生扑了过去,宛如萧月生是唐僧一般,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方能一解心中的郁郁之气。
萧月生身子一缩,躲在一株树林后。任由他们砍击着松树,这些松树皆是年代不少,松枝干燥,坚韧,即使找到了,凭着他们地能量,何时才能找到乃是他的心愿罢。
“不知天高地厚!”萧月生冷笑一声,决定不再容情,否则,没完没了,永不会领情。
他长刀一领,恰好,一个人自树后探出脑袋,被他一刀劈个正中,虽然仅是刀背,却也直接将此人击倒,软软的倒下去,他出手莫是稍重一些,便是死于非命,若是医述一般,不妨多看看书。
他扭身,再劈出一刀,一个正挥剑刺来,剑尖被刀一劈,顿时如劈中了木块,剑尖射出,长剑随之也掉落下来。
萧月生虽然没有内力,但他天生神力,一刀劈出,加之刀势乃物理学方面的验证,一劈之力,即使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只有退后一步之招,别无他法。
乍看之下,他的刀法刚猛,但若是仔细观赏,却觉粗中有细,只是看人地少罢了。
故有人想要趁机以巧破拙,令他地这一刀无法斩下去,或是泄一泄他胸中腾腾的杀念,却皆无法成形。
转眼之间,他一刀一个,已经劈出去了四个,仅有两个剑手,仍紧护在那大汉身边,没有动手。
萧月生袖手而立,一身青衫一尘不染,静静看着大汉,淡淡道:“还要打么?”
“我比不过你!”大汉认赌服输,冷冷哼道。
萧月生淡淡点头,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如此甚好,还懂得知退!……我实在懒得再杀人了。”
“滚罢!”萧月生淡淡摆了摆手。
大汉死死瞪着他,沉声一哼,摆摆手,众人聚于一处,个个神情讶异,莫名其妙,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
这些人聚于一处,彼此打量着,个个手上地兵器都已不见,两手空空,有幸捡回小命的,已经幸运不已。
“咱们走。”大汉一挥手,在两个老年剑客的保护下,缓缓移动,仿佛有什么事情犹豫未决。
“射!”大汉蓦然一拍双掌,大声喝道,突兀之极。
萧月生抬头,漫天黑影扑天盖地而来,仿佛蝗灾时地情形,遮天蔽日,无穷无尽。
萧月生冷笑,脚下飞快的踏了一个圆圈,长刀随之挥动,刀光如匹练,数道刀光在身前环绕,宛如数道丝绸在身前飘舞。
“叮叮叮叮”无数清脆的交鸣声响起,宛如狂风骤雨击打着芭蕉与屋檐。
萧月生身形疾退,刀上已经布满了无数的小坑,已经不堪大用,他低头一瞧,摇头苦笑,颇有几分不舍。
那些人见到此景,亦是惊讶莫名,这一招,已经暗算了无数的英豪,算得上是诡异歹毒,防不胜防,没想到,他竟然用这般法子挡了下来,而不是逃脱出暗器的范围。
“你们自己找死,莫要怪我了!”萧月生冷冷一笑,长刀一抛,身形疾冲而出。
他没有内力,无法使用轻功,便有这般笨法子。
如今他的身体,远非寻常人可比,全速奔跑,快过奔马,比寻常高手的轻功更加高明。
“砰!”一声闷哼声响起,萧月生却是钻入了人群中,一拳击中一个人的小腹,直接将他打了起来,再飞起一脚,直接踹断了此人地腰椎,不管其死活,继续出手。
一拳击来,他随手接住,顺势一拉,喀嚓一响,对方的胳膊脱臼,他再一回撞,那人惨叫声中,被他一脚踹起,抛飞到三丈远处。
他如狼入羊群,转眼之间,三个人被他击飞,虽不致于毙命,却已经残废,无力再站起。
或断臂,或断腰,或折手,惨叫声中,萧月生身在人群,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举手抬足间,无一不带着莫大的威力。
那大汉站在两个老者身后,脸色苍白,喃喃自语,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惹了不该惹的人。
“香主,你先走!我们抵一阵子!”一个老者一推他,低声沉道,双眼凌厉。
大汉摇头,苍白的脸露出笑容:“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不就是碗大的一个疤嘛,……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一个老者摇头,沉声道:“香主,要死,也得替咱们报了仇,咱们再在黄泉下相聚!……你快些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大汉摇头,就是不走。
另一个老者紧盯着场中,按着剑柄,神色沉肃,低斥道:“香----主----!……你若是不走,谁又会知道咱们死在这里,死后连仇也不能报,岂不是生生世世的窝囊下去?!”
“可是……”大汉迟疑了一下,也觉得有理。
“香主放心,咱们不会让他好过!”一个老者拍拍他肩膀,一掌将他推出,自天空中掠远。
大汉趁势借力,飘然无遁,大叫道:“你等着,我会来报仇的!”
萧月生摇头一笑,一翻手腕,闪过一个男子的断剑,左手伸出袖外,已是拈了一枚莹白棋子。
“嗤----”长长地厉啸声中,那大汉身在空中,远远掠去,忽然栽了下来,直挺挺的跌下,看其高度,怕是很难活命了。
萧月生身形如飞,奔跑过去,踢了一脚,已经明白,此人生机已逝,大罗神仙来救,也是白搭。
两个老者剑客目瞪口呆,怔怔看着跌倒在地的香主,又看了看旁边的萧月生,怒喝一声:“老子跟你拼了!”
说罢,剑光闪过,两柄剑同时出鞘,随即织成一道剑网,将萧月生笼罩其中。
两个老者状如疯魔,施展剑法时,却是冷静得很,剑光绵绵,密不透风,萧月生脚下移动,在其中辗转腾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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