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摇头一笑,踏上两步,道:“领教不敢当,这样上一招,周掌门指教一二。 (->”
说罢,不等老说话,双手出招,一左一右,腿下踏步法,缓缓比划了一个招式,便退了下来。
他微微一笑:“周掌门,如何?”
老紧皱眉头,默然不语,双手颤动不已,脚下慢慢滑动,在众人跟前比划起来。
他只是脚下走动,两手颤动,若有所思,双眼抬头望天,神情迷离,陷入深思之中。
二十余人瞪大眼睛看着他,想看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
马春花抿嘴一笑,却是明白,他是在脑海中拟化,想象着与师父比划,能不能破解了这一招。
萧月生横她一眼,眼神似是在说:莫要胡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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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半个时辰,老仍在缓缓比划,动作迟缓,脸色苍白,头上白气蒸腾,袅袅飘散,呼吸粗重,眉头紧锁着,双眼失去焦距,看着颇是吓人。
那少女再忍不住。娇声唤道:“爹——!”
老毫不理睬。双手仍缓缓比划。脚下移动。隐隐是一些招式。后面十个鹰爪门地弟子们看得出来是哪一招。
但他地招式往往一使出便停下。戛然而止。随即改成另一招。招式与招式之间。衔接不上。极不连贯。看着非常怪异。
“爹——!”少女踏前一步。伸手去拉他。
少女刚一碰到他胳膊。他忽然斜身。一招“斜靠肩”。动作快如闪电。肩膀猛地撞上少女胸口。撞飞了她。
“砰”地一响。少女飞出一丈远。四仰八叉。结结实实落到地上。惊起一蓬黄尘。
“嗯?”老身子忽然一颤,猛地睁眼,精芒暴闪望过来,周身热气腾腾,似刚从蒸笼里走出来。
他身子一跃,纵身来到少女跟前,拉她起来,歉然道:“莺莺,不要紧?”
“爹——!”少女娇嗔,秀脸通红,刚才跌那一下,并没使她受伤,但屁股着地,状其不雅,她大是羞愧。
“好好,没伤着便好。”老忙不迭点头,露出笑意,一幅宠溺的神情,笑道:“你明知我心思不属,却来碰我,竟不防备?!”
“爹爹出招太快,我防着呢,却躲不过!”周莺莺哼道,语气娇腻,旁若无人。
马春花轻哼一声,看得极碍眼,觉得她矫揉造作,说话不堪入耳,真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听到哼声,周莺莺转头望来,见到马春花,两人明亮的目光一触,也哼了一声。
萧月生摇头一笑,抱拳对老道:“周门主,如何?”
老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目光闪动,复杂莫名。
半晌过后,他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萧掌门,果然少年英才,老夫自愧不如,佩服!”
萧月生淡淡一笑:“周门主过奖,本座不想伤了和气,我看,风雷派与你们之间地恩怨,暂且放下罢!”
老沉吟片刻,重重一点头,道:“好罢!既然萧掌门了话,老夫今天便卖萧掌门一个面子!……告辞!”
“请——!”萧月生抱拳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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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鹰爪门的众人慢慢消失在山下,冯介叔抱拳,深深一礼:“萧掌门,大恩不言谢,自当后报!”
萧月生伸手扶住,摇头笑道:“冯掌门严重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他日我紫阳派有难,风雷派能够相援,便感激不尽了!”
冯介叔大笑:“哈哈,紫阳风雷,自此便是一家,两派守望相助,不分你我!”
“再好不过!”萧月生呵呵笑道。
“走走,今晚大开宴席,以贺咱们风雷派度过难过!”冯介叔拉着萧月生,大笑而行,返回了派中,自有一番热闹。
山路之上,鹰爪门众人慢慢往下走,个个不说话,精神不振,兴致不高,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少女周莺莺紧跟在父亲身后,忍不住问:“爹,咱们不是要风雷派交出凶手地嘛,就这么算啦?!”
老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纷纷望来,哼了一声,道:“不算又能如何?!”
周莺莺哼道:“哼,凭咱们的武功,足以擒下那姓冯的,逼他们交人便是啦!”
老摇头:“若是没有紫阳派的人,自可如此,但世事总出乎人们意料,没想到,这姓萧的也在!”
“
,年纪轻轻,他能有什么能耐?!”身后一个青年轻的不服气,相貌与老相肖。
“鹰儿,你呀你,眼高手低!”老转头瞪他一眼,不满的哼道,其态度与对女儿截然不同。
青年悻悻道:“我说得难道不对?!……爹,他年纪那么小,便是武功高,又岂能高得过爹爹你五十多年的功力?!”
老长叹一声,摇摇头:“难怪你如此想法,先前,为父也以为,这姓萧的武功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如今却大大改变了想法!”
“是因为那一招么?”少女周莺莺歪头问。
老点头,脸色沉了下去,神色沉凝的点点头:“嗯,就是那一招,看着简单,却是玄奥非常!”
“真地么?!”周莺莺似是不信。
老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来也让人不信,就这一招,足以破去咱们鹰爪门一切招法!”
“啊——?!”周莺莺红唇张大,怔怔望着父亲。
老摇头,苦笑连连:“为父用遍咱们鹰爪门所有的招式,面对此式,却无法破解!”
“还有这般精妙地武功?”周莺莺明眸闪动,紧盯着老:“……这姓萧的竟如此厉害么?!”
老点头:“你们可知金刀客李默?”
二人同时点头,身后的十余人也跟着点头,金刀客李默,武林中大名鼎鼎,名动一方。
老叹道:“为父地武功虽不弱,与那李默相比,也是半斤八两而已,李默在他手上毫无还手之力,为父也强不到哪里去!”
“这般说来,爹爹,这姓萧的还真招惹不得?!”周莺莺歪头问。
老点头:“身在武林,最重要地,不是武功多强,而是要知道进退,懂得屈伸,……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有人强过你,若是一味强硬,最终难免横死!……你们可记住了?!”。
“是,爹!”青年与少女同时点头,脸色郑重。
这一次之事,他们上了一堂生动地课,印象至深,永难忘怀。
“萧……观……澜……”周莺莺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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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回到了紫阳剑派,已是正午时分。
乍一进得山谷,便见练武场上,弟子们热火朝天的练功,很多人都裹着纱布,头脸带伤,其状甚惨。
萧月生摇头一笑,晓得他们刚大比,马春花却看得兴致盎然,明眸顾盼,眼睛不够用。
“参见掌门!”众人见到他,齐刷刷地跪倒,轰然叫道。
萧月生微笑着抬手:“起来罢,各忙各的!”
“是,掌门!”众人轰然应道,纷纷起身,拿起剑来,又开始勤奋练功,免得再受伤。
每次受伤,他们都会受到莫大刺激,觉得武功可以再好一点儿,可以不受欺负,而是欺负别人,练功便更加刻苦。
二人正往里走,三个人迎了过来,当头一人,脸如冠玉,却死死板着,目光严厉,不怒自威,正是紫阳剑派地铁剑长老,执掌刑罚,身后二人,一个李明阳,一个陈成祥。
三人上前见礼,陈成祥道:“掌门,这么快便回来啦?!”
“唐长老,李长老,出关了。”萧月生笑道,脚下不停,进到掌座楼的大厅中。
众人分次落座,崔秀云手托木盘,袅袅进来,低着头,雪颈绯红,似乎一直蔓延下去。
萧月生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接过茶盏,轻啜一口。
“掌门,可是打退了那鹰爪门?”陈成祥迫不及待的问。
萧月生点点头,笑道:“惊退了他们,算是暂且压下,日后难免还有点麻烦。”
“掌门何不索性直接解决了?”陈成祥笑道。
萧月生摇头,微微一笑。
他放下茶盏,道:“唐长老,李长老,陈长老,我要马上闭关,派中事务,还要劳烦诸位了!”
“掌门要闭关?!”唐正风一怔,忙问:“要多久?”
萧月生摇头:“这说不准,可能十天,可能一个月,可能半年,……我在楼上闭关,确有紧急之事,便以玉罄唤我。”
唐正风慨然点头:“好罢,掌门放心,一切有咱们!”
于是,萧月生安排马春花护法,开始在楼上闭关,正式参悟心神脱飞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