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的徐冰,余蒙蒙亲自动手把这让她糟心的糟老头子像煎鱼一样翻了个面,同时翻了个白眼。
你说你要还是现代那种小姑娘的模样的话,非礼一下千荣,依他那个风流的态度搞不好还能发展一下。你说,你现在这一副糟老头子的模样,亲人家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还是特别年轻特别喜欢女人的异性恋,你不挨揍谁挨揍啊?
埋怨归埋怨,余蒙蒙还是认命地为他找了大夫。就这么一个老乡啊,怎么说也不能让他砸在自己手里。何况他昨晚被自己吓晕了,亲口承诺从今天开始就是她的牛她的马了!
听说老大夫是城里最好的私人医馆里的坐堂郎中,以前还给皇帝做过御医。听城里的风评也不低。此时他颤颤巍巍地将手指按在徐冰的腕上,仔细地观察着徐冰的脸,“嘶嘶”的吸气声不时地从他嘴里冒出。
余蒙蒙焦急地看着,问老大夫:“老先生,难道这人的病情严重,无力回天了吗?”
老太医闻言一笑,捋着花白的胡子,放回去了徐冰的手腕说:“哦,夫人大可不必担心,此人是宿醉现在还未酒醒,再者,他昨夜是不是没盖被子就这样和衣而眠了?”
余蒙蒙点点头,这都要怪他昨夜作死,人家不嫌弃他这个糟老头子把他扛回来不说,还非礼人家。没弄死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给他盖被子?
“哈哈,那就是了!”老大夫起身,中气十足地笑着,走到桌边拿起笔墨来写方子。写好了交给余蒙蒙让她派人去抓两副药,给给他服下约一日就可痊愈了。
送走了大夫,余蒙蒙总算是放心了。抓药煎药的事情不需要操心,君扶风知道了派人过来一应将此事包了。
正值春季,君扶风邀了余蒙蒙和白华出去游玩赏花。一行人本来都不是寻常人,要去哪里只管腾云便可。
只需片刻,他们来到了一座山上。
此山风光甚好,置身其中有恍若仙境之感。余蒙蒙向山下看,半山腰上漂浮着白云和雾霭。
白华凝眸看了片刻,对君扶风说:“本君也许久不曾来过这里了。”
君扶风听这话倒是笑起来:“我倒是前几日还在这里。风景甚好,想你们许久不出来一次,来了便带你们上无为山上看一看。”
一行人就此正要入门的时候,发现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凌空而来,带着决绝的气势朝他们的方向撞过来。余蒙蒙本能地往白华身后藏,只探出投来看着眼前的事情。
那身影眼看就要出来的时候,却不知撞在什么上被反弹回去。这时可以看清楚那是一个模样很好看的姑娘,小巧的巴掌脸,眉眼若雕若琢一般的精致,整个五官开阔大气,又不失细巧。气质冷然,如高不可攀的凌霄花;身姿绰约,更胜西湖柳三分。一动一静,皆是动人的风景。
余蒙蒙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绝代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众人被她这脱口而出的诗句吸引过了视线,看她满是仰慕动情的样子,纷纷觉得如果余蒙蒙不是个女的,大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喜欢上那女子了。
白华看着那名红衣女子,想到了之前在东殿的那只兔子,后来不见了他也没有去找它。以为它玩累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它,而且灵力似乎恢复了不少。
想起之前萧离看自己怀中兔子的眼神,原来它就是无为山上的兔子啊。
祁子月被萧离的结界与外界隔绝,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听不到。她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了两步,念着破解结界的咒语飞身装上去。在她的身体接触到结界的时候,无数的雷电从结界上闪现出来,吞噬着她的咒语,最后一一都反噬在她的身上。
萧离远远地看着,心疼地摇摇头。
女人似乎总是这样,一碰到爱情,连命也是不想要的。
祁子月很快从空中落下来。萧离正想过去,没想到君扶风先一步闯进去,在祁子月落地之前接住了她,满眼都是不忍,恨恨地低声道:“你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出不去,所以就将你喜欢的人带进来了。”
祁子月听到这话,颓丧的表情瞬间鲜活了几分,惊喜地问:“真的?”
“嗯。”君扶风放下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一颗丹药喂进她的嘴里。祁子月顿时觉得身体好了许多,身上被结界灼伤的肌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余蒙蒙看了觉得大为神奇,拉拉白华的衣袖悄悄问:“君扶风给她用的是什么啊?好厉害啊!”
白华看了看自己被余蒙蒙抓在手里的衣袖,看着她好奇时如同猫儿一样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嘴角勾起来,好心情地回答她:“君扶风是天界的人,弄一瓶老君的丹药怕是不难。”
“仙丹吗?”余蒙蒙惊讶地仰着头问,眼神直勾勾盯着白华,尔后转移了目光,又直勾勾地盯着君扶风手里的瓶子,十分羡慕地说:“好羡慕啊,是齐天大圣吃的那种仙丹啊!好厉害啊!”
白华见她看着那个小瓷瓶转不过来眼珠的样子,没发现自己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地说:“前些年老君刚好送了我几瓶,你若喜欢,等回了魔界拿去吧。”
这话果然有效,余蒙蒙“刷”地一声转过头来盯着白华,惊喜地问:“真的?”
“真的。”现在她的样子看起来是令人如此的不忍拒绝。
余蒙蒙甜甜一笑,生怕白华反悔了似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堂堂魔君大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白华淡然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既然答应了你,就必定不会食言。”
听他这么说,余蒙蒙放心了。
祁子月听见白华的声音,十分惊喜地看过来,即使浑身狼狈,脸上也带着十分迷人开心的笑容。而这笑容在看到白华身边的余蒙蒙的时候,僵硬地凝固在脸上。尤其是看到一向清冷高傲的男子居然在面对余蒙蒙的时候,脸上居然还带有一丝她梦里都在渴望的宠溺感。
他们站在逆着光的地方,看在祁子月的眼里分外刺眼。
余蒙蒙觉得后背脊发凉,回头一看,只一眼就瞧出来了:
这个女人因为白华而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