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少年说了什么?
“咳咳咳……”葡萄的汁水呛进了器官里,引得余蒙蒙剧烈地咳嗽起来。白华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拍手给她顺气,待她稍好一些的时候,给她喂了一些酒水缓了缓。
放下了酒杯,余蒙蒙呆呆地看着白华,又看看红珠。内心十分纠结地问:“你真的是红珠?”
红珠点点头:“我自然是。”
余蒙蒙原来是想看看四五岁的小红珠选妃的场景,不期然,居然看见她原来粉团子似的小红珠突然跟吃了变异肥料的植物一样突然拔节长高了。
她心情万分复杂,手指颤颤抖抖地戳戳红珠的胳膊,期待他能不能像个气球一样如果被戳破了就浓缩回自己那个香香软软的小红珠了!
白华见她的反应越发不着调,在她的手指快要碰到红珠的时候,即使捉住了她的手,眉头轻蹙,狭长的凤眸露出不悦来:“王后,注意你的身份。”
“可是他……”余蒙蒙手被捉住,回头看见说自己的是白华,立马住了嘴,委屈地坐好。然而还是十分不甘心地问:“红珠啊,你是不是最近吃错了什么东西?”
“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红珠哭笑不得地反问。
余蒙蒙落寞而忧伤地看着他:“没乱吃东西怎么突然长成这样了?”
红珠绝倒。他的主人果然是不同凡响的。
他只得解释道:“主人,红珠的体质很特殊,在七彩宫内能保持正常的体型,但在七彩宫外却只能保持如同人类孩童四五岁的样子。”
“为什么?”余蒙蒙好奇地问。
红珠笑而不语。余蒙蒙只好看向白华,白华则说:“以后再跟你说。”
那你们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说?余蒙蒙心里忍不住吐槽,两手一摊,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前面跳舞的姑娘们。看到精彩处,竟然还鼓起掌来。
此时上来一个穿绿衣的姑娘,扭着极细的腰身,转着水袖,衣衫飞舞间,美丽的脸若隐若现。跳得极为精彩是,整个人如同冰面上的专业溜冰运动员一样,跟上了马达似的!
“哇哦,好厉害!”余蒙蒙发自内心地称赞道,两只巴掌鼓得通红,“我去,这身段儿,这脸,这水平,比专业还要专业啊!”
妖界的人大多不同于世人,性喜豁达爽直之人。余蒙蒙这样恣意的样子倒惹得大家频频侧目。好多年轻的树族公子哥都悄悄地看了她好几眼。
毕竟两宫做邻居这么多年,魔宫王后的性子大家还是稍微见识过的。只是此时看来,似乎与传闻并不相符。而且旁的不说,这魔界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所到之处可称得上蓬荜生辉。甚至有人觉得,这样的美人,即使性子蛮横一些又如何?
余蒙蒙看得尽情忘性,扭头问红珠:“红珠,这妹子不错啊!叫什么名字?”
她这一问,红珠也不太清楚,那眼神示意旁边侍立着的无衣。只见无衣拱手替他答:“回禀娘娘,这名女子叫绿悠。”
绿悠?怎么听着那么像旅游呢?
余蒙蒙暗笑着,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名女子,嘴里却没闲着:“啧啧,这个美人儿如果进娱乐圈的话,一定会大火的!”
白华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她看着一个女人的眼神似乎有些过分。于是说:“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
余蒙蒙正看到兴头上,哪里肯回去。红珠看出来她的心思,忙站起来挽留:“魔君不妨在这里用一餐,午后再回去。”余蒙蒙听到红珠这么帮着她,忙附和着狂点头,看着白华的眼神里尽是渴望。
白华沉吟了片刻同意了。如此一来,红珠立即吩咐就在这殿中设宴。一时间,婢女奴才们活跃起来了。收拾桌案,摆了果盘珍馐。然后各桌各有两名侍女和小侍在旁专职倒酒布菜。
看得余蒙蒙眼花缭乱的。忍不住低声问白华:“为什么我们宫里吃饭的时候就那么简单呢?”
听出她语气中的羡慕之感,白华挑眉:“你喜欢?”他一向喜清净简单,不太喜欢排场繁琐,所以宫中大多的侍女奴才们多是闲差,平时保证宫内的清洁和宫中植被的养护即可。本来就是连这些他都不想留,宫中一切,只需他施法即可。可千荣非要效仿人间和天上的帝王,招来那些宫人,说看着有烟火气,闲着也不无聊。
余蒙蒙听到他这话,嘿嘿一笑:“好歹我也是个名正言顺的王后嘛!”
那就是喜欢了。白华会意一笑,决定回去就按她的要求给她安排几个侍女伺候她吃饭。
而老树王仍然没有要醒的迹象,余蒙蒙好奇地问红珠用不用叫醒他老人家的时候,红珠早就习惯了自己爷爷这个样子了,笑着对她说:“不用打扰爷爷。”
余蒙蒙一边吃饭一边看那些女妖的表演,期间抬头看了白华一眼,觉得他的眼神虽然看着没什么,但感觉怪怪的,而且背脊还一阵发凉。
一顿饭吃下来,饱了的余蒙蒙有些犯困,而且,那些表演看着好像都不同,但风格确实类似的,一个时辰看下来不免有些审美疲劳。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红珠你选好了吗?喜欢谁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红珠一脸苦闷地看着余蒙蒙,她这话一问出口,殿内所有的女妖和大臣们都看着他,眼巴巴地等他在那些女妖中间选出一个来。不巧的是老树王正好这个时候醒来了,笑呵呵地问:“孙儿,你喜欢哪个?告诉爷爷。”
白华见老树王醒来,站起来拱手行礼。老树王呵呵地扶着胡子笑:“魔君不必多礼,是老朽怠慢了魔君了。哎——?魔君旁边站着的这位额间有七彩花的可是王后?”
听到对方提到自己,又是个年迈了老人家。余蒙蒙忙弯腰学着白华行礼,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答:“老树王,正是小女子!”
“哦呵呵呵……”老树王爽朗地笑着,如同老树根一样的手抚着蓬乱的胡须,“果然如我孙儿所言,是个有趣的女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