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再多,总有用完的时候,黑衣人虽有几十人,但每次冲到三人跟前的的也只有七八人。
西门吹雪剑招凌厉,陆小凤和舒安歌也不逞多让,几招下去就是一条人命。
黑衣人很快发现,他们车轮战的计划根本不可能实施。
三人武功实在太高,他们本想分批围攻,靠车轮战磨到对方没力气时轻松取胜。
但莫说西门吹雪和陆小凤不好对付,连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武功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他们一个个冲上来,不仅没消耗他们的战斗力,还前赴后继的送了许多人头。
眼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具尸体,之前负责射弩箭的,也有五六个人反被射杀,领头人挥手大喝:“撤退!”
两个字之后,先前还在围攻西门吹雪、陆小凤和舒安歌的黑衣人,立马退后,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想跑?”
陆小凤飞身朝着黑衣人首领追去,舒安歌则追向另一个人身手不错的黑衣人,西门吹雪毫不犹豫紧跟舒安歌而去。
黑衣人首领轻功武功堪称双绝,否则也不会被委以重任,负责本次刺杀行动。
他足下生风,几个飘忽之间就要跃上树枝,顺着树林子逃在。
为了不被人抓住,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就在手指碰到树枝那一刻,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揽住。
黑衣人首领反手就是一拳,他的拳头上戴着软刺,若被这样的拳头砸到,绝不是一件轻松事儿。
陆小凤轻轻一闪,一双手灵巧的不像话,他抽了黑衣人的腰带,几个瞬息的功夫就将他结结实实捆了起来,接着又往他口中塞了一个手帕,免得他咬舌或者吞药自尽。
另一头,舒安歌手一拧,成功抓住黑衣人,同样抽了对方衣带,将他捆的结结实实,又扯下黑衣人的面纱塞到了他嘴里。
面纱下的黑衣人,三十岁的年纪,脸上还有狰狞的刀疤,瞪向舒安歌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拖着黑衣人往前走,西门吹雪忽然挡在了她面前:“你的伤口裂开了。”
他目光落在舒安歌衣襟上,那一朵刺目的小小血花,方才她与黑衣人缠斗时,他就看到了她衣襟处红了一点,如今伤口迸裂,鲜血漫了出来。
西门吹雪抓住了黑衣人肩膀,舒安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襟,松开手任由他接手黑衣人,头也不回的朝陆小凤方向走去。
两人好感度已经到70了,舒安歌决定逼一逼西门吹雪,让他认识到自己的真正心意,而不是一心扑在剑道上。
花满楼从倒在地上的尸体身上,找到了几块腰牌,朱停拍着胸脯大喘气,脸上肉抖得厉害。
“人,人都死了?“
他望着满目尸体,倒抽了一口凉气,只差一点他朱停也要躺在荒郊野岭中了。
“是青衣楼的人。”
花满楼大致扫了一眼后,将几块腰牌给陆小凤他们过目后,随手扔到了地上。
“除青衣楼外,天下还有哪个帮派能召集到如此多的高手。”
陆小凤一把扯下黑衣首领面上纱巾,当看到他脸的一瞬间,惊讶道:“是你,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云岭飞鹰,没想到你竟投身到青衣楼中。”
黑衣人首领冷着一张脸,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
花满楼淡淡道:“当年陆军武也是光明磊落的一方豪杰,如今却与青衣楼为伍。”
被点出身份后,陆军武黑着一张脸,目光望着天空,不再与几人对视。
西门吹雪将人往地上一丢,陆小凤扫了一眼,挑眉道:“这难道是西南霸天虎王洛风?”
“我曾见过霸天虎一面,当年的王洛风还是一个初入江湖的热血少年。”
王洛风眼珠通红,瞪了花满楼一眼后,将脸别到旁处。
两人若不是嘴中塞着东西,此刻怕是已经羞愤的吞毒自尽了。
陆小凤抱着胳膊长叹了口气:“卿本英雄,奈何与贼为伍。青衣楼作恶多端,你二人也曾是热血男儿,何不回头是岸?”
他说着话,抽出云岭飞鹰口中手帕,问了一句:“青衣楼总舵在哪里?”
陆军武躺在地上,浓厚的血腥味铺天盖地的钻入鼻中,他大笑三声到:“没用的,你们没,噗——”
他说了几个字,忽然吐出几口黑血来,眼看着没了声息。
一代豪杰死在荒郊野岭中,如何不让人唏嘘。
陆小凤俯身查看了下他的鼻息,摇摇头说:“没救了,他服了剧du。”
能活着,有几人舍得死,但对于青衣楼的人来说,倘若被人抓到泄露了青衣楼的机密,他们将会沦落到生不如死的境地。
王洛风听到首领死去,睁开眼睛,身子忽然一震,紧接着鲜血从黑布上渗出。
花满楼探了一下王洛风的脉搏,面露慨然之色:“他自行震断经脉,已经气绝。”
两个俘虏不过瞬息间,接连殒命,舒安歌环顾四野,横七竖八的尸体,让她眸中露出一丝疲色:“霍休此人,手段果然狠辣。青衣楼中帮众,宁死都不愿离开青衣楼。”
花满楼站起身来,眸光悠远的看向远处山峦:“恐怕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一句话,引得在场几人除西门吹雪外都露出动容之色。
朱停站在一堆死尸中,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抄着两只手说:“既然人都死了,我们不如快些离去,站在死人堆里,阴气森森的让人难受。”
他说着话打了个哆嗦,西门吹雪望着舒安歌衣襟上的血花,又问了一遍:“你的伤还好么?”
舒安歌终于看向西门吹雪,她客气的朝他笑了笑:“有牢西门庄主关心,在下伤口并无大碍。”
紧接着,舒安歌又对朱停还有陆小凤、花满楼说:“青衣楼伏击失败,日后定然还会再次发动袭击,我们不如快些赶路,早些剿灭青衣楼总舵,也免得对方调集人马卷土重来。”
“好,只是你的伤口,不先包扎一下么?”
花满楼有些担忧的望向舒安歌,她摇摇头和颜悦色道:“花公子放心,这一点小伤,我还不放到眼里,相比令人肝肠寸断的情伤,这点伤痛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