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灵道一时间也有些苦恼,对方两人的事情,他本来就不怎么好去插手,现在又有急事要办,这一段时间如果不想好方法的话,恐怕还真的会出一些问题。
“要不这样,”张灵道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见猪跑的时间可不少,“对付姑娘来说,花最有效了!”
“花?”离玉堂话语间有些迟疑,“现在正值春夏之交,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那路旁刚好有一棵百年桃树,这边的春天比较晚,现在还有着许多桃花,少侠不妨帮我摘两朵来送给她可好?”
“离盟主,这是你的过错,姑娘也是你的姑娘,而不是我的,你觉得我去送……合适吗?”张灵道看着离玉堂有些扭扭捏捏的样子,感觉还真的是有些好笑。
想不到堂堂万里杀盟主,在这样的事情上竟然如此的扭捏,看着张灵道都感觉有一些好笑,当然他的提议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离玉堂和韩莹莹的事情,实际上外面的人都看得很清楚,他们两人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而已,这样的东西如果真的说出来的话,也不会有太大的意义。
这明明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存在太多的一些问题,张灵道那促狭的眼神,实际上已经说明了一切的问题。
离玉堂本来沉稳而凝重的双眼,这个时候当然也就突然出现了变化,脸部的肤色,由于被大漠风沙的吹刷而变得粗糙,但依旧能够显示的出其中的一些红色。
“那……我去试试?”他的话语间仿佛有着非常大的不确定与不自信,和他平时的表现判若两人,也和他在其他时间段的一些判断,有着极大的不同。
作为一名从战场上冲杀过来的将军,他的风度和其他人实际上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也知道自己的判断一旦出错之后,会给自己的部下与整支军队带来怎么样的恐怖后果。
所以他平时的判断都会做很多的思考与妥协,当然也会有着许许多多的果断判决和其他的什么东西,但是现在的情况和瞬息万变的战场,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联系,他那本来饱经风霜的脸庞,也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红色。
张灵道在一旁并没有继续答话,这毕竟是对方的关系而不是他的,他和离玉堂还算是有些交情,但是韩莹莹,却就是个纯粹的陌生人。
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让他感受到不错了,他也不希望奢求太多,他随意走到一旁的古桃树上,折取了一只在微风吹拂中不断倾倒的树枝。
这样的树枝不会给树木提供太大的作用,反而会增加树木的压力,他折取这些树枝,当然有着这样那样的讲究,然后递交给离玉堂。
张灵道能够看到在远处观察这里的少女,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她仿佛是在时时刻刻注视着这里,看到张灵道的目光后,竟然有些脸色微红的偏转开来了眼睛,仿佛偷看什么东西,被人发现了一般。
“离盟主,花就在这里,你去献给韩姑娘吧?”张灵道递上花儿提议道,他当然不会没趣的跑去当一个电灯泡,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东西也不会有太大的意义,他也不是随便看戏的人,微微偏过头去。
离玉堂从他手中接过花,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坚定,拿着那朵花,缓缓的向那边走过去,从他步伐来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前往刑场。
不过张灵道在这里反而是了解了他的这点情绪,如果是他的话,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需要表白的人而已。
既然他这个外行人,都看出两人的关系的不对劲,周围那些正在探查或者关注着这里的士兵们,当然也不会看不出来,纷纷把脑袋偏到一旁,或者躲在那里一言不发。
与他们这些居民中人来说,八卦本来就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能够忍到这个地步基本上已经就是极限了,也不能奢求太多。
张灵道竟然没有听到那边一些他所预料中的激烈争吵,或者其他什么样的表情,好像两人谈妥的很快,又或者有些东西并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反正他们似乎在一瞬间就把关系回转了过来,并且还加强了。
张灵道这个时候才缓缓上前,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真正有了好转之后,这才把纸条拿了过去。
离玉堂明显和韩莹莹说过了这件事情,韩莹莹脸上也并没有出现什么比较惊讶的神色,而是非常细心的接过了这张纸条。
她那精致的眉头上明显的显示出了一些皱纹,不过又很快的舒展开来,然后认真的和他说道,“我是得知李隼已经伏法的消息,才心情舒畅,可不是因为这个呆子送花才给你帮忙的!”
她还特别强调了这么一件事,张灵道强忍住心中的笑意,点了点头,“韩姑娘当然是为了家国大义,才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在下感激不尽!”
韩莹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你的那封信拿过来吧,我帮你破解一下!”
张灵道连忙递上手中的那张纸条,韩莹莹非常迅捷的就接了过去,然后徘徊了许久,开始喃喃自语,“这种隐形字的手法已经十分古老了,想不到现在居然还有人在用……”
她皱眉的方式,让旁边两个人都有一些不好的预感,生怕她说出自己无法破解的话语来,“不过正好我身上带了些材料,可以将它现形,你们谁去帮我打一点水来?”
“我去我去!”张灵道连忙举起手来说道,两人这才刚刚和好,他当然不能随便去打搅对方,也就非常迅速的点了点头。
韩莹莹这个时候才动用起手中的那些工具,顺带还从腰间的小包里面取出了一些看起来非常奇怪的粉末,开始放在手中,缓缓的研磨起来。
张灵道却并没有丝毫留恋的样子,飞快的扭过头去,用身上携带着的水壶打了满满的一壶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