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在忙碌着。
林宛白坐下后,就低头整理手里未归类的财务资料,倒是旁边放着粉红色椅垫的座位空着,早上碰到一起打卡的小赵,出了电梯就没影了。
等她将财务资料都整理完,小赵终于才舍得珊珊回来。
不过一屁股坐下来,就挪着椅子往她旁边凑,脸上是一副特别凝重的表情。
赵姐侧头看过来一眼,不由念叨了两句,“小赵,你这一大早上来了不抓紧赶手里的工作,跑去看什么热闹!”
“怎么了?”林宛白不解。
小赵扭头往旁边看了眼,压低声音说,“赵姐,小白姐,你们不知道,市场部的杨姐要离婚了!”
赵姐闻言,也愣住了,放下手里的活问,“离婚?不是才结婚一年吗,婚礼我还去参加了,好像年初刚怀孕,这现在肚子里的孩子都好几个月了,为什么还要离婚了!”
林宛白也很惊讶,小赵嘴里的那位杨姐她见过,因为大家都是孕妇,之前在会议室遇到时还特意跟她聊了些孕妇经。
“还能是为什么,男人偷腥啊!”小赵气呼呼的,“听说就是在怀孕期间,杨姐她老公出轨了,现在孩子都还没生下来,竟然就摊上这样的事,杨姐哭的可伤心了,市场部的同事都在安慰她呢!据说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以后打算自己带着孩子过!”
现如今这样浮躁的社会,多少男人都抵挡不住诱惑背叛婚姻或者爱情,有很多时候,或许并不是精神上的,只是单纯身体上的,往往是一念之差。
赵姐毕竟是过来人了,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很常见,孕期的男人都不安分,家里面满足不了,就会在外面偷腥!楼上那位心肠很好的张大姐,去年拼二胎的时候老公也出轨了,据说是跟公司里新来的女秘书,所以啊,女人一旦怀孕,一定要看好自己男人的裤腰带,否则,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意外!”
林宛白听到前面,有些脸红。
因为她觉得感同身受,的确孕期的时候很容易满足不了,昨晚霍长渊还受不了的想去睡客房,最后还叱骂自己是磨人精。
小赵联想到什么,顿时紧张兮兮的抓住她的手,“小白姐,你也怀孕了,你可得千万管好霍总啊!”
“你小点声!”林宛白捂住她的嘴巴。
小赵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连忙缩着肩膀,蚊子般的嗡嗡小声说,“对不起,我一激动给忘了!小白姐,霍总那么优秀,身边前仆后继的小妖精一定很多,万一他在这期间受不住诱惑怎么办,你们都还没领证,你要看住啊!”
“嗯,多留心还是好的!”过来人的赵姐也跟着点头。
林宛白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傍晚下班,白色路虎像是往常一样停在写字楼前面的十字路口前。
林宛白被小赵跟赵姐左右挽着走过去,直到亲自交到霍长渊的手里,才被松开,小赵得意的说,“霍总,小白姐,你们放心吧!有我跟赵姐做掩护呢,没人看见!”
“谢谢。”霍长渊扯唇。
小赵眼珠子骨碌一转,故意问到,“霍总,小白姐给你生了儿子,现在又怀了一个,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让我们喝一杯喜酒啊?”
其实这番话,多少是站在林宛白的立场帮腔的。
霍长渊眸光斜睨向身旁,“这得看她。”
林宛白脸色一窘。
有关结婚的事他们明明说好了,现在却反而都推到她身上了,她都感觉快被两个同事的眼神杀死了!
小赵和赵姐闻言,表情先是惊讶,随之又变得惊喜,还以为是男方迟迟不肯表示,没想到是她占有着主导权呢,向她发射小刀时,那些隐秘的担心全都放下了。
接了小包子回到别墅,父子俩都上了楼。
小的扎进儿童房里完成老师布置的趣味作业,而霍长渊一进卧室,便脱了衣服进了浴室里。
林宛白跟李婶说了两句话后,才随后上了楼。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她有些惊讶,霍长渊很少这个时候洗澡,以为像是上次一样,被消毒液之类的东西不小心弄脏了衣服的关系。
床边的地毯上,丢着他刚刚脱下来的衬衫和西裤。
估计是一关上门,没等进去浴室,就直接全脱下来了,林宛白看着最上面的平角裤直咬唇,走过去帮他捡起来放到脏衣篮里,低头时,看到衬衫上有个鲜红的唇膏印。
仔细闻,好像还有迪奥的香水味。
她一下子愣住了。
心里面紧跟着震了下,不由想起了早上小赵跟赵姐的话,孕期的男人不安分,会在外面偷腥。
只是……霍长渊可能?
林宛白正想将衬衫放下时,浴室门刚好“哗啦”一声推开了,里面的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霍长渊似乎是彻底冲了个澡,这么会儿功夫,连头发都给洗了,也没怎么擦,啪嗒啪嗒往下滴着水,腰间围着条浴巾,滴落下来的水珠就顺着他的喉结往下,在纠结的肌理之间滑落。
7;150838099433546林宛白想装作没看见放下已经来不及,只好抬头问,“呃,你洗完了?”
“嗯。”霍长渊走到她面前。
因为衬衫上的唇膏印是冲着上面的,他低眉瞥了眼,然后眉头轻蹙,似是沉吟一般的说,“宛宛,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林宛白不解。
“如果说,我背着你在外面搞女人,你信吗?”霍长渊拿过她手里的衬衫,凝着她问。
林宛白眨眨眼睛,摇头说,“不信!”
“真的不信?”霍长渊原本蹙着的眉头,挑的老高。
仰着脸,视线直接望入了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里,深邃的如古井一般,林宛白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生气和不高兴,或者委屈的表情,甚至还带了点
“不信~”她仍旧是摇头,拉长尾音。
向前一步搂住他的腰,以一种十分傲娇又笃定的语气不知羞的说,“你想睡的只有我一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