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见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开山。如果不是现在的局势不允许,他真想一刀子劈了这厮。
心中无名火不停的燃起,张恨水再也忍不住出声了。
“我看你们谁敢!老子才是平凉的寨主,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将整个大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寨主?张恨水,你他娘的别往脸上贴金了!试问在座的各位,谁愿意听从你的命令!”台下的一个头目赤裸裸的笑道。
有道是嚣张起了一个头,那么就没有一个停止的时候。
于是安静的大帐内,一个又一个脑残无比的问题,从一个个头目的嘴中传了出来,这下子简直就想捅了一个马蜂窝似的。
在这些头目心中,也许只对盟主刘恒的命令,愿意听从。一听到张恨水如此嚣张的话,不气愤才怪!
于是他们就像一个被人污辱的悍妇,发出一声大吼一样,冲向眼前污辱了他们的人。
“made,真是反了你们!”张恨水抽出一把大刀,不由分说就朝着下面一个头目砍去。
眼见倒在面前的同僚,那脖子处的鲜血在疯狂地往外面喷发,死不瞑目。
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了,大帐里面的头目们再也不敢说话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张恨水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不顾及往日的交情。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自己吃亏,就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别人头上。也不想想,自己的原因。
张恨水握着沾着血迹的大刀,站立在大帐中间,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一幅杀意。
望着这一幕,所有头目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彻底的镇住了他们,连台上的王开山,脸色都一阵的发白,眼神一阵的闪烁!
“记住,我才是寨主!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允许出斩,违者就是这个下场!”面对众人,张恨水现在连抬一下眼皮的兴趣都欠奉,嘴里僵硬的蹦出了一句话。
“来人!把尸体给我拖下去,他的部下暂时由我亲自接管,直到盟主派遣的援军到达为止!”张恨水冷冷地说道,不容任何人的质疑,“哼,豹子,咱们走!”
……………………
“住持有令,向平凉寨发起攻击。夺下平凉!”平凉寨前,几经邀战皆不见平凉寨有山贼下来迎战,秋月有点急躁。
于是他急忙向李休缘请示主动进攻。而李休缘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毕竟一切的后续手段,只能通过和平凉寨的交手,再得知平凉寨的实力,之后才能实施。
正因为处于这方面的考虑,李休缘才应许了进攻的战略。
齐头并进,接而缓缓的向前。灵隐寺众人在秋月的引领下,在行进途中故意的将声响弄得最大。
当下,脚步声、喝骂声,各种声响汇聚,饶是动人心魄!
平凉寨高约十几米,山坡下凹凸不平的地势。不过秋月还是很好的保持速度,避免一些障碍。
一百多号人,每人双手特意各握着两把火把。
不难想象,他能制造出来的威势!
平凉寨内,几个兵士听到寨门外的响动。看着外面火龙一样的队伍,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要不是限于寨主张恨水的严令,他们都有弃城逃亡的举动了。
当然,这还是山寨忽然间大规模的更换人事,换上了张恨水的嫡系人马驻守的原因。
换成原来的那些守寨兵士,不逃跑才怪!
守寨陡然被换成张恨水的人马,被头门们得知,顿时引起了骚动。
索性先前的血腥镇压,将局势提前控制。
不然一场轩然大波,肯定在所难免!
此时,寨外大军压进,声势越发紧迫,可张恨水就是认死理,采取无动于衷的态势。
仿佛前来就是一群戏子在唱戏,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的样子。
“胆小成这样,真不愧是逃兵啊!“吵吵闹闹一阵,见平凉寨迟迟没有动静,秋月相当的无奈。
mad,不管了!
“大家随我冲上去活捉张恨水,一举拿下平凉!”望着缩在山寨里面乌龟,秋月咬牙恨恨道。
再这样等下去,完成住持的任务,看来是没指望了。
对方连头都不露,又如何试出平凉寨的实力啊?
总不能靠着喉咙,拿下平凉寨吧?
而且这样一来,指不定这些逃兵,就更加不敢出来了!
没有办法的秋月,只好带着手下做好了硬攻的准备。
平凉寨前,那十米高地山坡倒是好过。
只是呈现在秋月现在面前的却是,一道近乎三米多高的栅栏。
栅栏后面,一连片的枪林箭雨。
甚至还有许多尖锐的枪尖,在火光下寒光毕露。
瞧着这一幕,秋月感到头皮都有点发麻。
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进行百人大对抗啊!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秋月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咽了一口口水下去,秋月发现自己的手心,现在都发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着痕迹的将冷汗擦去,秋月再次镇定了一下自己的神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秋月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虽然初次、一上来就指挥这般大阵势,但秋月往年在十万大山讨生活,也不是白混日子的。
“全部给我熄灭火把,举起自带的木盾,沿着寨门两旁树木的缝隙,缓缓上前!”
“是!”都是在十万大山生存下来的狠人,自然都很懂得观察形势。
秋月的命令还没发布下来,这些弟子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还好咱们在夜色之下进攻,加上此地的防守兵士不足,不然就危险了!”秋月想到这里,脸色重现恢复平静,开始不急不慌的指挥起来。
“快放箭!”张恨水稳坐后方,居高而下望着这些前来的“大军”,立马决定阻止他们的举动!在他的命令下,一波波箭雨升起,朝着寨门外飞去,密集的如蝗虫过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