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小姐他们怎么一路西去,而且赶的那么急。”吴酒把墙壁上的暗号清除干净,不留下痕迹才继续赶路。
他对自己的速度十分自信,可是连续赶了两个小时还没有追上,不仅有些纳闷,除非发生了极端重要的大事,否则小姐他们不会如此极限赶路的。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第二个记号。
记号由线条和图案组成,没有任何文字,但是传递的意思可不少。方向、人数、时间等等。吴酒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浓郁。
“二哥为什么不在?有什么重要任务?但是如果是重要任务,为何要和小姐分开呢?”
吴酒很清楚,二哥实际上是小姐的影子,小姐在哪里,二哥就在哪里,不会轻易分开的。实际上他们都是小姐的影子,但是二哥的战斗力最强,所有贴身保护小姐的任务一般落在二哥身上,但是现在二哥却不在队伍里面。
疑惑的同时,多少有些不安。
在找到第三处记号的时候,吴酒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避开了游荡的丧尸,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默默感应,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猛然睁开了眼睛。
“有人在追踪我!”
他的眉头一下子邹起来了,心中怀疑是追踪他还是最终小姐。又有些心惊,他本身是追踪高手,反追踪能力同样极强,之前两处记号处理的手段比较常规,但是他的常规和普通人相比就是顶级,这样让人摸上来了,说明追踪他的必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左右为难,既想留在原地会一会这个追踪的高手,又担心小姐这边需要人帮忙,犹豫了一下,还是以小姐为重,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好谨慎!”大约半个小时后,白疯子出现在了距离记号一百米的地方,但是他的搜遍了每一寸土地,也没有找到丝毫痕迹。
目标的气息到了这里也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一点。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但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沉吟了一会儿,没有赌运气,而是原路返回。滨州道刚刚占领,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他不能离开太久。
白疯子返回复命的时候,吴酒也追上了吴湘湘。
“老大!”吴酒又惊又喜,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老大。
老大虽然和他们是一个团队的,但是扮演的却是父亲的叫声,地位极高,一般都是坐镇总部不会出门的。
“老大你怎么来了?”吴酒问的是老大,目光却是看着小姐。有吴湘湘的地方,说话的就只能是吴湘湘。这是规矩。
“路上没有遇上危险吧?”吴湘湘没有回答,反而关心吴酒离开的这些日子的行程。
吴酒用简单的语言把这些天的经历说了一遍,最后总结:天风省很强大,平安战斗凝聚力强,战斗力高,刘危安是定海神针,功力深厚,我看不透。
“如此说来,你已经是天风省的恩人了?”吴湘湘没有在意吴酒的评
价,因为这些她已经知道了。吴三等人看着吴酒,目光复杂。
“我看刘危安目光正值,应该是一个可信之人,如果以后我们遇上了困难,向他求助的话,他肯定会出手的。”吴酒以为他们不信。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小九,你赶路辛苦,先下去休息,等出发的时候,我们叫你。”吴三道。
“好的三哥。”吴酒走了几步忽然察觉不对经,“二哥呢?怎么没看见二哥?”
此言一出,除了老大,众皆变色。
“二哥有其他的事情离队,他的事情你不要过问。”吴三道。
“不对,你们骗我。”吴酒忽然激动起来,“二哥到底怎么了?三哥你告诉我,二哥是不是出事了,老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二哥出事了,是不是啊三哥,你说话啊。”
吴三避开了吴酒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吴酒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都是低着头,脸上全是悲伤和黯然,他浑身一震,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惧。
他不是傻子,能够被选为侦察兵的人,除了轻功卓绝、身法灵活之外还得有一颗灵活的脑袋,根据重重,吴酒基本上猜到了答案,但是他不愿意相信。
“老九!”吴湘湘看着陷入了癫狂的吴酒,表情自责。因为年纪的问题,小九加入进来的时候,老大接近退隐,教授小九的任务落在吴耳身上。在小九的心中,是把吴耳当做父亲的,两人的感情极深。
吴酒看着吴湘湘,想知道答案,但是又怕,小心翼翼的表情让吴湘湘一句话已经到了喉咙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吴耳死了!”老大突然出声。
“不可能!”吴酒条件反射似的说了一句,接着双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
用了三天的时间把白茅区的丧尸清除干净,刘危安亲自带领平安战队把市民护送回去。第四天,白疯子带队去解了天雷区的围。天雷区的区长是张麻子,在丧尸围城之前,张麻子带着精锐来白茅区,想着捡便宜的,没想到被刘危安给扣下来了。
失去了他的天雷区真的过的很艰辛,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亡,每个小时对天雷区的人来说都是末日,唯一幸运的是大部分丧尸被白茅区吸引,天雷区的丧尸数量比较少,所以才能坚持那么久,不过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如果白疯子没有来,估计最多一个小时,滨州道的地图上就会少了一个区。
张麻子出面,把已经被打散的天雷区成员召集起来,集体想刘危安效忠。如此一来,刘危安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占领了宾州道的玉山区、白茅区、天雷区、黄泥区,以及边上几个几乎没有人的市区,唯一还没有解放的就是吕家掌握的冷水区了。
冷水区。
吕际善死在刘危安的消息传递回来后,冷水区可谓群群激愤,恨不得手持菜刀冲上去和刘危安拼命,每个人都是眼睛乏红,咬牙切齿。
“刘危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吕二爷都干杀,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一定都没有敬畏之心,这样的人早晚会出大祸的。”
“必须受到惩罚,一命偿命,吕二爷不能白死,吕家的尊严不容亵渎,冷水区不是天风省可以欺负的。”
“刘危安想开战,我们就开战,吕家经营冷水区这么长时间,每个角落都清楚,刘危安只要赶来,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
都是说要报仇的,仿佛不把刘危安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都不注意平息大家的怒火。陈夏义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跟着起哄。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吕际善之死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两人是一起出去的,身为主人的吕际善死了,仆人身份的陈夏义却活着回来,这样的仆人没人喜欢。
陈夏义名义上的身份是客卿,实际上,吕家的人都是把他当做仆人。
要不是担心遇上心问题需要向陈夏义询问一些细节,而且陈夏义却还是有点用处,怕是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砍了。那一分钟,陈夏义真的怕了。
他谋划的再厉害,准备工作做的再充分,也挡不住吕家之人的短视和残忍。他的一切计划都建立在吕家人相信他陈夏义的基础上,如果失去了信任,手上没有兵权的陈夏义也就是一道菜。自己的生命都掌控不了。
好在最困难的一关总算是过了。
路过的路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把一张纸条放在他的手心,他没有任何异常,直到快吃午饭了他才返回家里,打开了纸条,看完之后手纸轻轻一搓,纸条染成了灰烬。
平安大军已经把滨州道最有势力的四个道市区占领了,刚好呈现四个角把冷水区给包围了。这种消息,如果是掌权者一定会封锁的。吕家也是如此做的,但是架不住还有一个不是一条心的陈夏义,他暗中安排的人去宣传了,一个小时不到,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这些人对于刘危安的评价顿时有了180度的大转弯。
“说起来,刘危安是天风省的省长,虽然不是湘水省的省长,但是人家代表的是国家,而且人家地位高,杀死吕二爷,其中定然有误会。”
“对对对,死人不是小事情,必须严查清楚,刘危安既然是一省之长就不会随随便便杀人,如果有正当理由,我们倒是不好报仇了,毕竟不管什么事,也打不过理。”
“其实吕二爷的为人大家也清楚,刚愎自用,窄,自以为是,说不定就是自己不会做人触怒了刘危安,才会被枪毙的。”
……
外面的议论很快传回吕家。金碧辉煌的吕家家主的会客室里面响起了愤怒的声音。
“查,必须严查,是谁泄露的消息,又是谁故意歪曲事实,中伤我们吕家的人,必须查清楚,严惩。不然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吕家好欺负,不就是来了一个刘危安,各种妖魔鬼怪就冒出来了,必须以雷霆手段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