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绿乔一听,满眼的感激,“王爷,您回来了,臣妇这心里总算是放下了。”
她知道,有王爷在,找到清歌就有希望了。
“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的。”
绿乔点了点头,“有王爷在,臣妇便放心了。”
于是,墨子烨起身,看过了孩子们,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回来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掌握了不少。
洗过澡,躺在床上,墨子烨将今天所了解的情况进行了分析。
最后,墨子烨皱了皱眉,暗中想到,这虞秋霞应该是很有嫌疑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其实,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情合理,颜夏挟持小殿下跑了,不正说明是颜夏暗中派人杀害了陛下吗?
可看起来顺理成章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相。
墨子烨有多年的经验,他可不会相信这种表面的、显而易见的线索,他更愿意反其道而行之,深度挖掘背后的东西。
既然,颜夏这条线如此合情合理,反倒不能让他信服了。
而通过了解,他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源于虞秋霞。
首先,是虞秋霞主动找颜夏,两个人争执之后,颜夏才失踪了。
而从那之后,宫里就传出了颜夏杀害陛下的事情,这是不是很巧合?
墨子烨这一晚几乎没怎么睡,整晚都在捋顺这件事情。
天亮之后,墨子烨吃过早饭,便暗中安排了下去。
他不但派人看紧了虞秋霞,同时命人通过皇宫的密道,寻找颜夏的下落。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只有三方对质,才能水落石出。
而他自己,则带着人,准备往清歌出事的水域去看看。
他们一行人刚刚走出宫门的时候,有个人追了上来。
“凤后!”
一声呼唤,让墨子烨不由得转过了头。
这一看,墨子烨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他是丫头的贴身侍卫,是东篱人。
“是你?”
那人点点头,“是属下。”
他疾步来到了墨子烨的面前,“您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
墨子烨微微笑了笑,“你来得正好,跟我们一起去水域看看,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属下正为此事而来。”
那人从腰间扯出了一条腰带,拿到了墨子烨的面前。
墨子烨伸手接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一条北梁人的腰带而已。”
“对,就是北梁人所用的腰带。”
那人说着话,翻开了腰带,“这是我从袭击陛下的匪徒身上拽下来的,我一直没敢丢掉。这腰带属下检查过,里面还绣着字呢。”
“哦?”
墨子烨倏然挑眉,顺着那人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腰带的里面有个不太起眼的绣字。
他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沂水帮”三个字,还是很清晰的。
沂水帮?
墨子烨微微敛眉,暗中运气。
这沂水帮是北梁的帮派,在江湖上声名狼藉。
他们因为总舵在沂水之畔而得名,帮众各个熟识水性,被称为恶蛟龙。
为什么这么说呢?
是因为沂水帮唯利是图,只要给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这也是他们在江湖上声名狼藉的原因所在。
没想到,他们的手竟然伸到了这里。
“你再把当时的细节讲一讲。”
墨子烨说道。
“是。”
那侍卫于是原原本本,将他们遇到劫匪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他们的目的是陛下,虽然陛下打扮得与普通贵妇一般无二,可他们似乎知道陛下的身份,打劫不为财色,只为人命。”
墨子烨点点头,“这么说,他们就是奔着陛下而来。”
“是的!”
“他们来了很多人,缠着我们,令我们顾不上陛下,从而把陛下打下了水。”
“陛下不会水,所以一旦落水,必死无疑。”
墨子烨冷声说道。
“是,不但陛下不会水,咱们东篱人,也少有熟识水性的。”
墨子烨点点头,“这条线索很重要。”
东篱人少有熟识水性的,那说明什么?说明不是东篱人干的,那颜夏……似乎也能洗脱嫌疑了。
这沂水帮是北梁的帮派,居然跑到东篱来对丫头下手,为什么?
据他所知,丫头从未与沂水帮有过接触,更别说结仇了。
那是谁,鼓动沂水帮追到东篱来害丫头呢?
沂水帮出动,多为利益,那到底谁那么财大气粗,给了沂水帮莫大的利益呢?
墨子烨微微凝眉,暗中思索。
要说这丫头在北梁的仇家,可是不少,他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来。
不过,他可以从根上查。
墨子烨淡淡勾唇,对墨云道“你去传讯,叫静幽阁查一查沂水帮,看一看他们新近接了什么任务?背后的雇主是谁?”
“是!”
墨云答应一声,便下去了。
“走,我们去出事地点看一看。”
现在,除了调查凶手,他最想做的便是找到丫头的下落。
凶手可以随时惩治,可是丫头……
想起这件事,墨子烨心里便有些窒息。
丫头,你可还活着?
一路上,墨子烨沉着脸,没有再说一句话。
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很快,他带人来到了那片水域。
望着茫茫水域,墨子烨眉头紧锁,暗暗心凉。
这个地点选的好啊,这对于不会水的丫头来说,当真是致命的。
那谋害丫头的背后主谋,不可不说阴险,极其阴险!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会放弃,毕竟……丫头的尸首还没有找到。
就算丫头死了,那总该有尸首的吧?
于是,墨子烨带人,在这茫茫水畔,安营扎寨了。
不找到丫头,他是不会回去的。
按照常理推断,一般人落水之后,肯定要在下游寻找的。
墨子烨也不例外,他扩大了搜索范围,加大了人力。
这水域绵延数百里,岸边住着很多的渔民。
就连下游的这些渔民,都被惊动了。
他们更是被墨子烨的人发动了起来,一起加入了打捞的队伍。
这一天,一户渔民的篱笆院里,有位老人匆匆进来了。
他进来之后,四下里瞧了瞧,似乎有些慌张。
他转身跑向水域边,老远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忧郁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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