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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四章大人物

    那殷九明可是代五殿下出行。代表的可是平王殿下。

    平王自从来到太平郡,虽然无甚建树,可人家可是皇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敢在他的头上动地。

    殷九明病死,陈留确实开怀,可若说殷九明的死和他有关,他是真的冤枉啊。他倒想动手呢,可几次未按,发现驿站戒备森严,他的人根本不能成事,再加上谢年说的清楚,那姓殷的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不必他动手,那姓殷的也没几天好活了。

    陈留便在一旁做了壁上观。

    如今那姓殷的果然病死了,可坊间却开始流传人是他害死的。

    陈留觉得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冤枉。

    可百姓们对此却是……深信不疑的。

    虽然百姓们信不信并不会真的影响到陈留,可是人言可畏啊。谎言说多了,便成了真话。被百姓这么诟病,若是四下传播,他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留令下了封口令。

    严令坊间不能议论此事,违者,收监。

    强权之下,虽然茶肆酒楼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议论了,可是私下里,人们却说的更欢快了。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陈县令为什么下了封口令。何况平日姓陈的行事就不地道……朝廷播下的修桥建路的银子,压根也没见多修一坐桥,多修一条路。

    便是每年都要决堤的堤坝。也只在汛期囫囵着弄些沙袋拦着。

    雨水一大,必定成灾。

    有熟知朝廷律法典籍的……这种情况,陈县令是一定要上报朝廷的。朝廷也一定会拨款修缮。

    可是几年来却一直没有消息,堤坝依旧是每年堵,每年决堤,堤坝下游年年受洪涝灾害。

    最初有人骂平王不作为。

    可是其它几县,同属于太平郡治下,却都拨了赈灾粮款。

    平王绝不会顾此失彼。银子一定已经下拨了……后来汶西百姓大闹了一次县衙,陈县令没了法子,这才拿银子修缮堤坝。

    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银子是他自己出的……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这样的事若是细细数来,妇人可以坐在床上数上一整天。

    至于有百姓要打官司,陈县令向来是官字两张口,有理没钱莫进来。

    谁孝敬他孝敬的多,官司便能胜。甚至私底下,对于各种官司都有价目。

    也曾有人去太平镇,叩平王府,要告陈留。

    可是平王府那扇门,等闲人根本敲不开。至于进京告御状,先不说路遥远,就是有盘缠上路,半路也一定会被陈留抓回来。

    这种事出了何止一起。

    陈留还曾大言不惭的说过,他京城有人,他们便是勉强到了京城,也求告无门。

    这样一个县令,在百姓眼中自然是没什么不敢做的。

    那位殷公子这次前来,百姓们相信,便是暗中要查访陈留的。如今却莫名其妙病死在汶西驿站……要说不是陈留害的,谁信?

    于是陈留越禁,关于陈留的留言越多。

    等陈留知道时,流言已经传成……他为了给自家主子敛财,连代平王巡视的殷九明都不放过。据说姓殷的出行时,光是银子就足足装了几箱,他富贵出身,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陈留见财起义,最终对殷九明下手。

    抢来的银子,会暗中运往京城。孝敬他在京城的主子爷……

    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差直说陈留卖主求荣,是个奸邪小人了。

    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前些天,他明明才破了桩大案。那阮夫人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二十余年,共杀了家中婢女十数人……

    这案子当时也算是轰动一时。

    陈县令十分沾沾自喜,想着今年的政绩考查,自己一定会拔个头筹。

    这等丰功伟绩,那些百姓们不去议论,为何总抓着姓殷的那小子病死的事往他头上栽赃。

    师爷提醒他,说事情若传到太平镇,恐怕平王殿下会过问。

    陈留当时摆了摆手。平王来太平郡年头也不少了,压根没露过面。有人猜,平王也许根本没在王府里。

    那平王府只是个摆设。

    人家是皇子,兴许早就暗中回京了。

    虽然有封地的皇子无旨入京是大罪,可比起被圈在这小小的太平郡,只是小心操作,别太张扬。

    京城那么大,难道藏个人还真的能被发现不成。

    陈留坚信,平王并不在太平郡。所以哪怕谣言有些抑制不住,陈县令也没太在意。

    只派人守着驿站,探查萧樱的动静。

    姓殷的死了,萧樱一直闭门不出。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陈县令依旧觉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握。只要他攥一攥手心,便没人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可他毕竟不是如来佛,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就在陈县令斟酌着写陈情折子,他打算主动将阮夫人的案子上报,兴许不必等到年底便能被嘉奖。

    他正好趁机再去探一探平王殿下。也好给京中回个准信。

    几年时间,他都没弄清楚平王的踪迹,那边对他已经十分不满了。

    好在不仅是他,暗中还有和京中联络的官员同样摸不准凤戈这个人,他才不至于落于人后。可若想进京,必定得做桩大功劳的事……

    陈县令折子还没写好。

    师爷便慌里慌张的推门而入,以至最后收尾时,他手腕一颤,划出好大一条墨渍……

    “慌里慌张的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大人物到了?”陈留语气奚落。在他看来,汶西这地方,名字起的不好。好好的地方,偏要叫个汶西……那些不识字的,见了便喊坟西坟西的,多晦气。

    以至这地方不管怎么整顿,都难脱那么穷酸气。

    几家大户便是有钱,可把银子紧紧攥在手心里。

    这次阮夫人的事,陈县令暗中境阮一鸣,可以多使些银子……

    可那阮公子简直就是块榆木疙瘩。瘫着一张脸,说什么杀人就该偿命,愣生生一文钱都没有出。

    陈留对阮夫人自然不会客气,不过审了两次,阮夫人便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陈县令再次派人找到阮一鸣。

    言一万两,买一条人命。只要阮家出十万两银子……

    他便想法子放了阮夫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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