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吗?”雨烟试探性地问出口。
“嗯,当然可以。”
雨烟看了他一眼,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指尖下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光滑且细腻。
“如何?”
“果真是极好的。”雨烟思索一番,突然发现已经不能用现有的词汇去描述,最后只得如此感叹了一声。
“雨烟,多亏了你。若不是你的提醒,我差点都错过如此的珍宝。”王浩再次开口感慨,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谢意。
“公子严重了。”雨烟敛下眼中的异样,低低地出声。
王浩只当她害羞,并未曾细看。
“雨烟,你可要我帮你赎身?不过你若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同我回府。”王浩顿了顿,斟酌地开口。
雨烟闻言,有一瞬间的错愕,强扯出一抹笑容,出声:“公子还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在你眼里,本公子是那等爱开玩笑的人吗?你可能不知道,你帮了我多大的忙。不过我也知此事不是小事,你好好考虑一番,若是做出了决定,随时来找我。”王浩轻声道。
雨烟点了点头。
王浩见她并未再拒绝,便起身对着外边开口吩咐。
待两人用过早膳后,雨烟刚准备弹奏一曲,便听到门口处传来的调侃声。
“阿浩,好生会享受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只见走近一身穿淡青色的公子,此人便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宋琛,年岁大约长王浩两岁,只是五官较他更为立体。
身上整体的气质,倒是像温润儒雅的公子,书香气息极重。
“宋兄,你来了,快过来。”王浩忙起身招呼。
“你让人特意传信给我,我能不来吗?我可是为了你推了与同窗原本的约定。”宋琛含笑道。
他的语气颇为熟识,宋琛和王浩可以说的上是一同长大,再加上两人的父亲同朝为官,是以,两人的关系比起同其他人,倒是最好的。
只不过同王浩随意自由又得王夫人极其的宠爱不同。
宋琛其生母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
现在宋府管家的是宋大人的继室,他的底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位是他的继母所生,一位是府中的姨娘所生。
许是正因为如此,宋琛在宋府中的地位很是尴尬,宋大人忙于公事,对他也是淡淡的,并未变现出多么的喜欢。
但宋琛本人还算争气,自小便极其自律,学业优异,去年还以排名第三的成绩考入国子监。
“我定不会让你白来,我同你说,我可是一早得到了一个宝物,便第一时间想邀请你过来观看研究。”王浩解释地开口。
即使再大大咧咧,吊儿郎当,也深知宋琛的处境,十分明白他如此努力的原由,若不是因着这东西实在太过震撼,而他又不信任别人,所以才一早将他请来。
“哦?这倒有些意思。我虽知你素来喜欢这些,倒极少听到你如此推崇一件宝物。”宋琛听着他的话,也勾起了几分兴趣,出声。
“雨烟瞧两位公子有要事相商,正巧,我临时想起昨日答应邵嬷嬷帮她赶制一副绣品,便先行回去了,若待会,两位公子需要雨烟过来,直接吩咐人唤我即可。”雨烟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忙建议地开口。
“行,雨烟,那你先忙你的,稍后再请你过来。”王浩率先开口,摆了摆手道。
“是。”
雨烟同两人行了一礼,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王浩待看到她的身影离开后,才见目光看向对面的宋琛。
恰巧,对上他一副闪烁着八卦的眼眸。
“红颜知己?”宋琛揶揄地开口。
“你想多了,无非是有几分眼缘。”王浩作势抿了一口眼前的茶盏,语气如常的出声。
宋琛瞧着他那心虚的模样,心下了然,随即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认真地出声:“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像我们这样的家里是不可能接受她这种身份的人。你若有想法,趁早打住。”
王浩听他如此说,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股子不舒服,下意识脱口而出道:“身份怎么了?只要是我相中的,我才不在乎这么多。”
话落,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又紧接着解释道:“我与她没什么。只是觉得同她在一起说话,比较舒服。”
他原本只是觉得雨烟帮过她,又极其为他着想,所以才想为她赎身,他并未觉得自己对她有别的想法。只不过,猛地听宋琛如此说,忍不住反驳罢了。
他的人生,为何要别人插手?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这种事还是要及时止损,我瞧着那姑娘虽看着柔弱,但却是极其有自己主见之人,若到时候因此闹出乱子,牵连了王大人,怕是不好了。”宋琛叹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开口。
“行了,你何时如此婆婆妈妈了,我知你学问比我好,可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听你说大道理的。”王浩直接阻止他开口,可心中因他的话,到底起了涟漪。
“好,好,我不说了,还请王大少爷出示自己的宝物。”宋琛投降地出声。
王浩见此,心情才缓和了些,忙从精致的盒子里拿出那绿玉髓。
宋琛原本随意的眸光,看到他手中的物件时,立即变得郑重起来,如雕塑般定定地紧盯着眼前的绿玉髓,浑身的血液似是凝固,眼中的眸光忽暗忽明。
“怎么样?你过来这一趟,当真是值了吧?”王浩自顾自地出声,根本不曾发现宋琛的异样,还以为他确实被绿玉髓震慑住了。
“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似是过了许久,宋琛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嗓音暗沉的开口。
“当然知道,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这不就是绿玉髓,不知道的是你,我同你将这……”王浩一副我最明白的表情,喋喋不休的开口。
而此时他的声音,传到宋琛耳朵里,更令他的眼睛里涌出诡异的幽光。
另一边。
雨烟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卸下那层伪装,只不过心情却极其复杂,身子有些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可是后悔了?”自内室走出一道身影,语气淡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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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