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香出口恶气,回去后腿软脚软,贾春醒来生气的将她揍一顿钱贵香都没敢还手,他打完钱贵香,看着这个疯妇,咒问她怎么变成这样,钱贵香将头发捋顺,回道:“你打我行,但是你不能出去乱搞。”
贾春扬手给她一巴掌,钱贵香将血擦去:“不过你要是给我打坏,我家里人不会放过你的,你以后也别想吃什么好东西,那个董寡/妇被我扒光衣服扔出去了,你要是再敢和她苟合,我就将你们两个脱/光沉塘。”
钱贵香这时候说话又将懦弱一扫而空,隐隐透着股狠劲。
贾春心里拔凉拔凉的,也不敢动手打她,他尿,急要出去,钱贵香也跟着。
至于那董寡/妇,已经在家哭成泪人,外面还有好些村里面的妇人站在门口骂呢,董寡/妇被骂的直打颤,哭着将钱贵香骂的狗血淋头,但是没办法,这古代女子清白多重要,今天被那么多人看了身子,要不,就去死吧…
最后当然是没死成,董寡/妇想报复贾家,不舍得自己死。
钱贵香回去后,冯桂花在种地前去看过她几次,听说她做的事后就放心了,贾春最近也没敢出去,上个茅房都要被跟着,贾春哪里赶走,开春要播/种,贾春也不敢乱跑,钱贵香觉得自己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一年又忙碌起来,宋家大人上地干活,宋长宁他们开始去上学堂,钱招娣如今没个看对的,天天依旧和她们一起上学堂去,这天早上,宋家几个孩子在岔路口碰到钱招娣姐三个,一起往沈三爷家里去,沈三爷没地平时吃喝都是换回来买回来的,就看他能拿出二两银子去买人,也知道他有不少银钱。
但大家都和沈三爷不熟,具体有多少谁都不知道,想着也就有个十几两吧,省点花在村子里够够的。
“三爷爷,今天咱们学点啥,不要背书行不行?”宋波和沈三爷熟悉起来,天天撒娇卖萌让三爷爷不让他们背书,沈三爷笑下:“不行,继续背《论语》。”
宋波彻底垮下脸来,整个人都抽抽搭搭的。
大家都坐好,沈三爷开始讲课,中途休息,宋长宁拿出毽子,几个孩子们在院子里围成个圈一起踢毽子,沈寒年站在宋长宁对面,轻轻松松踢过去,他不怎么玩,可是反应快腿还长,这一年在沈三爷家里养的,皮肤白也好,穿的得体,今天穿那件蓝色的布衣,颜色清亮,剪裁合体,听说是沈三爷拿着自己一件新衣找村里手艺最好的人给缝的,沈寒年一件沈寒心一件。
沈寒年身体挺拔,腰间还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细细的腰,身精壮有力,小小年纪就可以看到日后风姿,长发被发带半束在发顶,表情也没有以前木讷僵硬,宋长宁想着以后的沈寒年比现在还要俊秀,就觉得自己这条大腿更应该抱住。
沈寒年将毽子踢过去,宋长宁没接住,直接砸到她头上,声音还挺响的,沈寒年愣住一瞬,迈着大长腿走过去,揉了揉宋长宁的头:“疼不疼,是我没看到你愣住了,对不住。”
关心则乱,沈寒年忘记这么多人看着,他手有些凉,宋长宁打个激灵紧忙退后,宋香茗没和她们一起玩,看到沈寒年那么紧张宋长宁,撇撇嘴,就知道勾/引人。
好在沈寒年是个有眼光的,以后不会看上她。
“我没事,是我自己没看清楚。”他为人是真的挺好的,竟然是自己的错,宋长宁有些羞涩毕竟是自己先溜号的。
大家都天天在一起,旁人也没觉得这样的动作会不会亲昵,宋波甚至开始催促:“快点吧,时间有限,沈寒年你不用小心翼翼的,长宁的脑袋硬着呢,不是鸡蛋壳,一碰就碎。”
忽然沈寒年看过来,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宋波咽了口唾沫,咋回事,那眼神好吓人。
宋长宁本人都没多想,就是宋香茗在旁边看的蠢蠢欲动,沈寒年好像非常容易自责,要是她被沈寒年误伤的话,岂不是也能顺便凑近乎。
宋香茗站起身,经过一年的养冬彪,你们的茗姐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茗姐了,去年的衣裳依然包不住今年的肉,秦红没办法将她衣服拆开多加了一块布,让衣衫和裤子都肥大些,但是家里的布又不多,只能各种颜色东拼西凑,就见那身灰不溜秋的衣服,肩膀那里接着一块深蓝色的布,咯吱窝下面是一块灰色的布,再说那衣襟那里,缝着老绿色的奶奶布。
裙摆那接着一大块大红色的布,听说是秦红最后每大块布拼接添着脸找钱贵凤要的,钱贵凤能用的布都用了,就剩下一块当初宋福道和宋长宁穿的两件红色拜堂衣裳,想着以后也不用就拿来给小宝宝做红兜兜穿。
这不,坐下来还剩下一块边角参差不齐的一块红布,秦红没看颜色,就瞅着大小可以,然后就拿回去给宋香茗缝裙子上,裤子被挡着还好,这几天穿下来一群也脏了,配上宋香茗那个鸡窝头,和个小乞丐一样。
按宋波的话就是,不知道宋香茗又拜的哪条街去要饭去了。
宋香茗脸胖胖的,但是脸上的那点小聪明和刻薄还在,看着不是个容易招惹的面相。
她摩拳擦掌,顶开宋长宁,用一种我锁定你的眼神看向沈寒年,饶是有些面瘫的沈寒年都有些招架不住,眉胃微挑。
宋长宁懒得和她挤,这种小事还要吵岂不是在为难自己。
宋香茗拿着毽子,对着沈寒年踢过去,沈寒年使个巧劲,提到宋长宁那里,一圈下来,宋香茗就没和沈寒踢过一次,根本没有受伤的机会。
沈三爷看她们玩的开心,特许他们可以玩一上午,这边有了踢第二圈的机会,第二圈,宋香茗扒拉开宋长宁,站到她的位置,宋长宁冷笑,这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了。
也罢,就让你看看今天沈寒年会不会理你。
第二圈沈寒年也没有和宋香茗踢过一次。
对自己的美貌有着谜汁自信的宋香茗坚决认为是位置的关系,而不是个人的原因。
她越是踢不上,越是要踢,踢到最后大家觉得她可能心里喜欢沈寒年,钱有娣看她执着的可怜,主动下来歇息,宋长宁已经玩累了,陆陆续续的就剩下沈寒年和宋香茗面对面站着。
沈寒年:“……”
一群叛徒。
“我累了,不玩了。”沈寒年清清淡淡的转身要去歇息,但被宋香茗那肥肥黑黑的小爪子抓住,她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沈寒年,你今天必须和我踢一次,他们都下去了,只剩下咱们了,咋俩这回一定能对踢的。”
宋长宁眯起眼睛,她的娘啊,宋香茗够胆,还敢去摸沈寒年,老虎的身子那是随便摸的了的?
沈寒年面无表情的抽回手,到没有多厌恶:“别碰我,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宋香茗被打击,声音变得尖细:“那你为啥要去碰宋长宁,为什么,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那是因为她被我踢到了。”沈寒年丝毫不慌,不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被当众说出来而别扭。
宋香茗攥紧拳头:“所以你赶快踢我一下。”
沈寒年别国身子回屋去喝水,钱有娣好信儿的走到宋香茗旁边,问她:“喂,你是不是喜欢沈寒年?”
宋香茗莫名其妙的看着钱有娣:“我和你熟吗,凑什么热闹丑女,不过我好心的告诉你吧,我的真命天子是个教书的,我不喜欢沈寒年,我看他日后大有出息,我想利用他。”
一群无知的蠢货。
钱有娣被气笑,讪讪的走回来:“我就不应该和这种不太正常的人说话,长宁,她好像胖不少,平时她都不照镜子的吗?”
宋长宁摇头:“应该不吧。”
中午大家回去吃饭,宋香茗冷笑道:“宋长宁,别以为你讨好到沈寒年我就输了,以前我赢你,以后我还会赢你。”
宋长宁连看都没看他,宋波倒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宋长宁身边去,不行和宋香茗一起走路,宋云在讨厌宋香茗也不能真的对她说话,平时冷淡就够了。
大多时候是不插手的,除非宋香茗又告人黑状。
中午吃完饭,宋长宁将昨天师父给的药材拿到院子里去晾晒,她打算煮一大锅排湿气的给大家喝,这冬天容易积攒湿气,久坐不动,身体乏累。
正晒着呢,宋香茗走了过来,伸手抓起一把:“这里面没搀毒吧?”
那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模样,十年如一日。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你可不一样。”宋长宁从她手里抢回草药放上去继续晾晒,再说她要搞点小动作,可不是一般人能察觉的出来的。
她当年的医术是可以看诊收诊金的,当时不少大户人家的夫人都喜欢让她看呢。
宋香茗笑起来:“你知道就行,像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是你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