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心揪着小眉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要改名称:“哥哥,我为什么不可以继续叫嫂嫂啊?”
“寒心乖。”沈寒年没解释,他喜欢宋福道的童养媳的事情,该怎么和沈寒心说,她还小,说太多听不懂,也会觉得很离谱。
沈寒心很乖的没有在继续问,砸吧砸吧小嘴很快就睡着了。
宋家,吃完中午饭宋长宁带宋福道在门口坐着聊会儿天:“阿福哥哥,你不可以因为我去和大家吵架不好。”
宋福道坐在大石头上,将头埋进膝盖里,声音闷闷的:“长宁不和别人玩。”
宋长宁皱眉:“阿福哥哥,是不是宋香茗对你说什么了?”她决定唇唇善诱,这次的事情虽然让她很生气,但也多个心眼,现在宋福道就听宋香茗的摆布,那以后就很可能重蹈覆辙,她不能再次死在宋福道手里。
所以要在根源上解决这件事情,至于说通宋福道,宋长宁还是有些信心的,比起宋香茗,宋福道肯定更听的话。
“嗯。”宋福道点点头,手捏着石头:“长宁,不和别人玩。”宋福道歪头看着宋长宁,重复着这句话,宋长宁笑笑:“阿福哥哥,你想想,平时宋香茗是不是经常欺负,她对我特别不好,她告诉你的话都是假的。”
宋长宁说的有点多,对于宋福道来说有点接受有些费尽,宋长宁没有气馁,看着宋福道在认真思考心里就有底气:“阿福哥哥,我说的简单点,你想和我玩还是和宋香茗玩?”
这个问题宋福道没有犹豫,他特别认真的说:“和长宁玩。”
宋长宁伸出手将他脸上乱糟糟的头发拨到后面:“那既然要和我玩,就不要听她的话,你想想以前,我们大家一起玩,我丢下阿福哥哥不管了吗?”
宋福道:“……”
“没有对吧,而且当初人还多,我们大家都很开心,你今天这样做,宋波不愿意理你,沈寒年也不愿意理你,你在这样,可能以后大家都不理你,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阿福哥哥,宋香茗就是想欺负我,我不想被她欺负。”
这中午宋长宁耐心给宋福道分开一字一句的讲这些事情,宋福道虽然听不太懂,但也明白,两个人玩不如大家一起玩开心,而且大家还给他好吃的。
当初宋长宁来这个家里以前,宋福道特别想和宋云宋波玩,现在他自然也不想宋波不理自己。
见宋福道听进去,宋长宁找出几个果子,放在宋福道手心里,让他下午到沈家将果子分给宋波和沈寒年,这样大家就会和他玩了。
拿着果子,宋福道仿佛接受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甚至紧张的手心里都冒汗了。
上学的路上宋波没理宋福道,联想宋长宁说的话,让宋福道十分难受。
宋云看宋福道跟在后面,痴痴傻傻啥都不懂,便觉得挺可怜的,就用手肘推推宋波:“算了,他啥都不懂,过几天就不和你对着干。你和他说说话,就他自己多可怜。”
宋波嘴撅的老高:“我才不和他说话,你没看到他把我推倒在地上,手现在还疼呢,他就是个傻子,傻子不配和我玩,我以后再也不和傻子玩。”
说完,宋波加快速度跑了,比起宋福道宋云自然和宋波关系更好一些,宋云只好追上去,宋香茗将药方弄坏以后,不能和宋长宁一起去杨郎中那里,只好继续上沈三爷家听学问,当然她去了也就在那里打瞌睡。
这不就跟在宋福道身边,看宋福道急的脸通红,忍不住咒骂:“傻子就是傻子,说啥信啥,宋福道,你要是想让宋长宁永远和你在一起,那你就用拿把刀把宋长宁给杀了,她死谁也抢不走她。”
在宋波和宋云跑走以后,宋福道更深刻的明白宋长宁的话,他们都不要阿福,他们都不理他,他想和他们玩,果子还没送出去呢,怎么能不理他。
宋福道急的哭出来,站在原地使劲跺脚,手里的果子差点没攥碎。
“宋福道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拿着刀将宋长宁砍死,啊你这个傻子干啥啊。”宋香茗挑拨成功,得意忘形的以为宋福道什么都会听她的,美滋滋地说着,却被宋福道推到旁边的不深的沟里,她屁股着地头陷进身后的土堆里,起来弄得灰头土脸的。
“你推我干啥,有病吧。”宋香茗将脸上的土抹去,凶狠的往上爬,呲牙咧嘴灰头土脸像是一只狼孩儿,宋福道平时就怕宋香茗,看她马上要爬出来掐他,吓得宋福道捡起地上的石头打在宋香茗的头上,幸好石头不大,要不然宋香茗今天就别想爬出来。
她捂着额头声音尖利刺耳:“我要杀了你,你竟然害我破相。”宋香茗又要往外爬,宋福道笨拙的捡起树枝,将她往里捅去,弄得宋香茗栽倒在沟里爬不出来,他拎着快要掉的裤子往沈三爷家跑去。
宋福道没过来,宋波和宋云还挺担心的,刚要出去看宋福道就跑进来了,手上衣襟上都是土,裤带松松垮垮裤子马上就要掉下来。
宋云看不下去帮他将裤袋系上。
裤子系好,宋福道将手里不成形脏脏的翠绿果子放到宋波面前一个,又跑到沈寒年那给沈寒年一个,他蹩脚的说:“朋友,我们是朋友,长宁说,我们是朋友。”
沈寒年看着眼前脏兮兮的果子,末了,收起来点点头。
宋波虽然脸上还有气,其实心里早就不生气,他撇撇嘴:“在哪里捡的破烂玩意就想讨好我,我才不稀罕。”
“得了宋波,你和他叫什么劲。”钱有娣都快看不下去。
宋波气哼哼的没吱声,宋福道看着沈寒年,沈寒年点点头:“是朋友。”
宋福道高兴地跳起来,又傻乎乎的看着宋波,最后宋波被盯的受不住,敷衍的说:“还是朋友,都是朋友,不过你以后再这样我就一辈子都不理你。”
“嘿嘿。”
“福道你这衣服怎么弄得?”钱贵凤看他狼狈的样子,带他到旁边的木头脸盆里去洗手,宋福道害怕的哆嗦下:“香茗要打我,我用石头打她,用木棍通她。”
宋福道说完,两只手捧着头跑到座位上坐着,颤抖着打颤。
大家这才发现宋香茗没有过来,也难怪平时宋香茗不经常在这,也和大家关系不好,没过来也没人在意。
“哈?她打你,有病吧,没事就知道欺负别人,宋香茗真是烦人。”钱有娣性子直看宋福道那可怜样子嘴巴拉巴拉的说开。
“钱有娣就你好,和宋长宁认识时间长,也和她一样成长舌妇了?”宋香茗本想回家的,但是在压不下这口气,特别狼狈的跑过来。
她站在门口,像是一只吐着蛇信子的野鸡脖子蛇,宋福道害怕的躲到宋云身后。
“香茗你被欺负大哥,他什么都不懂。”宋云为宋福道说话。
宋香茗不敢置信的看着宋云:“你说他哥还是我哥,我们难道不是最亲的兄妹吗?你什么都不问就帮他说我,宋福道给我推到沟里,他还拿石头打我,你看我的额头就是被他揍的,我想出来,他还用木头棍子给我往下怼。”
“噗…”钱有娣看宋香茗要气炸肺子的模样,估摸着些话是真的,一想到她遭受的一切,那是说不出来的畅快。
“钱有娣你在嘲笑我!”宋香茗伸手指着钱有娣,尖叫道。
钱有娣抱着肩膀:“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