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龙气的往死里下脚,最后那骡夫没忍住惨叫出声,宋老大当然也没含糊,钱贵凤站在炕上,头发蓬乱手掐着腰气喘吁吁的说:“这样咱们先把她们两个的嘴堵上,这贱女人叫的声再把别人给招来。”
李新花拉着董英的头发,现在掐着董英不仅仅是因为钱贵锁的原因,这么多年自己在董英手底下吃过多少暗亏和白眼,早些年她没生出儿子,董英又是气她又是给她下脚拌,现在已经过去,可心里面一直藏着这些事情,早就想抓着她的头发使劲打她。
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
李新花揪着董英的头发,听着她吃痛的声音,想起那些年她留下的眼泪,毫不含糊的抬手又甩下两个八章,声音清脆,打得董英本就红肿的脸破皮露出丝丝血丝,她带着恨意的看着李新花:“你们打就打,俺绝对不还手,这件事我也不是那么坏,我心里是有贵锁有孩子的。
我也想着好好孝敬爹娘呢,你们想想我这些天在家不是天天干活。”
“呸,放你的娘的狗屁,你啥时候干活了,家里的活大|大小小哪个不是我在张喽,现在跑出来领功,做你的春秋大梦,董英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恨我们,你现在的嘴就是骗人的鬼,我们谁都不会信。
有事等回家在说。”
李新花坐定心思:“贵龙,咱们赶紧将人整走吧,等会儿要是老董家人知道一定会出来和稀泥,带回去就是咱们说了算,在这指不定闹成啥样。”不管说啥也不能让董英轻易蒙混过关,不死也得掉层皮。
钱贵龙照着骡夫的肚子猛踹两脚,骡夫喷出一口血,光着身子又狼狈,完全看不出哪里好,竟然迷得董英迷魂三道。
“装进麻袋弄走。”
绑猪一样,左手和右脚绑在一起,右脚和左手一样捆在一起,都是上了年纪的夫妻,钱贵凤她们也不管好看不好看,就光着身子把她们绑起来装进麻袋,嘴巴一堵,钱贵凤和宋老大抬着董英,李新花和钱贵龙抬着那骡夫,几个人出去碰到他们村子人,虽然大家好奇见是外村人也没有好信过来问抬得是啥。
董英嘴巴被破布塞的老大,下颌都要被撑掉,撑得鼻子喘气都费劲,根本没力气呼救。
抬着两个人说来也累挺,大家做半路休息,虽然出气但脸色都不好看。
“用不用给她披个衣服?”李新花还算心思细腻些,觉得董英不管咋整那也是嫁过钱贵锁的,这样弄回去麻袋解开还是挺难看的。
钱贵凤用袖子擦过鼻子上的汗珠,嗤笑道:“她衣服是我们给脱得吗?”
李新花噎住:“不是。”
“那管她作甚,自己愿意在外面脱}|衣服给男人撅着屁|股看,脸已经丢完了,贵锁不会再要她,反正都是将死之人,要那脸皮干什么。”
钱贵凤说着,抬腿对着麻袋使劲补踹两脚。
在麻袋里屈辱被捆绑的董英挨这两脚,那可是真真的要死过去,她痛苦的比起眼睛,害怕的颤抖,咋办啊,难道回去要等死吗,不行她不能死,就算不要这张脸也不能死,贵锁是中意她的,看着脾气不小其实都向着她,平时和家里有啥事,其实都听她的。
只是在很小的事情上会和她对着干,这件事说来难堪,可她好好求求贵锁,他一定不会舍得让她死。
想通董英忐忑不安的心放松些,这是她对钱贵锁的自信。
钱贵龙紧绷着脸,问道:“这事要是让老贰知道,受不住打击咋办?”
“我说你多余想这事,这事瞒不住也不能瞒,没有董英以后咱们凑点银子和粮食,再给二哥娶一个寡妇,寡妇不中意娶个老姑娘也行。
反正也不是啥大小伙子,咱应该也没那么挑剔,不要脸的又不是咱家,有银子有粮食,找个不错的女人还是不难的。”现在日子这么难过,怎么找不到好姑娘。
钱贵龙听钱贵凤说的还挺有道理。
歇息够,大家继续赶路,回到老钱家,李新花让钱有娣带着钱多多去找宋长宁玩,钱有娣看着土院子中间放着的两个麻袋,好奇不已根本不想走:“娘这是啥啊,是咱家新买的猪吗?这咋这么大?”
在很早以前,大家可以管有老母|猪的人家买猪崽回来养,现在也没人卖母|猪,钱有娣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跟着她姐姐上山割猪草的事呢。
看到用麻袋装着还直哼哼,就以为是猪。
李新花笑骂一句:“不是猪,赶紧出去,你要是不出去以后就在家里做针线活,反正咱家还有线,跟着弹被子也行。”
知女莫若母,李新花将钱有娣拿捏得死死的,根本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紧忙就跑了。
钱多多跟在钱有娣屁|股后,鞋底子带出一阵烟来。
孩子们离开,李新花进屋去。
钱贵凤正将整件事和家里人说清楚,屋子里大家都僵硬着身子有些没办法回神,最受打击的莫过于钱贵锁,他坐在炕上满脸无措,嘴角耷拉下来,看起来十分可怜。
冯桂花和钱有财回过神,捶炕痛骂:“这个不要脸的扫娘们,到底是咱们家哪一点对不起她,扪心自问早些年我对她不是比对新花好太多。
好来好去养出个白眼狼,孩子都要到娶媳妇的年纪,她出去搞这破事,真是个不要脸的,我要出去将她的脸撕下来。”冯桂花穿鞋往外跑去。
钱有财那么不爱说的人都忍不住咬牙咒骂:“这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多年吃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
“贵锁你也别太难受,我们都商量好,董英这个荡|妇,沉糖最好,咱们上游村有条河,等会儿将麻袋上拴上大石头扔进河里。等董英身去,再给你找个好娘们当媳妇。”钱贵龙强憋出这些话来,二弟这模样,虽然大家年纪都不小,看着心里也沉痛不已。
缓了好久,钱贵锁才过神,不敢置信的问:“董英真的这么做?在外面找其他男人,还是个骡夫,你们去的时候她在那男人的炕上。”声音嘶哑,犹如杜鹃啼血。
李新花点头:“嗯,她和那男人已经很久了,我们昨天去她就在那里了。”
没有大家想象的暴怒,钱贵锁对董英隐忍又没太多脾气,董英刚嫁进来的时候嘴甜会哄人,虽然脾气不是那么好,却给钱贵锁一种心直口快没心眼的印象。
他得意董英,渐渐地董英生了两个儿子,脾气日渐增长也和家里对着干,钱贵锁觉得,虽然是一家人,可他和董英还有两个孩子才是最亲密的一家人。
在怎么闹也该多向着她,那两次生孩子那盆盆血水端出去,钱贵锁每次都跟着去半条命。
他心里稀罕董英,特别稀罕。
董英找其他男人对于钱贵锁来说,那是晴天霹雳的打击。
“我去看看她,有点事问她。”钱贵锁一下子苍老十几岁,以肉眼可见的变化,院子里,董英被冯桂花骑在身|下打,身上满是青紫,天天和肉球听到声音跑出来看到冯桂花这么打董英,上来就将冯桂花从董英身上推下去,推得冯桂花跌个大跟头。
她看着肉球和天天,想到董英做的烂糟事,气的拿过支门的木棍,抡起棍|子将这两个孩子打的嗷嗷叫唤:“两个杂种,你敢打老娘,你们娘就是个破鞋,指不定你们是谁家的野种。”
董英瞪圆眼睛,也顾不得穿不穿衣服,挣扎着要护着孩子,肉球和天天被打的哭的撕心裂肺,董英对这两个孩子那可可是真情实意,听着他们的哭声,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