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自己在叫他的名字。
“莫北!”
你怎么会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栋别墅?
一直跟踪她吗?
种种疑问,乔语问不出口。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莫北,就像侩子手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他的唇掀了掀,不带感情的轻吐两个字:“带走!”
随即两个带黑墨镜的保镖上前,乔语都忘了躲,就这么直愣愣地被拎进了车里。
突然地冷气,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莫北坐进来,斜睨她一眼:“孩子我可以让你生下来,不过以后,你就你,我就是我,不要再指望我还会对你多半点温柔。这是你先粉碎的诺言,我自然有对付你的权利。乔语,这次我很生气!你,好自为之!”
“开车!”
这是一周来,乔语听到莫北说得最后一句,他没有把她带回郊区别墅,而是领回了她们原本的家。
原本的家?
乔语心里伤了伤。
她们原本的家只有她和莫北两个人,现在多了一个鹤雨斓。
她居然在她们的家里?
乔语气结,却不能说什么,只能把这团火往肚子咽。
她好几次都找机会和莫北说话,但他不是瞥她一眼,就是轻嗯一声,让乔语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乔语这次做得并不过火,她只是想保住她的孩子而已。
这还有错?
孩子似乎知道她心情不佳,一周以来都没有反应,最后急得乔语直对着肚皮说话,小宝宝才意思意思地踢了她一脚。
她放心了,下楼找牛奶喝。
最近她的食量大的惊人,医生嘱咐过,要少吃多餐,注意运动,否则孩子过大,不但不好生,还可能影响到孩子的发育,睡醒了,乔语就去花园溜达,只是后边有两三个黑衣黑裤黑墨镜的保镖跟着,很让人不爽。
但她属于重犯,不能轻饶。
周五,莫北搭飞机去了法国,听下人们说,要去七天,鹤雨斓最近刚好休息,一听到莫北要启程,连夜定了机票想要一块去。
兄妹俩一前一后的前往机场,让乔语的担忧一度升高,于是每晚不停的做噩梦,惊醒后就开始拼命地灌白水,打长途到法国,一连打了三次,最后竟然是鹤雨斓接的。
“嫂嫂?是嫂嫂吗?哦,不,你以后不是我嫂嫂了,我哥说了要和你离婚。你懂离婚吗?我哥还说了,他有了你出轨的证据,你一份赡养费都拿不到的。”
乔语冷了脸,沉下声音问:“莫北在吗?”
鹤雨斓笑了笑,乔语怎么都觉得这笑声太过刺耳,差点把她的耳膜刺穿。
“我哥啊,他还在睡。”
“他在睡觉?你们在一起?一个屋子?”乔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隆隆的,都是火车碾过的声音。
“对啊——”她拖长了音,“我们在一起,一个房间,一张床,我刚刚洗完澡。嫂嫂,你还想知道什么?”
乔语只听得心一阵乱跳,砰砰砰,就如铁锤敲打木桩。
那边似乎传来一阵声响:“谁来的电话?”
砰地一声。
手机摔在了地上,乔语立即弯腰捡起来,拿在耳边听。
“今晚你对我真好!”
“是我的荣幸!”
乔语听到心碎的声音,就如球打破玻璃的那一瞬,碎得稀里哗啦的,拼都拼不好。
莫北,终于还是不要她了!
【二更,还是在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