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棋差一招,刚把这话说出来,这帮人就哈哈大笑了。
想想也是,会场里,还默许他和鹤雨斓的关系非同一般,这里又说她是莫北的女人,肚里还怀了他的孩子,估计连鬼都不信了吧。
乔语只能把腕子上的手表,颈子上的项链,连同指上才两千多块钱的戒指摘下来,觉得还不够,索性把脚上的脚链也摘了下来。
其实从一开始,她都是心如止水的,但看到这个脚链,心里一下,就酸水泛滥。
这是莫北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当时买得特便宜,打了折才一千多一点,但她爱得不得了,就算后来有了像石子般大的钻石,她都不肯摘,一直带着。
她把东西往他面前一摆,意思不是要放过她,而是让他觉得是他抓错了人,不如放了她干净,毕竟兜上两条人命不划算。
但千算万算,她还是算错了。
她绑她的目的,居然是因为苏陌瑾。
她和他的关系,就是纯粹的雇佣,深一点,就算普通朋友,连好朋友都谈不上。
于是当这个所谓的老大给苏陌瑾去勒索电话时,乔语扶额嗟叹了好半晌。
果然苏陌瑾忘了她姓甚名谁,说了半天,才把乔语这个人搞清楚。
挂了电话,那人便拍了拍乔语的肩:“那人对你还挺地道。”
地道?
地道个屁。
不是所有装深沉的,背后就得有什么,有时是堆杂草,还说不定呢。
所幸他们也没虐待乔语,虽然饭菜一般般,但吃饱喝足绰绰有余,闲暇时,乔语还可以看看杂志。
一来二去,乔语也摸清了他们的门路,他们大概是新手,很多事都是临时起义的,譬如写勒索信,还真亲自动笔写了。
有指纹,有字迹,还怕警察逮不着你们吗?
一时好奇,乔语便随口一问:“你们跟苏陌瑾有什么过节?”
答案出乎乔语所料。
有名高个子,皮肤黝黑,脸上像有条伤疤的男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堪堪开口:“他害死了高大的妹妹,我们一定要给他一个血的教训。”
“没错。”其余人,一声惊雷平地起,像放炮,还带着回音。
这就不好解决了,毕竟是两家的家事。
乔语扬笑又一问:“那你们怎么觉得我很苏陌瑾有关系?”
那个叫高大的,估计是这四人的头,斜过眼睨了乔语一眼,舔舔嘴唇,估计本不想开口,可能一块郁结积在心里难受:“那天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咖啡厅,你不记得了?俩人挺亲密的样子,你还替他买咖啡。”
怎么后来,他拽钱,你没看见?
真是倒了血霉了,无巧不成书,居然碰到这事儿!
乔语瘪瘪嘴,本想解释一下的,但这帮人哪是听解释的样子,索性拿了杂志盖在脸上,倒头呼呼大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仓库外面有了动静,听着像五个人打起架来,还有铁器撞击的声响,接着传来一阵国骂。
乔语提心吊胆,探着身子把耳朵凑近了听,不听还好,一听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要把她宰了,看他还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