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的孩子没了,但我有了莫北的孩子。法国你还记得吗?一夜冲动本身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怪只怪当初没有把控得好,一时动了情。嫂嫂,你以后会善待我的孩子的吧?”
“应该会的吧!”她似喃喃低语,猛地一仰头,邪恶的东西就从笑容中溢出来,“因为你的孩子没有了啊。”
乔语浑身都冷,冷得她牙齿打颤。
她用枕头把双耳堵住,她不要停,也不想听。
她喊着:“你走,你走!”
可鹤雨斓仍然不走。
她说:“我叫鹤雨斓,你叫乔语,莫北什么人不娶,为什么单单娶了你,还不是因为你的名字有个雨的音吗?”
“你看看你,再看看我,为什么你会认为莫北会对你这种毫无姿色的女人着迷。”
“我们在法国定了终身,他说过要娶我的,你不还赶快和他离婚。”
“哦,我知道了,你不肯离婚,就是因为莫北的钱。”
“你要多少,我给你!只要你说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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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钱可以解决一切的话,她就不用这么苦恼了,几乎是吼着出来的:“你给我钱,直到可以把孩子还给我。”
不是钱可以解决一切吗?
给她足够多的钱,让上天还给她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多少钱,她都愿意。
但钱,可以买到一个孩子,却不是她的那一个。
乔语很清楚,鹤雨斓也很清楚,她睁大双眸,上下凝视她。
乔语觉得她看她的眼神,多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如果她疯了,忘记了一切,也是一件好事吧!
但,谁会给她的孩子报仇,找出真凶呢?
她决不能疯,她要清醒。
她猛打自己两大巴掌,红红的掌印就映在双颊上,猩红夺目,就像张口的獠牙,她蓦地一笑,吓得鹤雨斓倒退了两步。
原来她也是会怕的啊!
乔语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你觉得你需要给我多少钱?”乔语的双眸粲粲如星,那么真诚地望着她,几乎没有眨眼。
鹤雨斓吓得早已嘴唇泛白,怯生生地后退,因为她穿得鞋跟高,差点还被桌角绊了一跤,好在摔在沙发上,但沙发的扶手是铁做成的,估计硌着她的腰了,嘴里嘶了一声,但没敢再嘶第二声。
乔语伸来一双修长白皙的小手,她指尖纤长,没涂指甲油的指甲盖,白得令人胆颤心惊:“你没事吧,我来扶你。”
鹤雨斓慌乱得挥开她的手:“不用,我自己可以起来。”
乔语还是那样子的笑,跟没了生气的木偶一般:“你怀了孕,要小心!”
本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关怀,鹤雨斓听了,心里像胀满的帆,鼓鼓的,就是没底。
“真不用!”正说着,硬咬着牙就站起来了,一手扶着腰,一边慢腾腾地往外面踱。
乔语在后边跟着,于是她加快了脚步,到门口处,还差点摔了一跤,幸好姜载熏查房,把她扶稳。
乔语收回自己的双手,对着姜载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