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东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把嘴擦净了才说:“标题哪有那么长?顶多七个字。”
乔语搔搔脑袋,又想了想,却见他笑了,就知道上当了,拿手直拧他的胳膊,他不躲也不闪,就这么让她发泄。
拧了两下,乔语就觉得无趣了,于是拿起一串鸡皮闷头吃。
期间,刘亚东去了一趟卫生间,乔语吃完一碗担担面,还不见他回来,就问店里的服务员。
服务员也摇摇头,说没看见人。
乔语觉得奇怪,就给刘亚东打电话,那边响了半天都没人接。
乔语心里开始不舒服,平常刘亚东不是那种没有交代的人,最起码要给她来条微信的,但什么也没有。
一种被当做垃圾丢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种感觉很奇怪,又很熟悉,她说不上来,总觉得什么时候,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她就枯坐在马路沿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灯红酒绿,但她却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毫无安全感,然后有人把她领走了。
再度抬起眼睛时,她看到了莫北,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光,当他坐到她的对面,用熟悉的眸子望着她的时候,她才觉得,真是他啊——
可她并不想和他说话,可能是无话可说吧。
她招手叫来服务员。
服务员客气地告诉她,她的帐已经结了,正是坐在她对面的这位男士给出的钱。
莫北搁到那里都是极为出众的一个,就连从乡下到城里打工的打工妹,不禁也要哇的一声赞叹:好帅。
她在他的身边,多像是一个小丑。
怪不得他喜欢鹤雨斓这样的女人。
她高挑,她瘦小;她美艳,她平庸;她智商高,她智商情商都不及格。
怎么还能巴望着像这样优秀的男人爱她,宠她呢?
他牵起她的手,就和以前一样,把她的小手含在他的掌心中,偶尔用小尾指挠她的掌心,她会躲,他却偏偏攥得严实。
乔语有一刻的愣神。
莫北声音穿过夜色,落尽她的耳朵里,伴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安神的沉香:“送你回家。”
他说得是送你回家,而不是回医院。
是不是代表她们就和好如初了?
那么,鹤雨斓怎么办?
她肚子的孩子怎么办?
乔语自私地想,如果这一刻,可以静止的话,该多么好!
但,是不可能的吧。
乔语的眼眶里积满了泪,坐上莫北的车,全身都是绷着的。
车子刚打火,还没有踩油门。
他只是头稍微偏了一点,吻就这么仓惶地扑过来,正好撞在他的门牙上,有点疼,但只是一瞬。
乔语的技术不纯熟,她只想速战速决。
有些话,她说不出口,也不想让他说出口,她只好把他的心打乱,再也拼不出完整的一句。
他带她回家,一定是要谈离婚的吧。
可她还不想离婚,不是为了他的钱,而真是割舍不下。
她吻得他疯狂,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刚开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僵硬地回应,但一颗石子已投入湖泊,怎么不激起点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