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可笑,全世界最可笑的女人。看来嫂嫂还不知道,你的身边盘踞的一匹狼,他无时无刻发出绿色的光芒,就想着有朝一日把你吞进肚子里,连渣滓都不剩。你真以为你被车撞了,孩子没了,是纯粹的一场意外,那么你就太低估我哥,也就是你老公的能力了。他从头到尾,都不想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你是知道的吧?难道你不知道吗?既然不知道,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鹤雨斓一定是骗人的,她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乔语才不会信。
“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不会信!”到最后,乔语几乎用吼来将自己的底气填满。
鹤雨斓嗤笑一声:“高大现在住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你没见过他的其他好兄弟吗?他们可是救了你一命的人。据我了解,自从高大住院以后,那帮所谓的好兄弟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高大的身体里测出了兴奋剂,是谁给下得药?那帮好兄弟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吧。”
顿如晴天霹雳,手机从乔语的手心缓缓滑下来,掉在地上,一阵闷响传来,乔语才回了神,弯腰捡起来,发现鹤雨斓已然挂了电话。
一条毒蛇盘踞在她的心底,正张开血盆大口,嘶嘶的吐着信子,乔语害怕到了极致,双手环住手臂,室内温度高达二十三,她却感觉如置冰窖。
心里的防备在一点点地抽丝剥茧,她最终消沉得垂下脑袋,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莫北就是那件事的幕后黑手。
他就不怕把她撞死吗?
也是,她只要死了,他和鹤雨斓就可以双宿双栖了。
莫北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时,没有看她一眼。乔语不用看,也可以感受得到他冰冷的双眸,那感觉比要将她凌迟还可怕一百倍。
可他有什么资格要责怪她呢?
明明想要她去死的是他!
乔语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起身,将双手插进口袋里,往医院外走去。莫北没有追来,乔语想,这才是莫北的作风,他想要的东西会不惜一切的得到,而一旦玩腻了,不想要了,摧残得一片狼藉。
莫北,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要我了,只是碍于我们的一纸婚证?
走在冷风中,乔语自嘲地想。
她不想回家,也没地方去,她这才想起来,这些年她一个知心的好朋友也没有,只围绕着莫北打转。
她没有打车,沿着人行道慢慢地“蜗牛爬”,有两个喝多的黑人操着听起来有点蹩脚的英文一前一后堵住了她的去路。
乔语听不懂英文,但看起来这二位面有不善,缩着脖子往旁边移,但俩黑人像苍蝇似的移步到她的眼前,说着就拉起她的胳膊,乔语挣脱不开,就大喊着:“松手!”
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遇到这事不是上前讨个公道,而是扭头快步地闪,即便不闪,也是站在大老远的地方看热闹。
乔语见怎么都挣脱不开,吭哧一口,就咬住一黑人的手臂,那人吃痛的皱眉,扬手就给了乔语一个巴掌,乔语被打得原地转了三圈才倒地,额头正好碰到马路沿子上,瞬间拢起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