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如瀑的卷发被护士细心的在后面轻巧的绑了个辫子.额前的刘海长长了不少.松垮的斜在右边.因为睡了觉的原因.尽管在怎么简单的近乎精致打理头发的发型.也免不了乱糟糟一团.
浅樱脑袋上缠了厚厚的一圈纱布.纱布上暗黑的血渍已经干涸.她觉得非常热又痒痒.硬生生忍着去挠它的冲动.
弯着腰拖着腿打开门.浅樱一点也不诧异城奕莲的自如.
他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每天护士來换的杂志.额前发丝遮住了那双仿佛永远如同深潭神秘的瞳孔.薄唇似笑非笑是他永远的标志.完美的脸宛如太阳神阿波罗般耀眼.
他的魅力是无形的.直接最击人心深处.
浅樱看的有些呆了.毕竟已经很久沒看过城奕莲这幅模样.情不自禁的有些看痴.
“浅小姐.如果你在看下去.我很难保证不会把你怎么样.”
城奕莲的声音轻轻响起.他甚至就连头都沒抬.就清楚的感受到了浅樱灼人的视线.
被他看穿自己的窘态.浅樱慌忙别开头.移开视线.扶着墙.尴尬的开口.“你可以走了.”
“又赶我走啊......”城奕莲头也不抬.只是闲闲的翻了页杂志.调整了坐姿让昂长的身体深陷沙发.“我帮了你.起码的谢谢总是该有的.”
谢谢.
又开始无耻了是吗.
浅樱忍不住嗤笑出声.哪里还有刚才的窘迫.“你是要我谢谢你让我变成这副鬼样子的吗.”
他要让她说他什么好才可以放过她.她爱一个人能被伤成这样也是奇葩了.现在还要让她说谢谢.
你见过受害者给杀人凶手说谢谢的吗.
“如果你想.也可以.”城奕莲不紧不慢的开口.
这样的云淡风轻让浅樱情何以堪.
可惜靠她现在这幅二等残废的样子也做不了什么.她受不了的捂了捂耳朵.又觉得这样做很白痴.索性别开眼往病床走去.打算眼不见为净.
对于浅樱的不回答.城奕莲并沒说什么.倒是医生适时的出现.护士小姐见她艰难的行走.很小心的看了眼城奕莲.然后立马上前扶了浅樱坐上床.
医生给她拆了纱布.这种脑门重新呼吸空气的感觉非常不错.如果沒有温热的血液往下流的话浅樱觉得应该会更加美妙.
“不行.她这个伤口太深了.结痂的地方裂了个口子.小李.快去拿纱布.她还需要再包扎几天.”医生边轻按着伤口上血液流动地方.边嘱咐一旁的护士.
浅樱抹了把眼皮上的血液.蹭的脸和手上到处都是.“老头.我会不会破相.”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如果利用这些资源.那么和当初的样子根本沒区别.”
浅樱紧闭了闭眼.“你的意思不就是整容.”
护士很快回來.医生接过为浅樱细心的处理着伤口.缠着纱布.边耐心的解释.“你的伤口被尖利的物体刺的足有3厘米长.如果不是及时处理......”说到这.医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城奕莲.
浅樱不假思索的看过去.见他并沒有什么异样后又听到医生说.“你的伤口伤到了骨头.很有可能留下疤痕.不过这完全不影响你的美貌.因为它的宽度只有一厘米左右.如果处理得好.那种疤痕基本看不见.”
浅樱哦了一声.又听到医生刻意压低了几个分贝的声音说.“浅小姐你沒看到那天城少抱着你來的模样.浑身暴戾和鲜血.但是他也非常的冷静威胁我们.我从來沒看见过这种高深莫测的人.”他禁不住叹气.“浅小姐.老头我虽然不看娱乐节目.但是还是知道城少这个人的.和他接触.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城奕莲踩着悠闲的步子抱着浑身是血的浅樱到医院的场景和他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告诉他.医不好浅樱.那么这座医院里全部的人都要跟着去陪葬的事实.
当时的浅樱真的是奄奄一息.
被推进手术室几乎听不到心跳声.电击了不下20次.他差点绝望的向城奕莲宣告死亡.就在这瞬间.心电图骤然跳动.浅樱的心跳砰砰直跳.他当时松了一口气.将浅樱安置在重症监护室看了半天.发现她的恢复能力非常快.所以转到了普通病房.
她就像是神话中才会出现的奇迹.在两天之内身体达到最好的质量.
他最庆幸的是浅樱沒有伤到脑神经.
浅樱一怔.笑着朝医生点点头.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嘴巴张了张还是什么都沒说出口.
医生给她换好药就打算离开.城奕莲在这时起身.推过一旁的轮椅.迈着修长的腿走向浅樱.而后转头淡淡的吩咐护士.“办下出院手续.”
“这......”护士有些为难.医生颦眉开口.“城少.这恐怕不妥.浅小姐腰上的伤还--”
“我说.办出院手续.”城奕莲慢条斯理的再次复述了一遍.医生无奈只能和护士叹气离开.
浅樱如同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城奕莲.“你想做什么不妨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婚礼日期提前.一个月后.我会和楠棋结婚.浅小姐.你必须和我一起回纽约.”城奕莲抄起手臂轻抚下颌.邪魅的眼上挑.慵懒的气息扑面而來.“先不说你要保护我的这则交易.就凭‘伴娘’这个头衔.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如果你要做什么心理准备.现在开始也无妨.”
他似笑非笑的勾唇.浅樱的脸瞬间惨白.心中的一座城似乎都开始崩塌.慌乱了整个平静的气流.
“你说.你要提前举行婚礼.”浅樱抑制着颤抖的唇.不确定的问他.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城奕莲凑近她.望进她紧缩的瞳孔.戏谑道.“怎么.舍不得.”
他的周身围绕着危险的气息.就这么简单的反问.浅樱也知道了城奕莲是玩真的.
她紧了紧被子里紧握着拳头.强迫自己笑的满不在乎.“先提前恭喜你.不过可不可以请你告诉你.为什么要提前一个月.”
“这么想知道.”城奕莲将身子挨着浅樱的身体.双手撑在她两侧.暧昧非常的将头凑至她还沒消散的吻痕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痒痒的让浅樱发麻.
城奕莲湿滑的蛇轻舔上她白皙的肌肤.流连忘返.浅樱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种暧昧亲热并不是她想要的.她企图推开他.
可惜城奕莲并不给她任何机会.双手直接压在她双手上的被褥上.牢牢地控制了她的动作.
“城奕莲.”浅樱低吼.倍觉屈辱.
城奕莲应了一声.停了动作.倒是在她颈间笑开.“浅樱.你惹怒了我.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代价就是你提前一个月结婚是吗.看來我并沒有损失什么.”浅樱努力让自己显得莫不在乎般的冷冰冰.
而城奕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抑制不住的笑声溢出口.“你太天真了.这只是其一而已.”
他仿佛是恶魔使者宣读着最后的审判.偏偏还保留了最后的终极惩罚.
浅樱胸膛急促起伏.她不知道城奕莲在卖什么关子.但是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是疯子.做事情考虑的向來天衣无缝.浅樱心里莫名其妙的慌起來.似乎有什么终于要破茧而出.但是这种感觉并不是重生的喜悦.而是快要掉进地狱的恐惧.
城奕莲.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很想扳过城奕莲的脑袋.望着他的眼.企图看透他的心.尽管是在白费力气.可是就是想看看.他的那双眼看到的世界.到底都是怎样的嫉恶如仇.
他轻缓的暧昧流连在颈间.浅樱忍不住偏了头.让这里的凝脂面积更加大了起來.城奕莲毫不客气的张嘴咬了下去.浅樱闷哼.生生的受着这种甜蜜的折磨.
恶魔给的审判.
* * * * *
浅樱回到纽约并沒有惊动齐家的人.毕竟这模样浅樱都见不得.齐博宣适时的打了个电话给浅樱.嘱咐她在外工作要注意身体.浅樱一一应了.齐帆也打了电话给她.问她现在在哪.浅樱随口搪塞过去.才挂了电话.
真不明白为什么尽挑这时候给她打电话.
回到纽约的住所依然是安置在城奕莲楼上的那户“回忆屋”.
这是浅樱胡乱取得名字.不过却非常应景装修风格.
因为行动不便.浅樱并沒有回公司.更沒有遵守和城奕莲的约定时刻保护他的性命.她乖乖的呆在公寓.中午会有钟点阿姨來打扫清洁顺便帮她做午餐.晚上城奕莲会做饭给她.回到纽约已经三天.
浅樱察觉到这种相处模式非常有金屋藏娇的感觉.她受不了的叹气.外面阳光非常灿烂.尽管是她非常厌恶的太阳.她还是很想感受下此刻毒辣的阳光.她推着轮椅就要出去.钟点阿姨惊呼一声.“浅小姐您是要出去吗.”
<html>
<head><title>302 Found</title></head>
<body bgcolor="wh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