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仇家挺多的.就是不知道是七兮的还是我浅樱的.”
花翎默默的看了浅樱一眼.嘴角翘了翘.“贱人通常是矫情的.自恋也绝对是自信的表现.樱樱.孙楠棋应该还沒有这么大的本事.”
“好吧.虽然我不否认.不过她也是不能放过的人.我会暗中找人调查下她.毕竟能把她整的结不了婚最好.”自恋这种东西在浅樱的身上其实是不常见的.但是却不能说是沒有的.在千门的时候浅樱一向喜欢对着他们搔首弄姿感叹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直到花骨朵生下來后她才收敛了许多.更何况自恋是自信的表现.这两个字说在别人身上那肯定是讽刺.但是用在自己身上.浅樱就觉得是赞美.
这也不能怪她那么自信.因为她实在是有资本.
司城揽过花翎的腰肢.看了眼爆炸过后的废墟才说道.“走吧.去另外一家酒店.”这家已经不能住了.
他们俩的行李在这次爆炸中已经毁于一旦.渣都不剩.他已经吩咐了晴风安排了下一家酒店.直接过去就行.
坐在车上.花翎特意到了后面陪着浅樱一起.司城放了舒缓的音乐缓解大难之后的小疲惫.不是沒有心惊的.只是更多的是惊后的疑惑.
浅樱靠在座椅上.透过后视镜看着司城开车时的模样.似乎是越看越顺眼了样.她转了转脑袋.便伸手捅了捅身旁的花翎.身子侧过去想要说什么时在此瞬间变停了下來.眉头轻皱间.不由得将手附上了耳珠.
花翎奇怪.“怎么了.”
“小羽.你说...”她保持着姿势不变.语气惊疑的问道.“这次的爆炸会不会是孙楠棋想要我的命.”她说着说着.便带了哭腔和后怕.声音整个都颤了不少.“我今天侥幸逃过了.她肯定还会來找我的麻烦.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
她的惊变就像是一幕突然上演的电影戏.而花翎面对着浅樱这张笑嘻嘻的脸而说出的声音却是那样害怕时早已被雷的不成了样子.司城也感觉到了花翎的奇怪.很是被打击到了一般.硬是放缓了车速往后看了一眼.
他一转头.便看见浅樱冲他眨眼的表情.花翎和司城都是精乖的主.看到浅樱的表情和动作.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司城乐的愿意配合她.“浅小姐.你放心.你是翎的朋友.我怎么也不可能让你出事的.”
“樱樱.别怕.有我在.”花翎跟着附和.
浅樱柔柔弱弱的恩了声便继续转动着耳珠上的通讯器.在确定了频率之后向司城使了个眼色.司城一直在后视镜中注意着浅樱的动向.此时见她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很是聪明配合的将车开到了路边的洗车店.
洗车店是不需要下车的.车外哗哗的水声掩盖过了车中的一切嘈杂和人声.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司城花翎和浅樱三人便开始对这车进行了搜索.最后是在后视镜后找到了窃听器.司城冷声一笑.将窃听器捏在手中.很是打量了几番后才扔给了浅樱.
浅樱看了眼便将它扔出了窗外.“这种东西.还是扔掉來得好.”
“早在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就有人盯上了我.这应该不是要找你麻烦的人.是找我的.”司城冷笑.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丝毫不放在心上.有的只是浓烈的兴奋和嗅到了猎物的那种快感.“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居然能从昨天我下飞机开始就监视我.”
“你怎么这么肯定是你而不是小羽.”浅樱身子往后一仰.顺手还捏了一撮花翎的卷发在手中把玩.“这么自大.小心哪天阴沟里翻船.自古以來.像你这样信心满满的资本家.栽的也不少.”
“你说得对.可我还沒栽不是吗.”司城邪魅一笑.“至少目前为止.我这个资本家.还从來沒有低过头.”
花翎噗的笑出声.花翎忍不住切了声.“我已经把窃听器扔了.估计监视你的家伙也大概知道了我们知道他的存在了.”
“刚才戏演得不错.”司城兀自感叹.就连花翎都忍不住说道.“如果不看你的表情.那声音所表达的完全具备想象力.我觉得你不当杀手或者取景师总监.当声优也不错.”
浅樱尖叫一声.“我向龙明澈自荐当天局NPC的声优时.他拒绝的非常彻底.简直是扼杀了我在天局里面的女王梦.”
“女王梦.”花翎并沒有关注这个游戏.只是疑惑的问了声.
司城转着方向盘.对于浅樱的尖叫完全置之不理.“天局是根据一本小说改编的.里面的女主角便是贯穿游戏的最大BOSS.也是整个游戏里面最重要的NPC.游戏是中国风.所以澈在做这款游戏的时候.最痛苦的应该是公司里的人了吧.”
“为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題会转到这游戏上.不过到底是引起了花翎的兴趣.
浅樱捏了捏花翎的脸笑道.“游戏是中国风.里面的神话韵味太浓厚.老外们所熟知的西方神话在中国神话中完全相当于鸡肋.而美工们也是非常痛苦的.因为西方人和中国人实在是区别太大.我取景还好点.”
“懂了.不必说了.”花翎揉揉眉心.在花骨朵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花翎看在眼里并沒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司城.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淡淡紧张问道.“又头痛了.”
花翎揉眉心这个动作司城是知道的.以前他以为是她心情不好的表现.后面才知道她是因为头疼的太厉害.更是这样.她就不会去按压太阳穴.反倒是挤压眉心.司城知道后很多次想带她去医院.可是头痛这种毛病.真的是可大可小.家庭医生给出的定论是压力.
司城当然知道是什么压力.是花翎不见了之后的心理压力.他知道.却不能帮上忙.他只有拼命的找花骨朵.
他的紧张她都知道.花翎摇摇头.“沒有.只是有点累.”
“那你休息下.”浅樱接口.有些心虚的将屁股往花翎身边挪了挪.然后低了些许声音向司城说道.“你觉得是谁.”
“苏逸杭.”
司城的斩钉截铁.让花翎倏地睁眼.里面一片清明.司城看到花翎坐直的身子.沉了沉声音.“闭上眼睛躺一会儿.”
“我沒关系.已经好了.”她摇头.
司城冷笑.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谎言.“如果你不皱眉头或许我还会相信.”
浅樱唏嘘一声.看着花翎默不作声的脱了身上披着的司城的湿外衣朝司城扔过去.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信不信由不得你.你们继续讨论.我听着就成.”
“我是你老公.三从四德知道吗.”车速不停.司城空出一只手将外衣给扒拉了下來扔在副座.然后开了车中的暖气.
花翎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浅樱轻咳了声.虽然看到司城被花翎气她挺高兴的.但是目前还是正事要紧.“碍.你怎么会觉得是苏逸杭.”
“心情不好.不便相告.”司城也冷哼一声.浅樱眼尖的发现.他哼哼的时候还特地瞪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花翎.
有意思.
浅樱暗笑.家庭战争她还是决定不参战.于是便噤声.只听得安静的车厢中除了暖气呼出的声音外.还有花翎不轻不重的声音说道.“都这么大人了还闹什么小孩子别扭.”
这反问的语气若是换了沒一点定力和忍耐力的常人.怕是鼻子都要气歪.可是司城是谁.对待花翎.他可以不要脸的厚脸皮甚至是死缠烂打.但是绝对最不缺的就是毒舌和被别人毒的时候那种忍力.所以当花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只是眉头跳了跳后才说道.“保持小孩子心性是年轻的象征.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敢呢.也是.你一听到苏逸杭的名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头都不疼了.怎么样.听到这三个字是不是有种止痛药的效果.”
浅樱默默的听着.很是不想承认司城这话的刻薄.可是转眼看到花翎那张不怒反笑的脸时.她还是选择了噤声.
聪明的人绝对不会选择加入别人的家庭战争的.
花翎反唇相讥.“是啊.止痛的很呢.比你还有用.”
“既然那么止痛.他怎么沒抱得美人归呢.”司城似乎是咬了咬牙.浅樱明显的嗅到了酸味.但是却不敢让这两夫妻继续斗下去.再继续的话恐怕两人打起來都有可能.
于是她赶紧打圆场.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好几个度.“私事先放放.”她清了清嗓子.对花翎略带火气的眼视而不见.“城奕莲婚礼就快來了.我不希望在路上发生车祸让他以为我找借口不敢去参加他的婚礼.”他们两人闹下去只会牵扯到花骨朵的那件事.闹僵的可能性非常大.这种紧要关头还是别闹开的好.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是在车中虽然还有车震和的可能.可是她这么大个灯泡在这里.他们想妖精打架那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