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林梓已经回到了她所在的海景式公寓。按照这个时间点来说,林梓觉得她回来的还算早了。如果没有遇见苏夜,今晚绝对是一个非常刺激的盛会Patrry。
钥匙轻轻的转动,林梓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的变得小声一点,她不想吵醒已经入睡了的祥嫂。明面上是为了照顾她,可是林梓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替她哥哥林惟谨来监视她的。
不想她刚换鞋,屋子里的大灯突然亮了,刺眼的白光让林梓眼前黑了黑。
“你去哪了?”
严厉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林惟谨直冲冲的走向林梓,一脸的寒冰,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这么晚才会回家,你不知道今晚的宴会很重要吗?”
看着眼前的男人,林梓有点气也想发笑。林惟谨、林梓的亲生哥哥,两个月前,不顾她感情逼迫她嫁给一个富豪的儿子,致使林梓自杀在结婚当天的教堂里。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扬起脸颊与林惟谨对视,自嘲的开口;“怎么,我起死回生了,又要卖了我吗?”
听完这句话,林惟谨想也没想扬起手便是一个耳光打在林梓的脸上。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要不是爸爸交代让我看着你,你就是被人强/奸死在大街上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林惟谨像是被戳中了痛脚一样,铁青着脸恨恨的大骂。
林梓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兄妹为什么关系会这么恶劣,会让林惟谨说出这样禽兽不如的话来。
扭过自己被打偏的脸,忍着火辣辣的疼痛。林梓倔强的抬起头,冷声道;“你少拿爸爸说事,他都被你发配到美国去了,你好意思跟我提!”
“你......”
“你在打一下试试!”看着林惟谨又要扬起的手,林梓眯起了眼睛。
“大不了我在死一次,那你猜一下,你刚刚勾搭上的富家女见你家三番五次的出人命,还会不会在多看你一眼呢!”
林梓说的又快又狠,带着威胁和挑衅,但是林惟谨的手却慢慢的放下来。
林梓说的是实话,她若在出事,别说那个女人不愿意就是他爸爸也不会饶了他的。虽然老头子比较重男轻女,但是林梓真的出了事,林惟谨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因为老头子最不愿看到的便是家庭不合,虽然老头子人在美国,但真的把他惹急了林惟谨还真的是招架不住。
几个方面的原因,迫使林惟谨放开了林梓。他退后两步,双手抱胸,冷笑道;“不错嘛,死过一回不但胆子变大了,还学会喝酒了!”
“怎么,就只能懦弱的被你欺负,然后被爸爸骂!”
林梓越过林惟谨,走向里屋,声音带着讥讽,不等林惟谨说话,再次开口;
“我要睡了,你走吧!”说完,扭动门锁闪身进了房间。
林惟谨看着林梓消失的背影,面上带着不好发作的怒容。
他这个妹妹果然不一样了!
林梓站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直到听见屋外的门锁“嘭”的一声落了锁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林梓走向浴室,她有一个执念,那就是每晚无论再累,在晚都一定要泡一个鲜花浴,因为这样才能安睡。
当热水浸泡过她的每一寸皮肤,鲜花的香味渗透在她的每一寸呼吸的空间时,她躁动不安的神经才得到舒缓。躺在浴缸里,林梓透过雾气里的镜子再次看到自己的脸。
这个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几乎与苏演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苏演的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痕迹,而这个,美妙的胸前、正中心脏中心的位置却有一寸刀疤、向蜈蚣的触脚一样密密麻麻的针脚,虽说不是鲜血淋漓却也非常吓人。
白玉般的手指慢慢的抚过那道伤疤,粗糙的手感让林梓皱了眉头。就是现在,林梓也能感受到那把刀插进身体时的痛,她拥有林梓的大部分的记忆,却依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亲哥哥会对她如此狠毒,而那个林梓爱的男人、甚至可以为他死的男人也不知所踪。
爱情就这么不值得考验吗?那么安淮呢?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她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暗自呢喃,林梓闭上了双眼从新躺回浴缸里。
林梓本来是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的,可是老天不让她死。让她苏演来代替她,那么她就是林梓。无论是林梓还是苏演,生前所受的委屈,她一定都会还回去。
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第二天一早,祥嫂才刚起来的时候林梓就已经衣装整齐的下了楼。什么话也没说,就出了门。
林梓有一份工作,是谁都想不到。她是一名护理,而且是前商会主席的私人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