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章节名:第56章 小爷才不是关心你!</b>
好在屋子是全石铸造的,隔音且不透光,再有她也早早将门窗关好,不然此刻一堆灵矿如此耀眼的光芒,绝对会引来白家人的注意。
“嗖”
杀神矛也顾不上回答墨水心,碧光一闪,它已经冲到床榻上那一堆灵矿上面,浑然发光的矛体骤然变出一个大口的形状,张嘴对着那一堆灵矿的灵性物质用力地吸食起来。
这拟人化的一幕,看得墨水心黑线不已。
“嗷嗷嗷……太棒了,小爷我终于感觉要活过来了!”
食吸完床榻上那一小堆灵矿后,杀神矛欢快地在屋子里窜来窜去,看得出来,它真的很兴奋。
“这些够了吗?还要吗?”墨水心看了一眼床榻上原本瑞光闪闪的灵矿变成一堆黑漆漆的废石,她倒也不小气,对着欢脱飘浮在房梁下的杀神矛出声道。
虽然与杀神矛共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心底她却已经将杀神矛归为自己人这一类,或许别人只是把杀神矛当作可怕的上古凶器而已,然而在她看来,杀神矛就是朋友般的存在。
“够了,我器体亏损得厉害,一次不能进补太多的灵性物质,不然吸收不了,也是一种浪费,反正那些灵矿都是小爷我的,你就帮我收着呗,我需要了会提示你的。”
“好。”墨水心点头,随后将那些乾坤袋都收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留在白家,自然是贴身收了起来。
好在这些乾坤袋都极其的小巧轻便,贴身放来个在身上,根本不碍事,也丝毫不显眼。
放完乾坤袋后,墨水心的视线落在一直贴身的那一只乾坤袋上。
那里面放的有:秘境得到的那一张神秘玉纸,两张藏宝图,一枚的从小月阁取出玉戒,以及初来这片异世时,从楚玺镜身上扒拉下来的那一件白袍,除此之外,还有楚玺镜今日赠送的用顶级灵玉瓶装着的元极丹。
抚着那只乾坤袋的手微微一紧,脑海闪过白日的种种画面,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丝怅然若失的怅惆情绪。
楚玺镜跟千代冥这俩个混蛋,竟然跟踪她监视她!
这俩人一个闷骚,一个变态,都没一个好东西!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明明她身上并没有任何蛊虫与跟踪类的东西,再有她也并未感觉到这俩人在附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为什么他们会对她的行踪了如直掌?
“我要进入你的丹田,好好消化那些灵性物质了。”说着也不等墨水心回答,杀神矛幽光一闪,浑体渐渐虚化,最后化作一片淡光消失于墨水心的丹田处。
“女人,你今天折腾得也不少,早点睡吧,让身体好好地放松,不然明天淬体,有得你痛的!”杀神矛语气颇有些不自然地僵硬。
也难怪它会僵硬,经历了无数岁月流逝的它,可都没对任何人客气过的,更何况是温柔关怀这一类肉麻兮兮的东西,对它来说,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要不是她……
哼,总之小爷才不承认是在关心她呢。
小爷只是担心明天的淬体不成功白白浪费材料才出声提醒她的,没错,就是这样!
听着杀神矛别扭而又傲娇十足的关怀之语,墨水心勾了勾唇角,浅笑道:“好,我明白了,谢谢小矛你的关心。”
“你才小毛,你全家都小毛,还有,小爷我才不是关心你,哼!”杀神矛器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兽一般,当场炸毛了。
“哈哈哈哈……”墨水心回予它一阵大笑。
“死女人,笑毛,别打扰小爷!”
……
片刻后,房间静了下来……
墨水心将床榻上的废石收起,随后和衣躺在床榻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毫无睡意,脑子里想的都是有关楚玺镜与千代冥这俩人如何撑握她的行踪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两个混蛋现在战况怎么样了?
帝都数万里外的山区,这里四周尽是密集的山林,方圆几百里都荒无人烟,夜色浓稠,两抹身影伫立于半空中,遥遥对视,气氛冷凝。
白影雍容华贵,挺拔如松,乌发如檀,肌肤如雪,浑身通透无尘,仿若从天而降的天神,睥睨四方,尽掩日月华光。
红影邪魅妖冶,巍峨如山,红衣似火,映衬着那张绝美妖魅的脸庞慑人心魂,如一尊恒古而存的魔尊,遮天蔽日,充满着妖邪的覆灭色彩。
苍凉的月色下,两人脚下的大地,一片狼籍,满目苍夷。
正下方的几座大山,直接被轰成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可想而知,两人刚才的战况之激烈,实力之可怕!
也难怪他们会约来这荒无人迹的荒山来对战,倘若是在帝都的话,以两人的可怕实力,绝对会把帝国毁得七七八八,死伤无数,牵连巨大。
夜风拂过,两人的身衣袂却是纹丝不动……
千代冥微眸着赤色眼眸,盯着楚玺镜,笑得危险而邪肆。“嘿嘿嘿……这一战,有点超乎本尊的意料却又同时在本尊的意料之中,楚玺镜,你果然没令本尊失望。”
刚才那一战,是他二十七年来最艰难的一战,也最痛快的一战。
对于楚玺镜,他毫无保留,全部的实力都展现出来,且还用上了他最为精通的各类毒术,最后竟然对楚玺镜毫无用处,他也因此被楚玺镜的玄冰给暗伤了。
表面上他看不出一丝伤势,然而他自己知道,这一战过后,至少要服用各种灵药养伤大半个月才能痊愈。
活了二十七年,他战斗无数,杀伐无数,却从未有人能伤得了他,受伤这种事,如今还是第一遭。
想想,还真是令他兴奋呢。
要知道他的毒术,即使是被称为毒圣的父亲也不能幸免,他全力施展,楚玺镜却毫无中毒的迹象,这说明了,楚玺镜极有可能百毒不侵……
亦或者,他体内有着比他所施展的毒术还要厉害的剧毒存在!
想到这个可能,千代冥本就兴奋赤红的双瞳,刹那间灼亮起来,盯向楚玺镜的视线就如同饿极了的猛兽见到猎物时的目光一模一样,侵略性十足,赤果果的毫无保留。
楚玺镜鎏金面制下的面容沉静,气质一如未战前的优雅从容,只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瞳眸在与千代冥对视时,看着对方那赤果果的灼热目光,他的眸底陡地泛起一丝冷光。
“你也没令本座失望,这一战,想必你我都一样,战得艰难却又觉得痛快,虽然输赢未分,却也没有再战的必要了。”楚玺镜声音优雅平静地道。
再战下去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对于千代冥来说,能找到敌手,即使是战死他都乐意,然而他却不想。
跟千代冥这个疯狂的好战份子战到死,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之所以跟千代冥交手,不过是想要他收回小七身上的魂令而已。
然而俩人都战了几千回合,能施展的功法手段都施展了,依然不能奈何得了对方,再战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最后两败俱伤,甚至,战累到死!
他已经答应了小七,七天后与她一同前往上官家族的那个上古遗迹,与千代冥的对战,也只能到此为止。
至于魂令,他可以用秘术去除……
只是如此要付出的代价太过于巨大而已,不过代价虽然巨大,他也是付担得起的!
难得的,千代冥听到楚玺镜的停止再战下去的话不但没有反对,他竟然微笑着表示赞成。“嗯哼,本尊也认为没有战下去的必要,本尊很期待,下一次,再战。”
语毕,赤红的妖邪眼眸还意味深长地瞥了楚玺镜一眼,唇角咧起,笑得恣意飞扬,魅惑无比,红光一闪,他邪魅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于沉寂的夜空中……
“噗……”
在千代冥离开后,楚玺镜才将压在咽喉的一口乌血喷了出来。
这一战,他的伤势并不比千代冥好到哪里去,只是千代冥的是内伤,而他因为千代冥毒术的关系,体内的魂制之毒被提前诱发了……
看来,他务必提前回一趟墨国了,七天之约,他不会错过!
幽潋的墨眸闪着一抹温柔的坚定之色,楚玺镜将唇角的血迹拭去,跃身,也消失于浓浓的夜色中……
荒山,再一次恢复了安静,只是,难以平静……
……
这深夜,同为不平静的,还有帝都的上官家族。
上官家族祖宅,灯光通明,气氛惨淡。
上官家族举族上下全都在半夜聚集于祭祖的广场,明亮如昼的灯火,却都拂亮不去上官家族所有人心头的阴霾与恐惧。
只因为
他们的积累了数百年的库房,瑰宝灵药无数的库房,竟然被人洗劫个精光。
先不说这满库房的瑰宝灵药了,就单单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那贼人愣是连个钢儿都不给他们留下。
库房,是他们上官家族的底蕴,是他们心中的倚仗存在!
他们上官家族能够养出一批又一批肉体无敌的金刚身来,全都是有了底蕴深厚的库房存在,才能锻炼出一批又一批威慑天下的金刚不坏之身。
如今库房被洗劫一空,他们上官家族还拿什么来强大身体?拿什么来壮大家族?
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盛气得浑身颤抖,怒不可遏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天阶威怒尽数施放,险些令广场上的年轻一辈横倒一片,好在上官杰及时出声安抚:“父亲,请不要动怒,此事,我一定会上禀帝皇,一定要将那胆大包天的贼人捉住,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杰虽是安抚上官盛,然而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杀气腾腾的目光,愤怒与憋恨一点也不比上官盛少。
这也难怪,堂堂帝都的四大家族之一,有着好几名天阶坐阵,有着一国右相把持,竟然还让人明目张胆地潜入进来,洗劫得那叫一个彻底。
是个人,都不能忍受这口恶心!
更何况,被贼走的还是他们上官家族立族的根本。
积累了数百年的瑰宝灵药,全都便宜了他人,而他们却连那人的毛都没有揪住一根,想想真是憋屈悲愤得让人吐血三大升。
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霞光晒落,床榻上一夜没有入睡的墨水心缓缓地跃身起来,简单地洗漱一番,连早餐也没吃便去书房等容钰。
她想要尽快将这片大陆上的文字学会,好早点观看那张神秘不凡的玉纸。
玉纸上面的功法,绝对是跟驭兽有关!
若是没有昨日白天发生的一切,或许她还不那么急切,然而经过了昨日种种之后,她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在七天之内将这些文字学会,七天后的上古遗迹之行绝对是际遇与危险并存,拥有多一项的技能,就多一点保命的资本,她可不想拖累楚玺镜。
书房。
墨水心推门进去后,发现容钰竟然这么早就在那里。
依旧是一袭质朴的青衫,负手立于窗前,幽深如海的平静眼眸投落窗外,眸色空寂,像是透过虚空落在那很遥远的地方,神情清冽如雪,就那样静静地站立在窗前,却让人感觉那般的遥远,仿佛他已融入整个天地间,可望而不可及。
他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随时会随风消散一般,晨曦的微光中,他清俊的侧脸美得令人窒息,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不得怎的,墨水心看着这样的容钰,内心如海一般深邃的寂寞与绝望涌上心尖,呼吸灼痛,如若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掐住咽喉,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情绪,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容钰似是感觉她的到来,他侧身回头,当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对上了墨水心泪水肆意的眼眸,他微怔,随后快速地垂敛目光,将自己眸底遮掩不住的那一抹愕愣与悲恸的复杂情绪完全掩盖。
“你来了,坐吧。”容钰淡淡道,声音并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像是万年不变的冰湖一般,明明很近,却又始终隔着一层冰,令你永远无法触摸靠近。
墨水心闻言,从思绪中走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当着容钰的面红了眼眶,觉得有些丢人,脸庞下意识地也红了起来,不过很快她便又淡定了,反正容钰就是白大哥,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眼红了,比这更惨的痛哭也曾经有过。
笑了笑,挪步过去,在案桌前坐了下来。
“容钰,今日你能多教我些文字吗?我希望能在七天之内学会,可以吗?”她抬头,眸光真挚地望着容钰说道。
容钰点头。“可以。”
他回答得简言意骇,并没有问起昨日在落日大街她所发生的任何事,由此可见,他的淡然如风简直是融到了骨子里去的,仿佛什么事都不能牵动他的思绪一般。
这样的人,若不是心若磐石,冷漠无情,那便是真真正正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墨水心觉得她看不透容钰,明明身为白长渊的时候,他对她百般的宠溺呵护,无微不至,然而在这片异世之后,身为容钰的他却永远都是古波无澜,清冷疏离。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亦或者,哪一个都不是真正的他?
好吧,她想太多了!不管他如何改变,她能感觉得出来,他对她的好,是从未变过的。
总之,她一定要变强,她坚信白大哥变成容钰这个样子,绝对不是偶然,只要她变得足够强,不用再畏惧任何人,至那时,她相信一定能让容钰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让他做回真正的自己!
白昊官与白昊空刚用过早膳,便火急火燎地奔向白昊天的白寿殿,只因为,在天还尚未亮,白家便迎来一道旨意,要白昊天进宫一趟。
两人踏入万寿殿的时候,白昊天刚从皇宫回来没多久,白昊官与白昊空见白昊天脸色正常,心中的大石终算放下。
“家主,帝皇这都早召见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入了内殿,白昊官蹙眉问道。
白昊天瞥了他一眼,淡声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白水心那孽女干的好事,不过好在帝皇深明大意,并没有因此而责怪我们白家。”
说到这里,白昊天停顿了一下,微喝了一口清茶,随后声音压低,阴沉笑道:“不过这一次皇宫之行,倒是让老夫听到了惊人的秘闻,上官家族的于昨夜被人洗劫了库房,数百年的积累毁于一旦,上官杰一大早就跑进宫找帝皇告状,想要借由帝皇的力量揪出幕后黑手,哈哈哈,这对我们白家来说,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
原本他还担心上官家族与柳家联手围攻他们白家,不过经由经事之后,上官家族都自顾不暇了,哪来有那个闲心去管别的事,再加上他们手中撑握着一个上古遗迹的存在,估计各大势力的围堵,就在这两天了,上官家族,算是完了。
白家到了他这一代,算是走向没落,没想到原本有赶超他们白家的上官家族,竟然先他们的白家没落,果真是世事难料,令人嘘唏。
白昊官与白昊空闻言,微眯的老眼精光闪烁,透着浓浓的欣喜。
“好,哈哈哈,这对我们白家来说,是大喜事!”
“我们白家何等的风光,这个上官家族竟然想要取代我们白家坐上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真是不自量力,有今日的这一切,纯粹活该,那贼人,盗得好!”
一阵欣喜过后,这三人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忧虑。
白昊空:“上官家族的库房可是有着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大杀阵压镇,这盗贼竟然连如此可怕的杀阵都能破,他真的甘心只贼走上官家族的库房吗?会不会……”也打着其他三大家族的主意?
不是他多虑,上官家族有可怕的杀阵都不能阻挡那盗贼,他们白家库房对那盗贼来说,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境?
白昊天也有着担忧,然而他的担忧却与另外两人不同。
他担忧的是,他搬空库房内的灵药挪至他的地下秘室一事会不会发现。
此时的库房里头除了些金银俗物,根本就没有任何灵药瑰宝,若是白昊官与白昊空此时提出查看库房,那他的搬空库房的秘密绝对守不住。
要知道整个白家,只有他一人撑控着库房,东西不见了,所有人自然第一时间怀疑到他头上。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次逃脱嫌疑的机会,库房的瑰宝被搬空,他可以栽脏给那个盗贼,只要一切做得天衣无缝,相信没有任何人能怀疑到他头上。
白昊天心中想法甚多,然而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愤慨的样子。“老五的疑虑很有道理,今日开始,老夫派人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库房前,稍有异动,我们也能第一时间出手,另外,将上官家族被盗的消息散布出去,这样一来,盗贼或许有所忌惮,想要再出手,也会掂量掂量。”
“嗯,老夫也是如此想的。”将消息散布出去,上官家族算是彻底完了。
白昊官阴柔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你们说,这会不会跟白水心那个孽女有关?”
语音一落,白昊空却是连连摇头否决。“不可能,白水心这段时间虽然变得很厉害,但要做到不惊动上官家族任何天阶高手的情况下破开那个大杀阵潜入库房洗劫一空,那绝无可能!”
先不说实力方面,就单单库房那么多东西,白水心是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搬空的?
就算她有帮凶,眨眼间搬空一大家族的库房那也根本不可能,除非,拥有传说中的乾坤袋这样的神物。
但那可能吗?
要知道乾坤袋的存在,放眼帝国,也只有帝皇才能拥有一个而已。
即使白水心真的是医圣的弟子,是毒圣的儿媳妇,他也不认为她真的拥有乾坤袋这等神奇之物。
不得不提一下,要是让这三个老家伙得知墨水心不但拥有乾坤袋,还拥有着十几个乾坤袋的天地瑰宝,更将乾坤袋随手送给自己的婢女,不知道这三人得知后会不会郁闷憋屈得吐血!
白昊官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猜测不可能,想到自己竟然把白水心那孽女看得如此高,心中不免有些懊恼,阴柔的脸色刹那更是阴沉吓人。
两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一番话,却让白昊天的心思开始活洛起来。
或许,他可以想方设法将搬空库房栽脏给白水心那个孽女……
万寿殿这边三人心思各异,对墨水心是又恨又怕,饮雪居里内的白锦洲也同样对墨水心咬牙切齿。
他暗中派了不下七名奴婢想要潜入云霄阁当卧底,却没有一个成功的,最可恨的是,不管他用什么手段,竟然都套不出一丝有关云霄阁内的消息。
而他又不敢做得太过,怕暴露了自己!
“砰……”白锦洲气得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脸色阴狠无比。
他就不信,那个白水心的城府难道比他还深不成,那张藏宝图的下落还有白水心身上的功法,他一定要套出来不可。
“哈啾……”正趴在桌上提笔习字的墨水心,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喃喃道:“一定是哪个不怀好意的混蛋在咒诅我……”
骤然,她感觉一道目光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墨水心抬头,撞进了容钰波澜不惊的黑眸里,微微一怔:“容钰,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容钰收回目光,至始至终神情都是淡然的。“我进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我有事离开一趟,时间或许在三五天或许在半月左右,没办法教你习字,这是半个多月的字贴,你拿去自己练习。”
说完,将手中一叠厚厚的字帖送给墨水心。
墨水心并没有马上接过,而是目光深深地看着容钰,眼眸清澈而深幽,似是想要将容钰的想法给看破,然而却是失望了,她在那双同样清澈,却是毫无波澜的眸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眼神坚定执着,微笑倔强。
而容钰,依旧清清淡淡,像是无边无垠的水,深澈倒映万物,却又深得令人无法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