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血战乾坤 >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怎么不早说
    薛战的魂府之中,一方金黄铁卷悬浮在一团绿光之中,铁卷不停地缓慢的在绿光之中翻转,接着一缕缕乌光被剥离出来。

    啊!

    光团之中,一道极为尖利的声音不停的尖啸着,一道紫黑色的扭曲魔影不断地冲撞着绿光之壁,但却怎么也冲不出去,反倒是那魔影越来越扭曲,越渐的消散了去!

    蕴神璧似乎对那紫黑魔影有着压制的作用,不多时,只见得书卷之上的乌光便是全散了去,露出一方金黄铁卷,其上有着四个大字,名曰:噬魂图卷!

    绿影散去,一道血光顿时是透过绿光被注入到了噬魂图卷之内,正是这时候,噬魂图卷变得柔软了起来,犹如一床毯子一般,柔柔的便是落了下去,而当它落下的时候,盖住的正是薛战的魂体。

    奇异的是,这一回,这噬魂图卷并没有再度对薛战进行攻击,相反,看起来,倒像是这噬魂图卷帮助薛战收回了原先逸散的魂力。

    绿影散去,魂府之内一切归于平静,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知为的什么,有了这噬魂图卷的帮助,原本逸散的魂力瞬间便是回来了,而且在薛战的魂府深处还有着更为强大的力量渗透出来!

    一时间,薛战的魂体便是更加凝实了,大股大股的魂力从镇府魂神之中涌出来,薛战只觉得自己有了突破四印地魂师的可能,而且,他那三块魂印已经是快要融合到一起了!

    但这时候,魂府的另一角,有着一道波动传了出来,薛战也是一愕,旋即便是停下了突破,魂体双手结印,强行将那原本都要融合在一起的魂印给掰开了去!

    几乎没有人会选择在魂力突破的时候强行停止,甚至还将原本就要融在一起的魂印掰开,这绝对是傻子才会选择的方式。

    但是,薛战的的确确这么干了,而且干得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薛战闷哼了一声,魂体显然是有些损伤。而后魂体归位,再度将身体掌控回来,凭空一握将那噬魂图卷握在手中,心中顿时一阵莫名奇妙。

    可以说,他是差点死在了这玩意儿的手上,但是这时候,噬魂图卷却是变成了他的东西。这世间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奇妙。

    将这噬魂图卷握在手中,薛战心神一动,顿时便是有着一道信息传进了脑海之中:

    “噬魂图卷,堕天噬魂。”

    而后便是一大窜一大窜的介绍,只微微一看便是觉得这玩意儿的来历小不了,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介绍?

    这噬魂图卷之中,大致便是描述了一个魂师的经历,这人的魂力修为已然是到达了皇者三境之中的皇元境大成的境界,这样的实力,在大陆之上已然是可以笑傲一方!

    而在这之中,薛战却是发现,这噬魂图卷居然对魂师有着特别的压制作用,尤其是天阶魂师,照着薛战看来,那位制造者,曾经翻手镇压了数十位同一级别的魂师高手!

    这一举曾经震动整个魂师界,但是后来,这个魂师却是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是没有谁能够将之找出来!

    这噬魂图卷也算是他的一种手段,而在其中,薛战却是发现了一种魂技,名字也挺称这噬魂图卷,就叫做噬魂啸。

    只是,薛战试了试,非但将自己的魂力消耗一空,还没能将这噬魂啸施展出来。薛战好一阵的虚弱,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虚,翻身便是倒在了地上!

    薛战心下惊骇,手中噬魂图卷险些脱手飞出去,而后竟是立刻便是钻入了薛战的眉心之中。只见得薛战眉心金光一闪,而后那噬魂图卷便是消失了去。

    魂力损失对修士产生的影响比灵力损失更为严重,所以,这一回薛战算是着了大道,一连有着五天的时间,薛战都是躺在沙丘后边起不来,脑袋昏昏沉沉的。

    直到第六日一早,薛战才晕晕乎乎的爬了起来,草草的应付了几口,抬头又是望了望前边,一摇一摆的往前走着。

    这噬魂图卷之中还真就有着一份地理图,而且很详尽,虽然比较粗糙,但是大致的路线依旧是能够看出来的,这大概是当初那位前辈游历所记吧。

    时间到了第十二天头上,一大清早,薛战从保持了一晚上的修炼状态,刚想起身赶路,魂府之中却是有着一阵剧烈波动,恍如风暴一般,席卷了薛战的魂府!

    薛战先是一惊,而后又是一喜,刚刚站起来的身形又是坐了下去,双眼一闭,眼观鼻鼻观心,心神顿时便是沉入了魂府之中!

    “终于舍得出来了!”

    薛战嘴角一撇,心神却是在魂府之中出现。

    魂府内部一侧,有着一团浓郁的魂力聚集着,而且看这样子还在吸收薛战魂府之内的魂力,不一会儿便是将薛战充斥着魂府的魂力都吸扯了去,隐隐的有着要突破薛战的魂府,直接将他的魂印吸扯出来的架势。

    薛战吓得魂体都是瑟缩了一下,幸好这时候,那团魂体也是停下了吸纳魂力,渐渐地,那原本只是一团迷糊的魂体便是化出一副形态来。

    照样是有着魂力所幻化的衣袍,苍白和薛战差不多少的白发,根根须髯纹理清晰,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颇有些仙风道骨。

    “老头儿,躲了这么久,你还舍得出来呀?”

    薛战双臂抱胸,走上前说道。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呢?我老人家需要躲?要不是为了给你积蓄力量接上手臂,我老人家还需要这样龟缩数月?”

    老头儿一脸的不悦,但是望着薛战的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丝遗憾,薛战注意到了,但是没明白过来,还以为是老头儿还没有到达那种可以将自己手臂接上的境界,心头有些遗憾,却依旧是想要安慰出声,只是这时候,老头儿却是先说话了:

    “小子,你这手臂,我也知道,先前你是从一位前辈身上取得了一截手臂,不过,想要将它接上,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现在要你已经是具备了两个条件,那就是手臂的原材料和那紫露断续膏,只是现在你还需要一种灵药,是一种尊级高级灵药,名曰生肌灵芝…”

    “什么?生肌灵芝?你说生肌灵芝?你怎么不早说?”

    薛战的声音有些激动,这生肌灵芝虽然没怎么听过,但是就在十几天之前,这生肌灵芝还在自己的耳边略过,他又怎么可能不记得!

    老头子登时就被他给闹愣了,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薛战,所以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只是这时候,他也是知道,自己可能是错过了些什么东西!

    倏地一下,魂府之内便是不见了薛战的魂体,一并是没入了魂府深处,而后便是见得薛战腾地弹起了身形,一溜烟的便是没了影子。

    清楚地记得,虽然只是耳边风一般,但薛战依旧是记得住,十几天之前,那生肌灵芝就在自己的耳边出现过,但是当时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嘛,哪里知道这生肌灵芝竟然会是必备之物!

    只是那个泽普城,薛战虽然只在里面呆了一天,但对它确实没什么好印象,先是被人取笑,而后又是那莫名其妙的五六个,据说是宣华宗宗主吴义的儿子,是可以与那王从林比肩的人物,不过在薛战看来,不外如是。

    薛战担心的是,那泽普城应该是宣华宗的天下,自己这一次回去会不会遇上些麻烦,再回不去了可怎么办。

    紧赶慢赶的,经过了三天的赶路,到了最后一天的宿头,薛战也是几次将体内的灵力耗尽,但最后终于是赶到了泽普城下,急急忙忙的想要挤进去,却是越挤越进不了。

    本来薛战已经是耗尽了灵力,这会儿便更是吃力了些,一脑门子的汗也不知道擦谁身上了。反正等薛战再次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的时候,一脑门子都是通红,呼呼只喘粗气。

    因为宣华拍卖会的举办,泽普城也是热闹得紧,四地八方的人都是慕名而来,为的也只是从这拍卖会上取得一些好处。

    这是每个人的想法,但是能不能够实现却还是要看百宝囊之中到底是有着多少灵石,拍卖这玩意儿,自然是看不得面子的,只认灵石不认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相形之下,宣华拍卖会可是要热闹多了,城里城外,挤了有上千来号人,这时候偏大家赶上出城,薛战便是连进城门都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好不容易进城了,一打听,却原来那宣华拍卖会已然是结束了!

    薛战知道,无论谁将拍卖品买走了,拍卖方是不会留人家的信息的,所以自己即便是去了也是徒劳。

    叹了一声好苦的命,薛战又是埋怨了几句老头儿,一屁股便是坐在台阶上,这三天连续的赶路,可是累坏了!

    “哈哈,这生肌灵芝果然是尊级高级灵药,即便是这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叫人有一种清气凝神的感觉,好!好啊!哈哈!”

    薛战刚刚才坐下,耳轮之中便是想起了一阵细微的笑声,这声音来得诡异,之所以会被薛战听到,却还是因为薛战的注意力在生肌灵芝这四个字上。

    也正是这四个字,薛战几乎是在听到的一瞬间便是腾的一下子突然站了起来,将身边走过的人都是吓了一跳,好悬没拔剑相向。

    薛战四处张望,却只见满眼的人头攒动,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不自然现象。

    薛战心头奇怪,不知为什么那声音近在耳边,却找也找不到。

    “怎么回事?竟然是出现了幻觉……”

    薛战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待要坐下,那声音又是响了起来:

    “不错,听你这么一说,这生肌灵芝的功效还真是不凡,这要是受了重伤,将这个吞下比什么样的灵丹妙药都好使!”

    倏地薛战便是看了过去,一道目光凌厉的穿过了人群,直接便是看到了远在百丈之外的两道人影:那两人一般的身材,却是一个佝偻着身形跟在另一个后面,点头哈腰。

    其中一人怀中抱着盒子,嘴里一边细细的叨咕着什么,手臂还是将怀中的百宝囊抱得紧紧的。

    薛战有些莫名其妙了,怎的百丈之外的声音自己都能够听得到?而且这声音还极为微弱,难道,这是那噬魂图卷的功效?

    甩了甩脑袋,将脑中的杂念抛出去,再看之时,那两人已然是到了自己的近前。二人并不作任何的停留,抱着百宝囊,闷头便是往外挤。

    薛战正待要跟上去,却是突然被人挤了一下,而后又是连续被人挤了两次。这不是耽误事儿嘛!薛战有些光火,刚想冲上前去揪住一人,后边便是有着一道熟悉的气息传来。

    暗道一声不好,薛战立刻便是抽身不着边际的退了回来,看那样子就真像是过路之人一般。

    这个时候,薛战原先的斗笠已然是换成了黑帽,并不引人注意,故而,没有人发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