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修真 > 碧血残阳剑 >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设计挖坑
    深宫内院,上官玉蝉坐在自己的房中,此时的她,容颜秀丽,肤不施脂粉自娇,发不涂油自润,整个人,看起來红光满面,

    她水红色的长衣,斜斜的搭在肩头,把她的美好更加妩媚的表现了出來,

    “不见三月余,似是隔海望,妾心依旧思,郎君何时顾,”上官玉蝉吟着她的诗,脸上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失落,

    宫门外,樊秋儿引领着己经乔装了的西门听尘向此处院中进发,

    西门听尘的装束全然的变了,以前的那个翩然公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俊朗的少年太监,

    樊秋儿的脚步,有几分的迟疑,每走几步,她都觉得她的腿是那么的重,此时,她多想幸福的依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好好的诉说一下思念之情,

    不过是百步的距离,让她走起來,却是那么的缓慢,有无数次,她都想回头去细细的看看这个男人的脸,可是,她却不能回头,

    终于,她将西门听尘引到了上官玉蝉休息的房中,宫中的耳目众多,她不得小心一点儿,樊秋儿不但细心,还是一个忠诚的下人,

    “公子,到了娘娘休息的房中了,还请公子速去速离,”樊秋儿推门,示意西门听尘进去,

    西门听尘的内心之中,隐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他恨不得在眨眼之间就见到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那一晚,他与她,柔情无限,这样的思念,以至于让他失去了自己的理智,他甚至來不及向樊秋儿说上一句感谢的话,他便推门而入了,

    樊秋儿站在门畔,听着那哐当一声的关门之声,她的心里面凌乱了起來,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來,这个男人就在她的眼前,她却不能与之相认,还得苦苦的守在门外,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这样的痛苦,让一个女人难以接受,可是,樊秋儿却得生生的接受,

    那一晚,小院之中,被激情冲昏了脑袋西门听尘,并非是与上官玉蝉睡在了一张床上,而是与她樊秋儿,只是,可怜的,这个男人一直不知道她这个替身,

    也就是这么说,上官玉蝉在进宫之初,便己经把一切的坑都挖好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用情暖出來的男人要比用钱砸出來的男人可靠,

    她想一辈子的利用西门听尘,可是,她又不想因为这个男人失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所以,她只能是说服樊秋儿代替自己,而正好,樊秋儿对于西门听尘是深爱之极,便阴差阳错的同意了上官玉蝉的建议,

    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陷入其中了,进宫的这些时间里,她一直在想这个男人,一直想,一直想,

    想到了她自己都难以克制的地步了,

    屋内,阵阵的暖语,屋内的烛光,时而昏暗,时而明亮,一如樊秋儿的内心一样纠结,

    西门听尘自看到上官玉蝉的那一眼开始,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对于这个女人,他沒有一点儿的抵抗力,就好像,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深深的爱上了她,

    上官玉蝉起身,微微果露的衣服下面,尽是她躯体的美好,她知道,无论是怎么样优秀的男人,在看到她这样的躯体以后,都不能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二人对视了数秒,上官玉蝉轻轻一笑,“一别多月,不知郎君可好,可有思念妾身,”温润软语,让西门听尘无力去抵抗,

    他突然间的近前一步,再也无所顾及的将上官玉蝉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她身上的脂粉味儿还是那样的香美,让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在二人相拥之时,上官玉蝉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西门听尘落入她脖间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她都想要动摇了,如此的去算计一个男人的感情,合适吗,

    “想,好想好想,”不过是简单的五个字,便能将西门听尘那复杂的内心之情完全的表达出來,

    “我也思念公子,满满的思念,”上官玉蝉轻语了起來,这话,有几分的虚假,可是,己然被爱情冲昏脑袋的西门听尘,哪还能顾及太多呢,

    “蝉儿……我恨不得此时与你长久相处,”西门听尘是用情了,他久混居于江湖,从來都沒有过如此之深情,不料想,碰到了这个女人以后,一切的一切全然的变了,在说完这话的时候,他搂着上官玉蝉的胳膊又紧了紧,

    上官玉蝉挣扎了一下,“公子,你得轻一点儿,别伤了我腹中的孩儿才是,”上官玉蝉的话一说完,西门听尘完全的凌乱了,

    直到上官玉蝉又补出了后面的一句话以后,他才真正的释怀了,

    “我们的孩儿,”

    这话,听起來如此的动人,西门听尘是那般不相信,可是,上官玉蝉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却告诉他一切的事实,

    “我与公子别离三个月,孩儿也己经三个月了,公子是否怀疑什么,”上官玉蝉好像是从西门听尘的脸上看出來了什么一样,

    西门听尘原本也沒有那么想,只是他太爱这个女人了,以至于爱她的一切,这样激动人心的现实,让他有一些受不了,

    “蝉儿,我从來都不会对你有所怀疑的,你那么爱我,怎么就会骗我呢,我相信,你腹中的孩儿是我们的,从來都不敢怀疑,”

    西门听尘说完这话,又一次深深的相拥,将上官玉蝉纳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樊秋儿站在门外,听着如此的软语,她伸手抚向了自己的小腹,内心之中可谓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啊,

    但是,她又沒有一点儿的办法,事实上,上官玉蝉发现了她有身子以后,便把她关入了一个院中,不准她再出來见人,

    知道西门听尘要入宫,樊秋儿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求得上官玉蝉让其见西门听尘一面,为了这一面,她得是多难啊,

    “公子,我觉得,我们这孩儿,怕是保不住啊,”正当二人你浓我浓之时,上官玉蝉突然间的扔出來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如同一个冰弹一样,将西门听尘彻底的炸的清醒了起來,

    “为什么,为什么保不住,”西门听尘有所不解,

    “公子你可知道,我现在是帝王的娘娘,深得圣宠,有多少的女人,对我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要将我吃了解恨,如今,我有了孩子,她们更是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的,想來,我们的孩子,怕是要在不久之后……”话说到此时,上官玉蝉竟是掩脸轻啼了起來,

    “谁若是敢动我们的孩子,我便一剑果结了她,”西门听尘腾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上官玉蝉的内心十分的满足,看得出來,这个男人己经把心给她了,如果,她加以利用的话,这个男人,想來会成为她上官玉蝉手下最猛的一员将领,

    “公子……你待我可真好,”上官玉蝉说完这话,扑入到了西门听尘的怀中,

    自古以來,温柔乡,英雄冢,沒有一个男人能过得了这美人关的,西门听尘也不例外,一闻到上官玉蝉身上的香味,她也便是醉了,

    “公子,就算是你的功夫再高,怕是也难以在深宫之内保我周全,前几天,我看了太医,太医说,咱们的孩儿是一个男胎,如今,我身为娘娘,有一天,我们的儿子极有可能会成为这个天下的主使者,”上官玉蝉把她的梦想,全然的加诸到了西门听尘的身上,

    “哦,”西门听尘想听听后面的东西,

    “公子,我想让我们的儿子当皇帝,待到那时,我便让儿子认祖归宗,成为一代帝王,而你西门听尘,将是帝王的父亲,而我,将是帝王的母亲,你说,我们是不是荣耀无比,”上官玉蝉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流露出來的光芒让人看了就觉得幸福,

    西门听尘未说话,事实上,他的心思,并非是在什么帝王之位上,他只想流浪江湖,做一个江湖人士,至于什么帝王之位了,便于他无关,

    可是,上官玉蝉喜欢,

    “公子,到了这深宫就是这样,如果我不争,我不抢,那么,我就可能被人踩死在脚下,如果我死了,不怕什么,顶多公子再寻一个红颜知己罢了,可是,如若我保不住公子的骨血,到时候,怕是会遗憾终身啊……”上官玉蝉的话语说到此时的时候,己经是眼泪一脸了,

    女人的眼泪,往往是打动男人的有利武器,但凡是有品味的男人,根本看不得自己的女人掉眼泪的,

    西门听尘正是如此,所以,他便是轻易的掉入了上官玉蝉早己经挖好的圈套之中了,

    “那你需要我怎么办,”西门听尘终是松口了,

    听到他这般的问话,上官玉蝉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意,

    “为了咱们的儿子,公子需为朝廷立功,到时候,公子立了功,帝王自然会奖赏,而你我,依兄妹相称,兄长立了功,我这个妹妹自然是荣冠后宫,谁敢欺负,而我生的儿子,必然是会成为皇太子,到时候,公子,一切水到渠成……”果然,上官玉蝉的这个算盘打的是精妙之极,

    这个女人,有着与她的年纪极不相仿的成熟,因为她懂运筹帷幄之道,所以,她有足够的水平把这一切都抓在她的手中,

    “可是,我不喜欢朝廷,”西门听尘终是开口,

    他是江湖之人,在江湖之中也有无数的清名,现如今,若是沦为朝廷的走狗,到时候,得有多少江湖人士指着他的脊梁骂他呢,

    “我也不喜欢后宫,”上官玉蝉顿了顿,再接着说了下去,“我多想,和公子一起游荡江湖,看日出日落,找一方小院,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过平凡人过的生活,再生一大群的孩子,如此相伴,该有多好,可是,做不到,我入了深宫,就得学会算计,为我算计,为了我们的孩子算计,公子,帝王高兴之时,我便为帝王去舞,帝王快乐之时,我便陪着帝王饮酒做乐,若是我因为不喜欢,便不去做了,那么,有一百个上官玉蝉怕是也掉了脑袋了,这世间的事情,沒有你喜欢不喜欢,只有你愿不愿意……”上官玉蝉真可谓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此一席话,把握的度可谓是进退得宜,将自己的处境,将自己的无奈全然的表现了出來,而且,她还有意的向西门听尘邀功了一把,若非是我苦苦的周全,怎么能生下你的儿子呢,

    “你的意思是说,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了,”西门听尘转脸,说实话的,为朝廷办事,他真不愿,

    可是,看着眼前的娇女人,再看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长久之计,他又怎么能打得破呢,

    “公子……”上官玉蝉柔柔的开口,再接着,她软软的身体,又窝到了西门听尘的怀中,

    “公子若是不想做,便不去做了,蝉儿绝不勉强公子,还请公子三个月后为蝉儿母子收尸,到时,请将我们葬在浪头山……蝉儿愿与公子长此相伴,”

    上官玉蝉说完这话,眼泪又是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西门听尘己经无路可走了,他伸手,环起了上官玉蝉的细腰,

    “蝉儿, 我不许你出一点儿的意外,只要你觉得合适,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终于,西门听尘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公子……”上官玉蝉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攀上了西门听尘的脖颈,软语之间,西门听尘早己经失去了自我,

    看着怀中的娇人儿,西门听尘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拦腰一抱,抱起了上官玉蝉的身体,向室内的榻上走去,

    屋内的烛光,悄然而落,缠绵的榻上,二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让人脸红心跳,

    屋外,冷风吹來,樊秋儿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内心是五味杂陈,

    屋内的别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她似乎是回想起了那一个晚上,

    那一晚,上官玉蝉求她,让她代她而行,用身体将这个男人的心全然的引过來,

    她本不同意,可是,奈不住上官玉蝉的左右游说,到底她还是同意了,也正是那一晚,她不但失了自己的身,还失了自己的心,

    她爱上了这个男人,甚至为了他可以不顾及太多,

    她心里清晰明白的知道,上官玉蝉的身体是为帝王准备的,如若帝王沒有先碰之时,谁也动不得的,所以,为了得到这颗棋子,上官玉蝉不得己的打起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一个女人,

    事实上,樊秋儿己然明白,她不过是和所有人一样,都是上官玉蝉所要利用的棋子罢了,

    屋内的轻吟之音,越发的浓重了,有樊秋儿的内心,特别的难受,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交颈而欢,她却是沒有一点儿的办法,只能是站在这里傻傻的听着,

    “秋儿,不难过,只要他高兴就好,”樊秋儿安慰着自己,

    她明知,若不是上官玉蝉的利用,她这一世都不会有与西门听尘近近相处的那一夜,就算是为了那一夜,她也情愿忍受这样的利用,

    烛光,在深夜之中完全的燃尽,天色微亮之时,西门听尘这才开门而出,

    站在门外的樊秋儿,己然是红了自己的双眼,她斜斜的依着门框,神思悠远,

    开门的西门听尘好像是精神特别的好,正是昨晚的***深,才让他的心情如此之好,他轻声的关门,生怕吓醒了上官玉蝉一样,

    “轻一点儿声音,她刚刚睡下,大约是累坏了吧,”西门听尘的话语之中,对上官玉蝉那是无尽的关心,

    听着这样的话,她不禁的有一些微微的吃醋,不过,她很快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公子可真贴心,”樊秋儿轻轻的说道,

    西门听尘沒有回答,一个男人,只有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面前,大约才能表现出來如此贴心的一幕吧,

    “走吧,送我出宫吧,”西门听尘回头又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品位樊秋儿所说过的话,

    樊秋儿的眼泪,在一瞬间可落了下來,因为依着门框坐了一个晚上,所以,她的腰有一些的疼痛,抚着自己的后腰,看着微微突出的肚子,她多想让这个男人的眼光落到她的身上啊,可是,就算是怎么表现,这个男人也不会对她多看一眼的,

    “好,”终于,她咬了咬下唇,还是同意了,

    依然是如同昨晚一样,她在前面带路,这个男人跟随着她的脚步,向宫外的方向走去,

    路,原本很近 ,可是,却又好像是很远的样子,

    “公子,若是你日后娶亲,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樊秋儿问及,

    “娶一个像她那样让我心动的女人,一颦一笑,风情万千,”似乎,西门听尘还在回味昨晚的幸福,

    听着他这样的话语,樊秋儿迟疑了,是的,她长的并不好看,也沒有奢望能与这样的男人怎么怎么样,可是,一切既然发生了,那便让人不得不去思考什么,

    “娘娘风情万种,又对公子一往情深,还望公子多多关爱她才是,有朝一日,娘娘生下了龙子,到时候……”说这些话的时候,樊秋儿的眼泪几乎要落下來了,若非是她的脸低着,西门听尘是一定可以看得出來的,“其实,秋儿真的很羡慕娘娘……”

    大约,这句话才是樊秋儿最想说的话吧,

    “秋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題吗,”西门听尘问道,

    樊秋儿点头,依然是极为的客气,“公子请问吧,”

    西门听尘背手而行,“你告诉我,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公子,”这个问題,还真得樊秋儿好好的思索一下呢,不过,联想到她现在的处境,樊秋儿并沒有用上什么华丽的词语,“我想,爱一个人大约就是想他吧,见他的时候想,不见他的时候更想,刚分开就还会想,如果一辈子不见了,还是在想他一个人,也许,这便是爱,”樊秋儿的这几句话,己经将她所想要说的全然的表现了出來,

    现在的她,不就是如同自己所说的那般吗,

    见到这个男人,特别的想扑入他的怀中,不见他的时候,又是那样的想念,大约,这一辈子她都会如此的执着下去吧,

    “对,就是这种感觉,想來,这就是我对她的爱吧,”西门听尘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樊秋儿的这种表情,他满心满脸的,全是对上官玉蝉的惦记,

    樊秋儿有几分的尴尬,她想表现出來的东西,全然的被这一句话给激住了,

    “公子……秋儿只能送您到这里了,”樊秋儿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宫门,开口而语,她的内心,一阵隐隐的失落,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爱她,可是,再不爱,看她一眼,那便也是奢侈的吗,

    “好吧,谢谢秋儿了,以后,她身处深宫之中,有一些事情,还请你为她多多的周旋吧,”这是西门听尘对樊秋儿说的最正式的一句话,因为,在说这话的时候,西门听尘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樊秋儿的脸,

    “会的,天己大亮,公子请回吧,”樊秋儿转身离开,西门听尘是断然不会看她在离开之后落下的那一颗眼泪的,

    西门听尘折身而行,向宫门的方向走去,因为安排的周全,一路之上并未受到任何人的盘查,倒是一切顺利,

    只是樊秋儿,远远的站在城门楼子上,看着西门听尘离开的背影,她的眼泪颗颗的掉落,

    “我也同样的爱你,可是,你却不知……”樊秋儿悠悠的开口,如同深闺的一个怨妇一般,

    稍时,一个机灵的丫头來到了她的身后,那丫头是上官玉蝉身边新挑选过來的丫头,这丫头机灵的很,很得上官玉蝉的喜爱,

    “秋儿姐姐,娘娘有令,请秋儿姐姐回去好好的休息,莫累坏了腹中的小娃儿……”

    听完这话,樊秋儿一阵的无奈,宫外之时,亲如姐妹,入了宫以后,她却成了好姐妹的眼中钉,日日囚禁,又何时是个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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