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文丽就粘着刘华,给她讲故事,
刘华也耐心的,给文丽讲解,王若曦却紧皱眉头,
世事难料,一切都在演变,
无法掩盖住耳朵,文丽的笑声,不时飘进她的耳畔,
她不想听,只能想着怎么,摆脱他们,还要去见熊铭,把夏芸软禁的地方,告知于他,
无奈,文丽夫妻跟得很紧,虽然在听故事,可她的眼睛一直,沒有离开,王若曦的身体,
冥思苦想,
走进一个偏僻的巷道,文丽盯着愁眉不展的王若曦,问道:“七姨娘,你准备去哪里,”
“买东西啊,”
王若曦若有所思,
“这里有什么买的,”
文丽盯着稀少的人群,和几个不像样的小门市,
怎么可能,來这里买东西,这种小地方,她从來沒來过,
还不知道,苏州竟然有这种,不堪一击的地方,
脑子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准备偷溜吧!
父亲提醒得对,是应该注意她,不是早就跟丢了,
这个女人,太狡猾,跟我文丽斗,还嫩了点,
王若曦的思绪,被文丽惊绕,她收拾好心情,摸了一下头上的发簪,冷声:“我哪能跟大小姐你比,每次只能到,这种烂地方來买,便宜,还实惠,”
文丽四处张望,问道:“我的七姨娘,你要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呢,”
看你搞什么名堂,
王若曦叹道:“往前走一段看看,”
文丽嘟着嘴,闷声:“再走,就要碰墙壁,”
最多五百米,就到头了,
死女人,想作甚,
文丽走到王若曦面前,挡住她的去路,怒道:“不走了,打道,”
王若曦点头:“好,去其他地方找找,”
刚转身,一下扑倒在地,手刚好挨着一堆狗屎,
“妈呀,怎么是狗屎,”
王若曦一声奸叫,
闻言,扬眉,偷乐,
文丽冷笑:“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跟小孩一样,”
不时捂着嘴,暗自偷笑,
特别是看到,她尴尬的样子,心里十分舒畅,
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把她文丽放在眼里,
她文丽是谁,文家大小姐,沒人敢无视她,只有王若曦,这个女人,自从做了七夫人,就是唯一一个,不尊重她的人,
眼前如此难堪,就是让她十分痛快,好像喝了一晚凉水,那么清爽,
只是手挨着狗屎,要是脸上有狗屎,那才是叫一个“爽”,
刘华看着文丽,沉声:“夫人,给她纸巾,让她擦擦,别人看见不好,”
“夫君,听你的,”
文丽走到王若曦面前,把纸张扔在地上,
王若曦赶紧爬起來,却沒有去拿地上的纸,抬头看了一眼,熊铭住的客栈,闷声:“这个能擦干净吗,我要去洗手,”
文丽沒有吭气,感觉恶心,催促:“那快点,”
事情真多,
走进客栈,文丽夫妻俩跟着进去,
小二盯着刘华,问道:“客官,需要住店吗,”
文丽怒声:“你这种店能住吗,”
要不是王若曦,她怎能屈尊进來,
小二摸着头,问:“小姐,我这店,怎么啦,你还不是进來了吗,”
他不屑一顾的样子,嘴角一抹冷笑,
看见两个美女,认为刘华跟他们,有不清不白的关系,说不定是情人,
看他们打扮,都是有钱人,却來这种地方,不可思议,除非是偷情,
王若曦低沉:“我们的确不是來住店的,我只是想洗手,”
无意把手抬起來,
小二终于看见,王若曦手里的狗屎,捧腹大笑,沉闷:“只有见脚踩狗屎,沒有见过,手抓狗屎的,”
文丽厉声:“今天不是见了吗,你们哪里有水,让她去洗洗,”
时间不早,不管王若曦,是否还买东西,可她还要买,不是怎可跟她出來,
监视她,只是顺便,想给自己买,才是真的,
小二斜倚在桌上边,抖动着大腿,嘴里还哼着小曲,冷声:“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水怎能轻易浪费,”
老板走了过來,看了王若曦一眼,感觉是否熟悉,问:“小姐,你是不是來过我们客栈,”
王若曦大怒:“见了美女,就用这种方式打招呼,是不是有点老套,不要废话,我要洗手,”
她知道,人都很现实,客栈是为了挣钱,一般不会轻易让人进去,
随即从兜里掏出一两碎银,扔到桌子上,大声:“这些钱,可以洗手吗,”
老板赶紧拾起银子,笑道:“可以,”转身盯着小二,吩咐:“快带小姐,前去洗手,”
文丽瞅着刘华,叮嘱:“你在这里等我,”
她跟着进去,担心厨房后面有路,不能让王若曦逃跑,不是就白來,
看见文丽随后,王若曦沒有吭气,只是暗骂:死文丽,深怕跟丢,
洗完手后,文丽拉着刘华的手就要离开,却见王若曦坐下,问道:“七姨娘,赶快走啊!”
王若曦低吟:“我沒有力气走路,”
既然來了,怎可就走,
文丽怒声:“你什么意思,”
沒有买到东西,却不想走了,
王若曦扫了她一眼,看向小二,提高嗓门:“小二,來几个家常菜,”
“好咧,”
有生意,当然乐意,屁颠屁颠的进屋,
文丽恼羞成怒,怒道:“你有毛病,这里的饭菜,比家里好吃吗,”
他们文家,算是苏州最富有的人家,想吃什么,家里都有,
每天都是锦衣玉食,谁会吃这种地方的饭菜,
“是啊,吃腻了那些,吃点素菜,沒有什么不好,”
低头,压眉,
刘华在文丽面前,耳语了几句,两个人便坐下,
不过文丽的眼睛,还是沒有离开王若曦,
小二把饭菜,送过來,点头哈腰:“小姐,您慢用,”
跟方才的态度,决然不同,
王若曦满脸惆怅,心里低估:脑子里,除了钱,就是钱,
熊铭早就听到,王若曦的声音,从楼上下來,又叫了一壶酒,一叠花生,
小二把酒放到熊铭面前,笑道:“客官,你的酒量不错,方才喝了一壶,”
熊铭赶紧岔开:“你们是做生意的,还怕我喝吗,”
小二摇头,苦笑:“那倒不是,您慢用,”即可退走,
“慢,”
熊铭叫住了他,
小二莫名的望着他,问:“客官,还有什么事,”
熊铭抿了一口酒,大声:“请你帮个忙,”
“说,”
“我的夫人來了,你们苏州,我想找她,可是一直沒有消息,”
熊铭掠过小二,看向王若曦,
王若曦“咯咯”笑个不停,
熊铭板着脸,厉声:“小姐,你在笑我吗,”
“就是,”
“为何,”
王若曦收敛笑容,低沉:“你的夫人不见,小二怎知道,苏州城这么大,哪里去找,”
小二皱着眉头,即使再多钱,也无能为力,低声:“客官,小姐说得对,我沒有办法,”
熊铭喝了一口酒,问:“我为何找不到她,”
王若曦放下筷子,盯着熊铭,含笑:“很简单,她可能躲藏起來,不会让你找到,”
熊铭继续追问:“那如果是你,会躲藏到什么地方,”
什么情况,
文丽紧盯着他们两个,想过去质问,被刘华拉住,叫她不要管,
王若曦犹豫了片刻,道:“要是我,就躲在房子,最多的地方,有前院和后院,”
熊铭干脆走到王若曦面前,问道:“你猜猜,会是前院,还是后院,”
“当然是后院,后院人少,住在最里面的房子,有时疏漏,就可能找不到,”
“还是你聪明,”
“你们一唱一和,是在演戏吗,”
文丽感觉不对,走到文丽面前,
王若曦瞧着她,闷声:“对,演戏,怎么样,”
“你不会是前來和他幽会的吧,”
王若曦目光跳过文丽,望向刘华,含笑:“你不是一块儿來的吗,就是幽会,也是我们一块儿,”
“不知廉耻,不会是真的看上了这个男人,”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上他了,回去跟你父亲说,把我休了,”
熊铭扫了文丽一眼,看着王若曦,惊道:“哇,你怎么年轻漂亮,怎么可能嫁给她父亲,”
王若曦哭丧着脸,眸子里露出一丝无奈,低沉:“还是被人欺骗,”
谁看上那个死老头,比自己父亲的年龄还大,
想到文天贤,心里就不悦,巴不得他早点死去,宁愿做寡妇,也不愿意,过现在的日子,
别人还叫,七夫人的时候,感觉是一种耻辱,
人生的悲哀,莫过如此,
文丽瞪着她,怒道:“是你自己,贪图荣华富贵,嫁给我父亲,怎可被骗,”
文丽一声冷哼,看了文丽一眼,然后扫向刘华,
熊铭看出了一些端倪,认为那个男人,就是王若曦之前的男人,
王若曦看他的眼神有敌意,而且有些话,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熊铭赶紧上前制止,劝道:“有话好好说,我们什么都沒有,根本不认识,”
文丽瞪着他,沉声:“不认识,为何说话,”
“美女,我还是跟你说话了吗,”
熊铭笑盈盈的望着文丽,
看见文丽沒有说话,熊铭继续劝慰:“你这么漂亮,为何置气呢,”
“我们两个,谁最美,”
“当然是你呀,”
哈哈哈--
王若曦一阵大笑,
“你敢笑我,”
放肆,
不尊重她,还敢取笑她,
死女人,活腻了,
王若曦拔出长剑,放在王若曦脖子上,
“面前有两个美男,不值得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