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玄天脸上异色一闪,嘴角勾起一丝诡秘的笑容來,手指不经意间一动,一道耀眼夺目的剑光竟毫无任何征兆的一闪而过,铛的一声便将那飞掠而來的黑色板砖击飞了出去,
而这一切还不算完,咻,咻,咻,几声,又是几道耀眼的剑光闪过,随后再是一阵铛铛的清脆声响传來,那诡异无比的黑色板砖便被剑光击打的连续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住,
而那自板砖上飞掠出去的黑影也是随着这一番狂风暴雨的击打,纷纷的倒摄回了板砖上,沒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哼,”一声冷哼,张玄天便趁胜追击手中指诀变换间,那数道剑光便呼啸着再次朝着那已经沒有反手之力的板砖追击了过去,
见情况不妙,李虎脸色难看的大袖一甩间,场上竟然凭空的刮起了一阵劲风,呼啸着朝着那数道剑光席卷而去,
原本威势无匹的剑光在这股劲风的阻碍之下,前进的动作便不由得为之一顿,趁着这个机会,黑色板砖便一下子激射而回重新回到了李虎的手中,
李虎将板砖放在手心打量了一番,却发现原本坚硬异常的板砖表面此时已经多出了几条裂痕來,不由得心中一凛,
手中的这块板砖虽然相貌不堪,但是其坚硬程度却是极为惊人的,远在一般的灵器之上,然而此时竟然被硬生生的击出几条裂痕來,那几道耀眼的剑光的犀利程度便由此可见一般,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随着劲风的逐渐减弱消失,原先一直受到阻碍的剑光也是在这个时候犹若挣脱了枷锁的囚犯一般,再次行动再次恢复了原先的灵活,唰的一声,便朝着李虎激射而來,
“等一下,我认输,”就在飞剑迫近李虎之际,李虎却是一下子很是光棍的出声投降起來,
“哦,”张玄天略微一愣,刚想停住剑光,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脑海中却是一下子闪过了先前自己那两位师弟被击伤的情景來,
一想到这里,一股无穷的怒火便轰的一下从张玄天的心底燃起,张玄天索性将心一横,装作沒有听到一般,驱使那犀利无比的剑光继续朝着李虎斩杀而去,
“什么,”李虎沒想到张玄天竟然会丝毫不顾忌比试的规则而痛下杀手,当即失声惊呼道,
不过这李虎到底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见此情景,情急之下使劲的一锤胸膛,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血红后,张口便“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來,
喷出的血箭一下子喷到那被自己丢出去的板砖上后,原先朴实无华的板砖霎时间血光大放了起來,与此同时,板砖的体积也是瞬间的变大起來,直到将李虎整个人都掩盖在后方之后,这才停了下來,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传來,在剑光的劈斩下,巨大的板砖在一声哀鸣声中变回到了原先的大小弹射了回去,
趁着这个阻碍的时间,李虎已经退到了斗法台的边缘处,将弹射回來的板砖接到手中后,也來不及细看便直接收进了空间袋中,恨恨的看了一眼张玄天后,便跳下了斗法台,
这场争斗终于以李虎跳下斗法台主动认输而落下了帷幕,
略微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那跳下斗法台的李虎后,张玄天的目光在场下一扫,道:“还有谁要上來指教,,|
因为方才张玄天故意装作沒听见李虎的投降声而痛下杀手的这件事,让很多人都觉得张玄天十分的无耻,胆大妄为,但是因为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其中有不忿者,也只能暗地里嘟囔几声不敢大声抗议,以免惹祸上身,
此时再一听到张玄天的话,原本那些跃跃雀试的修士却一下子尽皆沉默了下來,
不管张玄天如何的胆大妄为,藐视法纪,但是他那强悍的实力却是摆在那里的,非一般筑基中期修士可比,
在场虽然也有不少筑基中期的修士,但是若说有十足的信心可以镇压住张玄天的还真的沒有几个,
更为重要的是,就算可以镇压得了张玄天这么个对手,那必定也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结果,到时候若是再遭遇到其他人的挑战,那也难免不会落得个落败当场的结果來,
而那些筑基后期的修士虽说可以轻松的镇压住张玄天,但是却又规定的束缚而无法出手,就这样,众人心有顾忌下竟沒有一个人出声,再次冷场了起來,
“可惜了,看來这碧罗果是张玄天的了,”萧寒扫视了一眼四周的筑基中期修士们,见沒有一人有要一争高下的意思,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來,
虽然很不甘心那碧罗果被敌人得去,但是别人不愿意去争那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萧寒倒是有心去争上一争,不过萧寒很了解自己和张玄天之间的差距有几何,万万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抗衡的,
而就在萧寒暗呼可惜的时候,张玄天再次发话了:“怎么就沒有人敢上來和我一战吗,难道你们都是胆小鬼不成,”
张玄天的话中除了有着无穷的自信与狂妄,同时也蕴含中一种深深的鄙视,而其鄙视的对象,则是场上在座的所以筑基中期的修士,
“你说什么,”
张玄天的这一句话一出口,可就是捅了马蜂窝了,瞬间便让一些对自己实力有些自信的筑基中期修士大生怒火,其中一名作世家弟子打扮的白净青年当即便拍桌而起,口中厉喝了一声,
而不料他刚一动身,一只宽厚的手掌便拍在了他的肩膀处,让白净青年的身形为之一顿,
白净青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一眼,却见得自己的父亲什么话也沒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白净青年一怔,神色变化间终于是无奈的道:“我知道了,”
“哦,那位仁兄是要上來和我较量一二吗,”张玄天冷冷的扫视了那白净青年一眼,口中淡淡道,
“不是,”白净青年沒好气的答道,说完便闭目养神了起來,
当张玄天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萧寒那里时,便见得此时的萧寒正眼睑低垂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个不停,一副同样沒有信心上來一争的样子,
一股强烈的自豪感瞬时间自张玄天的心底油然而生,面对众人的瞻前顾后、无力争锋,张玄天头一次产生了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强大自信來,
这股强大的自信产生的一瞬间,张玄天只觉得体内轰的一声,全身气息瞬间便高涨了起來,将自己的实力推向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感受到了此等变化,张玄天心中大喜之际,眼珠子一转,顿时便想到一个对付萧寒的妙计來,
张玄天转过身子,抬首朝着高台上的四位金丹老祖一望,当看到几位老祖眼中的赞赏之意时,心中更是一阵激荡,强行压制住激荡的心情后,张玄天定了定神朗声道:“掌门师叔,不知此次比赛,是否允许主动向台下发动挑战,”
“自然可以,”对于张玄天的这个问題,天剑真人眼皮都沒抬的淡淡道,
“那好,”张玄天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來,转过身子眼睛一下子死死的盯在了萧寒的身上道:“素闻云天宗功法玄妙无比,不知萧寒萧道友是否肯赏脸上台一战,好让我等见识一下,”
唰,
张玄天这话一出口,顿时便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引到了一直坐壁上观的萧寒身上,萧寒瞬间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也是直到这时,众人这才猛地想起一件差点被自己等人忘记的事情來,那便是,云剑宗虽然实力强大,但是却依然无法做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因为在这其上,还有另外一个巨无霸的存在,那便是云天宗,
这一次晋升大典,云天宗显得很是低调,竟然只是派來了一位筑基期的弟子來观礼,按照常理來说,这是一件非常有损云天宗威严的事情,
但是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心机深沉之辈,略微一想,便窥破了其中奥妙,
云剑宗此次所举办的玄剑真人的晋升典礼,一方面是为了展示威严、拉拢人心,更为重要的一点便是立威,
而立威的对象,正是那连云山脉的第一大宗,云天宗,
如今云剑宗算上新晋升的玄剑真人,一共拥有了四位金丹期的存在,不说具体实力如何,但是在数量上却是已经追上了一直领先的云天宗,
这种情况的出现,对于其他的势力來说,有好也有坏,
其中好的一面是云剑宗的强势崛起可以由此打断云天宗一家独大的局面,这样的话便有利于趁机崛起,
而坏的一面则是,两大巨头若是全面开战、争斗的话,那样的话可就不会单单是两个宗门之间的事情了,
两大巨头盘踞在连云山脉发展了如此之久,其中所吸纳培养的家族势力早已如老树盘根一般,错综复杂,两大巨头一旦开战,那么势必那些归属的家族也会被统统卷入进去,一个不好便会家破人亡,分崩离析,
可以说,这是一件有利有弊的事情,在场的所有家主、长老之流在见到张玄天公然开始向云天宗的代表者发起挑战后,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云剑宗这是彻底的向云天宗发起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