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这次真的是差点儿昏死过去了,乖乖,她可是亵渎了这个世界上最威严的权利啊,她把皇上当成昏官,还多次不耐烦地阻止人家说话。
袁晗还有点儿清醒,赶忙掐了掐自己的人中,想让自己更加的精神一些,缓了一缓才支撑着身子问:“元先生啊,这皇上没有动怒吧,没有说要治我的罪吧。”这才是袁晗担心的所在啊,她是无知之下才冒犯的。
元先生见袁晗吓得不轻,赶忙道:“你也别担心,皇上没往心里去,你也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冒冒失失的,那些都是官场你的人,你也不当心点儿,好在皇上之前就知道你,你的一些善举和义举皇上也看在眼里,不然这事儿不一定能成。”
袁晗听到皇上不怪罪,这才活泛起来,站起身来不住地抱怨元先生和曹老,“你们也真是的,为什么一点都不透露给我呢,眼巴巴地看着我冒犯皇上。”
“你没看到我们那么紧张的神情吗?皇上不让说,我们敢开口吗?”曹老瞪了袁晗一眼,平时看着挺机灵聪明的孩子,怎么到了关键时刻那么没有眼色啊。
袁晗听了觉得也是,都怪她当时太过激动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袁晗呵呵笑了两声,“没想到我还和皇上坐过一桌啊,真是荣幸啊,不过,皇上长啥样我都没记得啊。”
“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了,皇上答应下来。你高兴去吧。”曹老呵呵一笑,觉得袁晗这会儿肯定是乐透乐。
袁晗自然高兴了,不过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便道:“元先生啊,我还有个请求,能不能请皇上下旨,这个图书馆建立只有我一个人啊。”
“你以为还有多少人呢。”元先生没好气地看了袁晗一眼。
袁晗不好意思地一笑,不是她太贪心了,而是盗版和复制太多了,她就怕到时候有许多的商家都会纷纷效仿。
袁晗得到这个特权。便立马开始着手了。不过这是一件精细活,袁晗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成立的,本来之前还觉得能够在结婚之前完成,后来真的要着手去做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袁晗请了洪都最好的雕刻工匠。因为皇上的仁慈。特地拍了宫里的人把一部分书重新抄录了副本,并且送给了袁晗的图书馆。
袁晗看着满屋子的藏书手抄本,高兴的不用多说了。说实话,之前袁晗的思路是那么的清晰,现在真是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大家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其实袁晗最想的还是印刷,可是雕刻字样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只能慢慢着手了。
袁婶儿一家人最近可安静了,也没有什么猫腻,袁晗看着还算满意,也不多说,只是当做闲人养在府里。
眼看着袁晗就要和骆钧成亲了,何婶儿除了高兴也很难舍,特意把袁晗叫到卧房里,翻箱倒柜了半天拿出一只很是精致的银镯子,给袁晗套在手上,“袁晗啊,眼看着你就要出嫁了,我和你干爹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这银镯子也算是家传的,一副有两个,这个你戴着,算是我和你干爹的心意,另一只以后灿儿娶媳妇儿的时候给他。”
“干娘你这是干什么啊。”袁晗听了心里挺不好受的,她只是结个婚而已,又不是嫁多远。
何婶儿却流下眼泪来,“我就是高兴,你干爹也高兴,你也不小了,早该成亲了。”
袁晗抱着何婶儿道:“干娘,你这么说我就要难过了。”
“有什么可难过的啊,“何婶儿见袁晗鼻子红红的,便也不说话了,免得大家都哭起来,“以后你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和你干爹......”
袁晗这才明白何婶儿为什么这么难受,笑道:“干娘,你想多了,我成了亲也不会说就待在那里不回来了啊。”
“就是舍不得你,”何婶儿泪眼汪汪地说完就笑了起来,“不惹你伤心了,干娘去做饭了啊。”
袁晗总觉得何婶儿怪怪的,等何婶儿出去了就私下问了丫环小厮,这才知道原来是袁婶儿又在背后说了些话。
大致的意思就是说袁晗是女儿,嫁到骆家以后就是骆家的人了,并且袁灿也不是袁晗的亲弟弟,人家是丞相府的公子,早晚也是要回去的,到最后就留下老何头夫妇当孤家寡人,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房子就归袁家人所有,老何头夫妇变一无所有,无家可归了,就算是袁晗愿意收留他们,他们也是寄人篱下。
袁晗听了不禁有些生气,咬着唇确认,“他们真的这么说了?”
“是的,我在旁边擦桌子听的可清楚了,夫人和老爷人好,不愿意给你增添负担,什么都不说,那几个人在你面前倒是安分,背过你了不知道多得意。”
“你们知道不早告诉我。”袁晗听到这些简直七窍生烟了,枉费她以为他们悔过了,没想到是变本加厉啊。
一个丫环低着头道:“怕你操心啊。”
“好了,你们忙去吧。”袁晗听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气的慌。
袁晗这才明白何婶儿为什么会一脸的哀愁,不过袁晗现在也不计较,只是让人去请了裁缝,给所有的人量尺寸,预备新衣服,而且也一直都没有实质性的怪罪过袁婶儿一家人。
袁婶儿以为袁晗不知道,依旧不知道收敛,当着袁晗便是温顺的,背过袁晗便张牙舞爪的。
梅香姐妹两个最近好像也有些不合,好像是因为争夺男人而翻了脸吧,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两个人忽然都对李恪昭感兴趣起来。
这也没办法啊,本来还有个洪涛的。时间一长才发现洪涛有主,而且还是两个,她们姐妹只要多看洪涛一眼,大小碗姐妹就会教训她们,她们又不是大小碗的对手,最后只得放弃。
至于骆钧她们是不敢想的,因为袁晗直接警告过她们,如果敢打骆钧的主意,袁晗就让陆丞相把她们都关进天牢。
为什么袁晗知道梅香姐妹对骆钧又意思呢,还不是因为袁婶儿的话。袁婶儿曾经有意无意地跟袁晗闲话。说到现在的官家小姐嫁人都喜欢带一两个陪嫁,说好听是陪嫁,说不好听其实就是给男人多准备几个女人,到时候也好收住男人的心。
袁婶儿说完这些又对袁晗说梅香的年纪如何如何的大了。又说袁晗和梅香是亲姐妹什么的。需要互相的帮衬。一大通之后,袁婶儿就眨巴着眼睛问袁晗懂她话里的意思没。
袁晗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懂了。谁知道隔天就看到梅香不断地搔首弄姿了,袁晗哪里容忍别人打骆钧的主意呢,所以毫不犹豫地就警告了她们,断了她们的念想。
不要说袁晗不仗义,由着梅香姐妹两个打李恪昭的主意,这也是没办法了,谁让素霖对李恪昭没意思呢,就算有意思,藏在心里不说又能怎么样,所以袁晗在梅香姐妹不过分的情况下便这么纵容着。
这下可苦了李恪昭了,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都在一处,这不来吧,也见不到素霖来了又得敷衍梅香姐妹两个。
这不,李恪昭东躲西藏的,还没溜进大厅,梅香姐妹两个就发现了他的踪影,“恪昭,恪昭你来啦。”这姐妹两个话语中的欢愉就不用多说了。
李恪昭面部僵硬地点了点头,想要走,却被梅香拉住,“既然来看我了,就别走啊,咱们说说话。”
杏香两手一插腰把李恪昭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些,道:“明明是来看我的。”
别看梅香姐妹是女子,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大概也是这几年来日子过得不好磨练出来的吧,李恪昭想躲,却怎么也躲不了,只得任由她们拉扯。
袁晗趁着上午的时间跟素霖大小碗几个商量着事情,有图书馆的也有婚礼的,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大厅,就看到这一幕了。
袁晗偷偷看了素霖一眼,这妮子没啥表情,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不过这对于袁晗来说却是个大破绽,表现的太过不在乎反而有问题,连大小碗都愤愤不平,她还忍得住。
“哎呀,你们三个也太有伤风化了啊,”袁晗故意添油加醋地笑着,又打趣李恪昭道:“恪昭,两个大美人儿为你争吵,你也不表个态啊,喜欢哪一个啊。”
李恪昭看了素霖一眼,责怪袁晗道:“你尽胡说,还不帮我。”
“我们怎么帮你啊,我们都是有主的人,总不能说我们喜欢你吧,你就选一个吧。”袁晗不但不帮忙,反而在里边起哄,这下梅香姐妹两个更加不肯相让了。
李恪昭夹在中间好生为难啊,其实他最生气的不是袁晗袖手旁观,而是素霖的面无表情,他心里气愤,用尽全力甩开梅香姐妹拉扯他的手,“够了,你们这么争争抢抢地有意思吗?我的心早有所属,只是别人不稀罕罢了,但是我也不是个随便的人,哼。”
李恪昭生气地走了,剩下的人不欢而散,素霖脸上煞白,也没说话就回房去了。
袁晗出嫁的日子到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骆家那边也是喜气洋洋,袁晗在众人的打扮之下美美的出来了,迎亲的队伍就要来了,这时候要做的就是拜别双亲。
老袁头夫妇穿上袁晗给他们新做的衣裳,笑眯眯地站在一边,不一会儿,老何头夫妇也来了,然而他们穿的衣服却比老袁头夫妇的好一百倍。
袁婶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以为是老何头夫妇自做主张弄的,便在袁晗跟前抱怨着,“袁晗啊,你看看你的干爹干娘,他们以为你的银子花不完啊,你看看,穿那么好的衣裳,造孽哦,这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啊。”
“这衣服是我给他们缝制的,一尺料子二三十两呢,嗯,果然穿上就是不一样啊。”袁晗笑了笑,很是满意裁缝的手艺。
袁婶儿一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心里的窝火就不消说了,不过想到袁晗一出嫁这个屋子的主人就要易主了便也忍下了,“是你吩咐的,那就没什么。”
在场的人都看了个清楚,袁晗把谁放在心里一目了然,只是也不点破。
迎亲的队伍来了,骆钧也穿的大红的喜袍来了,底下的丫环已经很懂事的准备了茶,袁晗笑了笑,骆钧牵着袁晗的手,一边的人说敬茶。
之前上首的两个座位一直都没有人坐,这会儿听到敬茶,袁婶儿迫不及待地拉着老袁头做了上去。
老何头夫妇自然是不会去抢那个位置的,如果袁晗的爹娘不在那就不用说了,但是既然人家在,他们也是识趣的。
袁晗膝盖一打弯儿,才准备跪下去,却发现坐在上首的人不对,袁晗又直起身子,问老何头夫妇,“干爹干娘,要敬茶了,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坐上去啊。”
上首早都坐了人了,老何头夫妇怎么好把人家赶下来,便道:“别闹了,快快敬茶。”
“袁晗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人家说敬茶,我们两个坐在这里你还不乐意,什么意思啊。”袁婶儿见袁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她也不好不说什么了,不然大家都以为她软弱可欺呢。
袁晗笑了笑,“没什么,我这个人心里清楚,谁该跪谁不整该跪,你们起来,让我干爹干娘坐上去,我告诉你们,别想打什么歪主意,我说过这么无知的主人轮不上你们,你们安分了就是客人,不然就请你们走。”
“我,”袁婶儿被袁晗的几句话呛的面红耳赤,果然是养不家的狗啊。
袁晗也不管袁婶儿乐意不乐意,直接让人把袁婶儿夫妇请了下去,送老何头夫妇坐好了,这才和骆钧敬茶。
老何头说了一些嘱咐他们夫妻和谐的话,又流了一些眼泪,这才道:“好了,起来吧,骆钧你要好好待她。”
骆钧神情严肃地肃身向老何头保证道:“我一定不会让岳父岳母失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