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郎中匆匆放下锄头,和宋长宁都屋子里,看着被打湿的药方很是心疼,上面不少药方他还记得,就是心疼这有些年头的药方,就算在写一遍,也不是以前那份。
“诶,香茗那个孩子太胡闹了,走,上你家,我必须和你家大人好好说说,以后可不能让她在继续上这来学习,咱们这容不下她这样恶毒的孩子。”
宋长宁还想着该怎么说服师父呢,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要去。
可说宋香茗狼狈的回到家,秦红看她阴沉着脸进屋心头猛跳,绝对没有好事发生:“香茗,你咋整成这样了?”
宋香茗趴再炕上哭起来:“娘,宋长宁将药方弄失还赖我,往我身上泼水,没有天理了,娘,我要被她欺负死了。”
“你说的是真的,没骗娘吗?”主要是这种事发生太多,每次宋香茗都不占理,久而久之秦红都怕被她连累,不相信她的话,宋香茗看着秦红:“娘!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你难道没看到我每次都被宋长宁欺负的死死地吗,就算不是她的错,难道就不能让我报复一回吗?”
秦红了然,这件事怕是又是她惹出来的:“那你和娘说说,你这次咋报复的。”
“我将她的药方弄湿,她就泼我水,就几张纸而已,范得着这么欺负我吗?”宋香茗越说越委屈,秦红自然心疼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这块肉,她摸摸宋香茗的头,想了很多:“那这件事你就不要冤枉她,实话实说,就说你不小心弄失,宋长宁小题大做,毕竟咱家人现在都不信你,你如果诬赖她,很可能大家都不站在你这边。
这件事本身就是宋长宁小题大做欺负人,你也不用怕,你装的可怜点,我在说两句,你奶肯定会训她的。”她早也想出气,这阶段可是憋气死,刘牡丹小人得志,钱贵凤又添个儿子,威风的不行。
谁不是挑软的捏,再这样她就就要成为这个家人人都能踩一脚的,今天要是能让长宁给她们道歉,间接的她也能扬眉吐气。
母女两个商量商量,秦红就拉着宋香茗的手去找宋奶告状,宋奶最近累得慌,不愿意出门,头还总晕,吃完饭躺在那还迷迷糊糊的歇着呢。
“奶,宋长宁欺负我,我不小心将她的药方给弄湿,宋长宁就拿盆水都浇我头上了,奶你要为我做主啊。”
宋香茗哭的别提多委屈,宋奶正正眯着,被她的哭声吓的腿使劲蹬了一下:“天老爷啊,天老爷!你这是干啥啊,大中午的嚎啥啊,你咋不吓死我哦。”
现在心好突突的呢,宋奶将乱糟糟的头发弄好,拍着心脯问宋香茗:“刚刚我睡觉呢,你说啥了在说一遍。”
宋香茗委屈的看着宋奶:“奶……”宋香茗又学一遍,宋奶皱着眉看不出喜怒,良久才说:“这事啊,仅凭你一面之词我也不能判定谁对谁错,等长宁回来问问,然后再说。”
宋香茗委屈的不行:“凭啥要等她回来,你是我奶还是她奶,为啥你啥事都要帮着她,都不帮我?”宋香茗气的眼睛通红:“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宋长宁她好过分,不就一点纸,就这么欺负我。”
宋奶看她这样,虽然心里觉得内有隐情,另一个还没回来,只好先安抚着:“得了,别哭,等长宁回来再说,秦红你说说你这个当娘的,怎么不给孩子擦擦头发换身衣服,让她在这受冻,等会儿生病还得去弄药喝。”
又骂她,这个时候不应该让人将送吃宋长宁叫回来吗,为什么又骂她!别说宋香茗现在委屈,秦红都跟着委屈起来:“香茗,走娘带你去洗洗脸,要不然旁人可是觉得娘不对。”
“秦红你给我站住,你在那指桑骂槐谁呢。”宋奶心情十分不好,秦红忍不住耍脾气,刺到宋奶,宋奶喝住她,秦红当时就不敢动了,怎么在这个时候没忍住,这死老太太忒不讲理,秦红硬着头皮回头赔笑:“娘,是我说错话,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敢这样和你说话了。”
宋奶眼睛微眯,泛着寒光:“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对我们这两个老东西甩脸子,你别怪我磕碜你。”
秦红知道磕碜啥意思,这老不死的无非是警告她,如果在惹她就让老贰收拾她,要不然就在妯娌面前不给她脸,秦红点头,拽着宋香茗回去了。
“娘,你干啥要在那里说那话,你现在把奶惹生气,等会儿更不会帮我们。”宋香茗有种到嘴的鸭子都飞了的感觉,秦红讪讪的坐在炕上,手不安的交叠起来:“这事能怪我吗,你看她说的话啥都赖我,啥都赖我,你说你回来我就将你把衣服换了,她们能信似的。”
反正别说话别做事,要不然都是她们娘俩的不是。
宋香茗打个冷战:“娘,你快给我找件衣服我要换衣服。”确实有点冷,宋香茗换完衣服,随意撇到炕头炕干,衣服很脏,但这娘俩都懒得洗。
秦红拿出来的衣服虽然洗过,但袖口还有领口那圈,洗的不彻底,还带着黑色,宋香茗穿上,等着晚上解决宋长宁,谁知道没到晚上,宋长宁和杨郎中就过来了。
杨郎中将自己的药方带过来,放到炕上:“大哥大嫂子你你们都看看,这就是宋香茗弄得。”杨郎中将这药方怎么来的,有多重要,说的清清楚楚,宋奶听得心都跟着揪起来难受:“这都是救人的玩意,竟然被那个丫头给弄成这样,难怪长宁你要往她身上浇水,要是我,肯定浇的更多。”
“浇水?奶我没往她身上浇水啊,是香茗自己端起盆往头上浇的,她还说回来告状,奶你可不能信她,宋香茗故意诬赖我。”这些药方那么珍贵,宋香茗为了报复她竟然将药方弄坏,这事不能轻易放过宋香茗,她必须要让她长记性。
“啥,那是她自己弄得,难怪回来衣服也不换,巴巴的跑这来给我看,长宁你去将她们娘俩叫过来。”宋奶现在在爆发的边缘徘徊,宋爷看着药方,眼中也满是沉痛,老人家经历得多,知道有些病难治。
香茗那孩子太胡闹了。
宋长宁到二房屋子,站在门口叫他们:“二婶娘,奶让你们过去一趟。”
宋香茗蹭的跑下地:“宋长宁你还有种回来,我身上都让你给弄失了,我今天就要让奶评评理,必须把你扔到井里。”
“你再说什么,冤枉人成瘾是吗?明明是你自己往身上倒水,和我有啥关系。”宋长宁说到这面色有些愤慨,宋香茗你总说别人愿意装,又有几个人比你装的少,既然你从来不觉得自己错,那就让你尝尝这种感受。
“和你没关系吗?你故意往药方上泼水,又往自己身上泼水,回来告黑状,我是不会再被你欺负的。”一语双关,也在告诉宋香茗,不会再被你说谎欺负了。
宋香茗恼火的想要推宋长宁,宋长宁转身离开,秦红瞪着宋长宁的背影,手搭在宋香茗的肩膀上,往地上啐了一口:“呸,小荡/妇,敢当着我面凶我闺女,香茗我问你,到底谁泼的水?”
“是她,娘我给你发誓,真的是她。”从来没被人诬赖过,宋香茗现在就特别难受肺子都要被气炸,秦红安抚的拍拍宋香茗的肩膀:“走咱们过去和你奶说清楚,可不能让这个小蹄子从中作梗。”